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老爹酒量不错,看来女儿也有点本事。”
不过这次董诗诗董二小姐结结实实的栽了。
她本来是一边和许鹏喝酒,一边偷偷瞄着坐在另一边的慕容极的,可是喝到
后来,慕容极的脸就变成了两个,三个,她嘻嘻笑着过去捧住了慕容极的脸,道
:“慕容极,你……你的脸不要变成好几个,我……我都看不清楚了。”
慕容极带着笑意偏头躲开了董诗诗柔腻的掌心,轻声道:“董小姐,你醉了。”
董诗诗哼了一声,娇声说着每个醉鬼都会说的话:“我才没醉。”
董浩然尴尬的笑笑,拉着董诗诗坐到自己身边,“我这女儿就是这么个样子,
为了嫁她愁的我一直长白头发。”
慕容极端起酒杯,垂目敛去了面上神色,淡淡道:“董小姐国色天香,董老
爷子多虑了。”
董浩然哈哈大笑起来,让醉得迷迷糊糊的女儿靠在自己肩侧眯上了眼睛,自
己与许鹏喝了起来。
王盛威一直心事重重,没喝上多久就被丘明扬搀着了客栈。剩下四人在浩
然镖局的镖师陪同下了董家。
慕容极被安排在西侧院客房,似是有意似是无意,董浩然特地调了一个十六
七岁的娇美俏婢,吩咐了句好好伺候,便与许鹏往他八姨太太的住处去了。
董诗诗着实醉的厉害,绿儿在院门口接住那软泥一样的身子,扶到了床上,
湿毛巾一次次的拧着,对着酩酊大醉的小姐抱怨道:“小姐啊,您这是做什么啊
……”
董二小姐带着七分的不满三分的失望梦呓一样道:“他……他都……不正眼
看我。我……我哪里不好看了?”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小丫鬟只有无奈道:“小姐,您醉成这样,倒是真好
看了……”
那个惹得董二小姐芳心打乱的慕容极,此刻却正坐在床边,悠然的靠着床柱,
手上托着那个锦盒,愣愣的注视着。
屋内本就没有什么可收拾的,那个叫蓝儿的丫鬟做了做样子打扫了两下,便
静静地站在了一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董老爷那句好好伺候着,她自然知道是
什么意思。自打进门后不足一个月就被董老爷开苞,之后那几次确确实实的让她
知道了什么是伺候男人,而她也的确伺候过了几个客人,只是都没有董老爷给她
的那种浑身脱力欲仙欲死的感觉。
偷偷斜眼打量了一下慕容极,他仍然在注视着那锦盒,像在想什么事情,蓝
儿心里有些不甘,虽然之前的客人也有不敢在青天白日之时把她摁到床上的,却
也没有一个像他这样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好像那锦盒比起她玲珑有致的娇美身
子要有趣得多。
她咬了咬红润润的唇瓣,轻轻扭着腰走了过去,腻声问道:“公子爷,您这
锦盒里装的什么啊?能让奴婢看看么?”
她当然不是想看那盒子里面,只是想让慕容极看看她罢了。董老爷早就没再
碰她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听到自己伺候的六太太那酥软的浪叫,她总是免不
了要寂寞的靠自己的手来找一星半点感觉,而现在这么一个长得俊俏的青年公
子就在自己面前,她当然没理由一直在一边站着。
蓝儿的喘息都有些急促,她希望慕容极能看着她,然后丢开那个该死的锦盒,
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地“教训”一顿,就像老爷那天“教训”的一样,教训的她魂
飞魄散。
慕容极的确头看了蓝儿一眼,但接着却打开了那个锦盒,兴趣盎然的对她
道:“可以,这东西本就不怕人瞧,反正是个有九个是看不懂的。”
锦盒内是本灰蒙蒙的册子,书脊的麻线都有些松脱,看起来陈旧的很,封皮
上那四个字写的奇怪无比,像是碑文一样,蓝儿只认得里面第三个字似乎是个九,
皱眉道:“什么什么……九什么……公子,奴婢……奴婢不识字的。”
“是幽冥九歌。”慕容极伸手掀开封皮,内页露出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和一
些画得稀奇古怪满是细线的人像。
蓝儿有些挫败的顿了顿秀足,暗地清了清嗓子,用更加柔媚低婉的声音道:
“公子,这什么九歌,是小曲儿么?是的话,奴婢可以唱给公子听呢。”
慕容极嘲弄的浅笑,翻了两页后把书上,侧眼望着蓝儿道:“这本东西若
是小曲儿,反倒好了……”
“公子爷……”蓝儿故意把那爷字拉的又软又长,听起来像小羊羔儿一般,
“尽看这些个无聊玩意儿做什么,不如奴婢给您唱个小曲儿吧,奴婢以前是伺候
楼子里的姑娘唱曲儿的,会唱的小曲儿可多了。”她的眼睛都变得水汪汪的,身
子也几乎贴住了慕容极的手臂,胸前那对肉兔儿隔着衣服,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蹭
着他的胳臂。
上次她这么勾引那个在董家做客的书生的时候,那谦谦君子就被这么一蹭蹭
出了本来面目,搂着她便滚到了床上。她对自己那饱满丰盈的双峰有充分的自信,
胸前的两点都已经开始兴奋得变硬……
“等来再听吧。”慕容极站了起来,悠然的微笑着,好像那蹭在他胳臂上
的东西不过是两个面团罢了,“我出去办点事,你家老爷来问起,告诉他我晚上
来。”
蓝儿几乎咬碎了银牙,却也只有垂下头屈了屈身子,应了声:“是,奴婢知
道了。”
把锦盒收进怀中,推门走出去,慕容极的神情立刻肃穆起来,他四下打量了
一下,双足一点纵上了院中树梢,轻飘飘的站在树枝上居高临下四下张望了一下,
一个飞身越过了客房屋脊,稳稳的落在董家后巷,微笑着推开另一边浩然镖局的
后门,走了进去。因为镖师都已经见过了这个大顾,倒也无人拦他,一路径直
走到练武场上,远远看见了那些个新加入进来的年轻镖师,才停住了步子,眯起
眼睛远远的观望起来。
少年们正在挑选自己趁手的兵器,聂荣春正拿着一把剑在挥着,看到了那边
的慕容极,哟了一声对身边的韦日辉道:“看,那大顾在瞧咱们呢。”
韦日辉木讷的脸上没有半分变化,自顾自的用布巾擦他的长枪。倒是一边已
经选好了柳叶弯刀的石柳站定了身子,用有些尖亢的少年嗓音道:“大顾……
只怕这顾是个灾星吧。”
“啊?什么?”穆阳正兴奋的拿着一把青锋剑摆弄,没听清石柳的话,杨三
耳小杨子乐呵呵的把那话复述了一遍,然后接着专注于自己手上的长剑,好像刚
才的复述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耳朵名副其实一样。
“一万两的买卖,估计咱们这些新来的这次也能跟着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