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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柏小康却很认真,居然已经在试探着想约见各自的父母了,两个人的关系进展简直如同坐了火箭。
这种甜蜜幸福的感受的一个副作用就是……
自己越来越心慌于和自己身边这个男人——言文坤的关系。
比如这次闭门会一共是三天,她和言文坤昨天就到了屏行,计划今天晚上回市区,所以昨天晚上和会所的其他工作人员一起接了领导们的风之后,她和言文坤也休息在屏行。
其实,这还是朱紫第一次来屏行会所,但是这一次……
她格外的暗示,开了两间房不说,还很早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去休息,就是在担心言文坤按照习惯来找自己过夜。
她自己想想……
也有点脸红。
这都没几个月,几个月前,她还和言文坤卿卿我我的,什么暧昧淫荡的话都可以说,什么情趣激烈的事都可以做。
她甚至意乱情迷时都向言文坤表示过,完全不介意他有妻子有家庭,自己愿意做他随叫随到的小情人。
供他享用身体,和他甜蜜相处当然也包括在事业上继续协助他。
但是到了今天,她却只希望自己完全没有过这么激烈的表态,甚至希望能够尽快撇清和言文坤在肉体上的关系。
只是,太过于直接的宣示自己的恋爱状态,立刻拒绝和言文坤的一切亲密往来,她也不希望自己做的那么决绝;她也意识到恶因有恶果,这种事情多少有点风险,也无法完全掌握言文坤可能的想法和反应。
她需要一点怎么说呢?……
过度。
自己想想也有点感慨:女人……
还就是这么善变。
所以,当两个人一路从亚特兰大别墅馆,一边聊天一边漫步到雅典馆的西南角那片绿荫小灌木林边,迈过一道土坯时,言文坤搀扶了一下她,手已经不自觉搂上了她的腰肢……
她就也没有挣开。
冬日里清凉的风吹拂过两个人的脸庞,虽然很多地方还在修葺,但是屏行会所实际上已经开始正式运转一段时间了,除了这次参加闭门会议的C国体育系统的领导们,这会儿就还有北海省射箭、自行车、花样游泳、羽毛球四个青年队入驻在屏行会所,这是会所特地邀请来南方观摩的青年队入驻集训,顺便为Redox城市运动会做表演赛,甚至还有一些来自筑基、大坂的参会人士,还有一些各种特殊渠道来的客人已经陆续入住屏行俱乐部。
稀稀落落的在俱乐部的各种角落里也会三三两两有人走过,言文坤当然不好在这种环境下对自己直接动手动脚,这倒成了两个人漫无目的的一次休闲散步。
两个人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随口交谈着:「文坤,这次会议怎么石副处长没出席啊?就算不够参会的格,也应该来接待一下啊。那么多领导出席呢,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么。」
朱紫还是习惯称呼自己的老板一个亲热的名称。
「说是家里安排了度假,他还特地请了假回避了。其实就是避嫌呗。」
言文坤笑眯眯的眺望着屏行俱乐部各种景致漫不经新的回应着。
「避嫌?避什么嫌?」
「你说这个俱乐部是石少的地盘,这就是嫌,什么地盘,一切地盘都是党和政府的。他是故意回避了的。没事,屏行这次长了脸,省局会记在石少的功劳本上的。回头论功行赏,难道还能少得了他的份?」
「那倒也是,就算是小周总也是石副处长一手提拔的么。小周总先在气质真是出脱的可以,对的起咱们石副处长的栽培。」
朱紫语带双关也讥笑了一句。
「别乱说……」
言文坤也是一笑,挥了挥手,却不想就石川跃和周衿的关系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看了看朱紫,似乎琢磨了一下,转了暧昧的表情:「等一下回市区,我们去喝一杯?」
朱紫脸一红,内新深处是挣扎了一下,她就是从言文坤那眉梢眼角的细节里看出来他言下之意,虽然也不清楚这元旦假日,好不容易回去了,自已的老板怎么不去陪他的小娇妻而是要和自已厮混。
她是真的很想脱口而出,借着这个机会说一下自已其实是在「谈恋爱」,暗示一下老板要开始和自已保持距离。
她的脑海里又泛起柏小康的身影,但是……
她微微红了红脸,还是没有拒绝,只是随意的点点了头,又努力把话题过度回正题:「这次开会,好像西体的人都没来凑热闹?」
言文坤哼了一声,带着点讥讽的口吻说:「那帮人,无处不在无处在的。」
朱紫也是点头说:「对了,昨天,程绣兰还给我打过个电话。」
言文坤倒是一顿:「她说什么?」
「也没什么重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哦,她提起,她认识个小朋友海归应届毕业,想来我们这里看看能不能给安排个面试,也没说一定要给岗位,就给个面试机会就行,锻炼锻炼。我想这是小事,就答应了……嗯?……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嗯……没什么……我是在想,就算是程绣兰的什么关系户毕业回来,要实习也好要面试也好,干嘛不直接去西体?怎么往我们这种小单位送?」
「我也不清楚……也对哦,西体那么有钱,安排个职工怎么了。我听到风声,雷麟要捐首都体育局1000万呢。」
「哼,他们当然有钱,但是也不可能拿钱烧着玩。商人么,投资都是要回报的。嗯……说起来,首都要办奥运,来我们河西捞油水,他们居然也凑上去,这不知道又看上什么了。祁阳民那个老流氓名声那么臭,这次申奥以他为主,背地里不知道搞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呢。」
「你老这么说,这个祁局长真的有那么……坏?」
朱紫这次是真的好了。
「嗯,小圈子里一直有传闻的。这个老流氓是很过分的,不但在局里弄了不少情人,听说有一段时间,首都少体校还没撤预算的时候,简直是他的后宫淫窟,体操队、游泳队的小女生,只要有点姿色的,他都玩过。甚至带人组团去玩过,搞过什么破处大会。」
「这是谣传吧?那可是首都,有这么夸张么?」
「嗯……我也吃不准真假,无风不起浪。不过三年前,是有家长去闹过。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不了了之了。」……
两个人一路聊天,已经转过了好几片草坪和建筑群,前头一个小坡道上,应该是一片还在修葺的用铁丝网隔离开的场地。
栽种在场地外的一排冬日里落叶凋零的梧桐树,没有能遮挡住场地里的人和景;场地的远端,远远的似乎架着三个圆形的标靶,近处,只有一个女孩子孤身侧立着;让人侧目的是,这个女孩的身姿,那笔挺的犹如一杆标枪;戴着一顶小遮阳帽,一身蓝白相间的运动戎装,最醒目的是这个女孩手里的家伙什:一杆修长霸气带着平衡架和瞄准器的比赛用弓。
虽然朱紫和言文坤都是「体育口」
工作的,但是毕竟射箭这种项目平日里很罕见,居然在这里遇到真人练习,而梧桐清冽分叉,两个人的视线没有遮挡,这倒一时让朱紫和言文坤都看住了。
场地里的女孩身材修长挺拔,看着倒有一米七,此刻正聚精会的用那杆比赛用弓瞄比着远方的标靶,不过弓架上还没有箭枝,这女孩应该还是在试弓过程中。
这种奥运比赛专用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