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总觉得,丁穹对自己应该有点意思的。
但是没想到,丁穹对自己是否有意思两说,这个胖乎乎的说话总喜欢重复的
男人,似乎不甘心西体那半死不活的生活,居然通过自己的关系,好几次跑到后
湾去见石川跃……两个人说了什么周衿自然不好打听,按理说,丁穹是西体的中
层管理人员,石川跃是机关干部,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集,但是丁穹这么起劲的
押宝,明显是某种投机,想要通过这次的西体改制,在石川跃这里取得一定的资
源,捞到一些什么……不管这里的是非对错,她想找个男朋友,只是想在私生活
上「正常」一些,丁穹既然心心热热想做石川跃的半个下属或者半个盟友,她自
然断了那念想。
她无法远离。
「我的身体是主人的。我的奶子是主人的。我的小穴是主人是。我的一切都
是主人的」……虽然只是性爱时的淫语,但是石川跃就是有那种神奇的魔力,把
这些荒唐的淫语像催眠的信念一样,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甚至在兰兰的手触及到自己的胸脯时,自己居然会有荒唐的念头:这样可以
么?川跃会同意么?……
她意识到了这种荒唐。石川跃当然不会介意,甚至好几次,石川跃都暗示了,
自己要谈恋爱也好,结婚也好,怎么样也好,并不需要得到他的同意。但是石川
跃也有另一个暗示,不,应该说是明示,那就是「你要听话!」。
她每次想起,都觉得浑身有一种屈辱却刺激的滚烫,即使这么想想,都好像
回到了两年前在MssPnd被石川跃铐在大床上奸污的那个夜。「听话」……简
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可以包含无穷的淫辱、威慑、胁迫和诱惑。她早就无法抗拒
了。即使自己找个男朋友又怎么样?即使自己结婚了又怎么样?石川跃的「听话」,
就像一条符咒压迫着自己。他一个电话要自己过去受奸,自己就会开开心心的换
上最性感的内衣过去陪他过夜。他要自己打扮的风流妩媚去Avrl和其他男人一
夜情,自己也照单全收。他要自己做淫荡的动作,自己也慢慢的不再抗拒;他要
自己剃阴毛,自己就剃阴毛,他要自己学淫技,自己就学淫技,他要自己乳交,
自己就乳交,他要自己口交,自己就口交,他要自己录像,自己就录像;他要自
己去调教小师妹许纱纱,自己也会厚颜无耻的去做……
在其他人面前,自己的生活品质是越来越好,也和普通的白领女孩没有太多
的区别,但是在内心深处,却刻下了自己对石川跃的奴性和驯服。
「衿衿……你想什么呢?」卓依兰的声音,把自己从走神的迷茫中拉了回来。
「哦……没什么……」
「你是不是听我说相亲的事……又在想你的那个石主任了?」卓依兰似乎又
变回了那个睿智典雅,一眼就能看穿别人心思的河西之兰。
「没有……」
「唉……衿衿啊,我们两个呢,是说好的,互相不干涉不过问对方的私生活。
我劝你呢……应该也没用。不过你真的要小心,实在不行,就是交往着处处,但
是别幻想什么婚姻。」
「婚姻?」周衿一愣,被她说的未免有些哭笑不得,却也心头略略有些刺痛。
「你的那个石主任么,是真的有来头的……他的职位是个科级干部。我知道
你们刘局长看重他,拿他当左膀右臂来用,但是了不起也就给他一个县处级,也
不能算什么高官,本来是没什么的,也谈不上高攀。可是你知道他家里是什么背
景……这种人……不是过日子的。」
「他叔叔不是什么外交干部,腐败被抓起来了么?还说什么茶党啊太子党的
……我也不懂这些……管我什么事?我和他呀,就是露水姻缘……茶党……茶党
究竟是干什么的啊?」周衿有点慌乱的喝一口咖啡,努力装出洒脱的样子来。
卓依兰轻轻的呵了一口气,转动了一下咖啡杯,似乎在自言自语,带着一丝
不可捉摸的微笑:「连你都听说了啊,什么茶党太子党……是他和你说的?还是
你小道消息里听来的?他难道还和你说他家里的事?党政派系的事?」
一瞬间,周衿好像在卓依兰的眉宇间,看到了另一个卓依兰,千丘万壑、优
雅平和、却又游刃有余,那是真正有「出身」的世家子女才有的从容……看上去,
似乎有一点像在沉思问题时的石川跃,又好像比石川跃多了几分高贵淡雅,睥睨
凡尘的超脱。
忽然之间,周衿竟然有点忍不住……很想开口向卓依兰的吐露一些关于
石川跃的「政治背景」。也许,这个只是以知性美女主持出现在河西市民眼中的
自己的秘密闺蜜,真的可以给自己有价值的讯息或者帮助呢?不说自己能通
过这些帮助或者讯息,反制石川跃,至少……说不定能让自己的去了解石川
跃?加重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心理世界的了解?
女人就是这样……大部分女人对政治毫无兴趣,但是一旦她们对男人感兴趣
起来,即使是政治这么枯燥的话题,也会很自然的融入她们的思想。
周衿想多问两句关于「石束安」、「史沅涑」、「茶党太子党」的。她知道,
自己这个闺蜜,可不仅仅是什么美女主持。坊间传言,卓依兰其实是某位开国元
勋之后,当然……这也有可能是谣言,但是周衿可以肯定的是,仅凭采访社交圈,
卓依兰对于C国政治的历史和现状的了解,远远胜过自己,甚至有可能超过石川
跃。但是真要开口……她又犹豫了。
自己和卓依兰之间的感情,完全是跨阶级的,是基于某种「不打扰、不利用」
的默契,卓依兰从来没向自己显摆过家室,更枉论政治了,自己……真的应该开
口问么?
她只能自失的笑笑,随口说了一句:「他是说过他叔叔和爷爷是当领导干部
的……但是他叔叔不是进去了么。那就是所谓的茶党么?茶党究竟是干什么的啊?
真的是卖茶叶的么?我们国家有这么个党?那太子党又是干什么的?听着名字跟
小流氓似的……」似乎只想用无聊的随意的措辞混过这个话题去算了。
哪知,卓依兰却好像又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居然微微的叹了口气,有点爱怜
的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周衿的手背:「衿衿……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说说这
些所谓的派系,不过……其实也没多大的意思……」
周衿拼命的想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和渴望,开口用玩笑来拒绝卓依兰说下去,
但是抬头看看卓依兰一脸无奈的真诚,又觉得自己有点多心了,她也只好真诚的
……腼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