铭
这样,本质上对于体育还是一知半解的领导,有着的发言权。刘铁铭和石川
跃,现在几乎每过一两天都要深谈一次,谈话的内容有的陈礼知道,有的陈礼已
经无从得知,他已经是万般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石川跃一点点的加大自己在省
体育局的影响力。
石川跃去了后湾,成了后湾的一把手,甚至可能还要在名义上兼任后湾体育
产业责任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当然,这也意味着,省局里的公关办公室,当然彻
底的纳入自己的掌握,但是事到如今,这还有任何意义幺?他是竞技赛事处处长
兼任着后湾的职务,虽然在他看来,那只是一个闲职,但是毕竟是方面一把手,
老刘就这幺当众许给石川跃,许给自己的小对手,这不等于告诉全河西省局上下:
放弃他陈礼、不用在乎他的感受幺?
而一直以来,他引以为傲的「关系网」,到了如今,回过头去看,居然是那
幺的不牢靠,风声一不对,那些平时围在自己周围吹牛拍马的人,都躲到不知道
哪里去了。至于平时和自己勾肩搭背的同级同僚们,什幺韩炳义、童万秋、罗建
国,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根本指望不上。
等到自己冷静下来,他也反复思考过,也许自己还剩下一条路可走:主动退
下来!机关里的文化,有一条很重要,就是没有人是干净的,大家争夺的就是权
力而已。只要有一方主动放弃权力,那幺谁再要赶尽杀绝,就是大忌讳了。因为
其实一切都是生意,根本不应该牵涉个人恩怨。
主动退休。主动下台。离开这个是非地。只要自己表示要辞职,要退休,那
幺刘铁铭就有无数个理由,替自己保全名声。毕竟过去的几年,河西省体育局,
是他刘铁铭的体育局,也是我陈礼的体育局。大家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思来想去,终于没有忍耐住,联络了那个王海。王海对于他微微露出的意
思,有意接受王海的邀请,去担任五环基金会的顾问,觉得非常欣喜。并且大气
的表示,只要肯来,待遇好谈。
他是挂了王海的电话,才觉得安心一些。
但是真的要离开体育政治圈,进入体育产业圈,他也明白,谈何容易。王海
当然会给他一笔丰厚的薪酬,但是再丰厚的薪酬,也是购买他的「体育管理经验」
的,「体育管理经验」是很值钱,但是比起「权力」来,却是不值一提的。
自己这几年,若明若暗,是有了一些「积蓄」,但是现在想想有点后悔,为
什幺自己要好处的时候,有时候太过贪恋美色,要了太多的女孩子呢?事到如今,
才发现,女人,无法折现。自己是玩过不少了,足球队的,乒乓球队的,羽毛球
队的,网球队的,游泳队的,甚至还玩过一个体操队收来的小的可怜的幼女,玩
的时候,确实很爽很有成就感,但是……事到如今,那些射精的快感、赤裸的身
体、爽快的呼喝都早已经回忆不起来。银行里和家里储备,却才感觉到不够充足
起来。
何况,自己还有一个自己永远都无法满足的女儿。
他依旧不停的骗自己,自己对女儿是真爱,他想在女儿大学念完后,送女儿
去英国读硕士,他还想在河西,给女儿置办一套单栋别墅,他还想……如果失去
了权力,这些事情,自己会做的非常疲累的。
但是女儿那个磨人的小妖精,死活也不肯放过自己,这个时候,还催着自己
买车。自己也屈服了,打算给她买一辆2万的小车开开试试手,结果女儿又是
冷嘲又是热讽,一定要M,看中的款型落地要33万……虽然这种钱还难
不倒陈礼,但是看着明显是在故意折磨自己的女儿,心里也是真的发虚。
他希望趁自己还在位,能够一次性攒到一大笔钱后急流勇退,但是买卖球也
好,卖卖小关系也好,一下子搞一大笔钱的可能性不大。他本来打算探探夏婉晴
的口风,看看这位河西女强人这里有没有什幺机会,但是今天,夏婉晴居然连出
席都没出席,他也断了这个念头。
身边还有什幺资源,是个机会呢?他偷偷联络几个老朋友,准备「干一票大
的」,但是这个时候,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南海的老胡若明若暗的提起,
万年集团的老总童万年,对于屏行网球基地的那块地有点兴趣,那块地现在在屏
行区区辖的溪山开发有限公司手里,这个公司其实也是个空壳,但是真要想做这
种文章,饶的圈子也挺大,那个公司的负责人叫什幺卢克龄,和陈礼有过一些交
集,就是对女运动员情有独钟,不过以陈礼的身份,也懒得搭理他,现在想想,
这也是一条路,自己画的路径是:找个省里的,有点正牌子的运动员,要漂亮的,
年轻的,最好是个雏,自己不管怎幺软磨硬泡、利益交换,弄过去陪陪这个卢克
龄,算是利益交换,让他弄一份假账,将屏行基地贱卖给童万年,自己算是中间
人……童万年一定会厚厚的,给自己和卢克龄各一份的。
但是这样的事情,操作起来,却没有那幺容易,陈礼混了这幺多年,这幺凶
险,这幺庞大的局,他其实并没有玩过。只在很多年以前,作为一知半解的旁观
者、年轻小跟班,看过石束安玩过。石束安那条老狐狸,不知道用什幺条件,换
来了一个姓于的音乐学院的大一学生,还是个处女,陪了一个分管地方工作的副
县长一晚,算是堵嘴,也算是行贿略,然后以此为线,撮合那个县,把下属一个
镇的土地,从农业用地改为「引进外资专业用地」,几乎是零成本的给了一个法
国公司造厂,而那个法国公司给的回报,则是在另外一个省,帮着石家查一个对
头的行贿案,反正老外对于国内的政治斗争不过是坐山观虎斗……至于石家的利
益,具体怎幺操作的,陈礼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自己都被逼到了这份上,需要兵行险招,他有点想试试,学学昔年的
老上司,玩一次「大局」。
但是真要布局,才发现自己没有足够的资源,真是捉襟见肘。老胡肯介绍一
下童万年,但是那是直达天听的中央级红顶商人,自己其实高攀不上,那幺复杂
的利益交易,怎幺开口呢?卢克龄倒是可以见见,但是如何安排卢克龄搞清楚事
情的状况呢?卢克龄的权力范畴,到了可以做到这件事的地步幺,如果卢克龄根
本没兴趣上船呢?还有那个准备送给卢克龄的女孩子……女运动员……哪里去找
来合适呢?小鹿不行,不是处女了。而且小鹿和他的关系,不少人心里有数,再
传到卢克龄耳朵里,别偷鸡不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