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赵玉笛挽着王落梅走上两步,微笑着拱手
问候,眼里却有着藏不住的恼火。
聂阳已调匀了内息,瞥过一眼,微笑道:“原来是赵盟,不知客栈内的礼
物,阁下是否收到了呢?”
赵玉笛低低哼了一声,勉强笑道:“聂公子如此大礼,赵某愧不敢当,倒是
我盟内几个兄贪了便宜,再也走不出那家客栈了。”
聂阳笑道:“好说好说,赵盟没亲自收下,倒也可惜。”
“来而不往非礼也,聂公子,你不问问在下盟内的兄打算怎么给你礼么?”
赵玉笛使了个眼色,他身后那几个汉子气冲冲迈上前来,怒瞪着聂阳等人。
他们前往袭击慕容极不成,反而中了陷阱,折了六七个高手不说,还引来了
大队官兵,仓促撤退间被殷亭晓和不净和尚伙同崆峒派一阵追击,简直是惨败而
归。气愤难平下,明知对方已有准备,还是带着些人马往此而来。
聂阳毫无半点担忧神情,悠然道:“不必。倒是有人想送份礼物给你们摧花
盟,不知道你们还想不想要。”
“什么人?”
“我。李萧。”伴着一声低沉的答,一个人高马大的虬髯汉子从空地另一
端大步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十几个女子,年龄参差不齐,其中竟赫然有花寡妇和
孙绝凡,领在前面的魏晨静向聂阳拱手道,“聂公子,我们来迟了。”
“来得正好。赵盟你们也追了很久,现在面对面,大家有什么恩怨,不妨
一次解决便是。”
孙绝凡慢慢上前两步,死水一样的双眼直直盯住了赵玉笛,干涩的声音简单
地说道:“邢碎影在哪儿?”
顾不可看到情势骤变,加上赵玉笛夫妇并未出事,虚晃一剑退出战局,撤到
了赵玉笛身边,低声道:“逐影已经现身,还是先走吧。”
赵玉笛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道:“孙姑娘,在下说过很多次,摧花盟中千
人之众,的确没有一人叫做邢碎影。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既然你和聂公子
有些交情,赵某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口中说着,夫妇二人和顾不可一道开始向后退去。
李萧也不追击,高声道:“赵玉笛,你去好好的叫上你手下那群鼠辈,我
李萧人既然来了,就和整个逐影一起等着你。你认识邢碎影也好,不认识他也罢,
总之你们和我们,注定要有一方不能活在这世上!”
赵玉笛恨恨留一句好,也顾不得带走受伤的三个同伴,仓皇而去。
孙绝凡和聂阳寒暄几句,留下魏晨静,讲明了为了方便,并不能大批人马一
起在明处行动,如有需要,靠魏晨静随时联系便可。
聂阳和李萧并没有说上什么,只是在李萧临走前,两人意味深长的互望了一
眼。
“只可惜,引出的人里,并没有真正的邢碎影。”待到一切恢复平静,聂阳
才长长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已经被制住的铁行风,不无遗憾的说。
“鹰大哥,这些人你要怎么处置?是打算交给官府么?”云盼情看着鹰横天
把三人捆成一串,笑问。
鹰横天官职在身,只有道:“这三人并不像子夜蝶那样被抓在现场,所犯充
其量不过是妄图伤人未遂,自然最好是交由官府审讯其余罪名,才好定夺。”虽
然以他身份,对这样的歹徒已经有了生杀大权,但在董诗诗面前,他还是希望自
己能和江湖武夫显出一些别来。
对这等小人物,聂阳也不放在心上,身走到董诗诗身边,想安抚了一下应
该受了些惊吓的妻子。
哪知道董二小姐浑没有半点被吓倒的样子,反而一脸好奇的拉住了他的袖子,
一连声说道:“小阳子,你的功夫真厉害啊!你和云妹子打的话,那个比较厉害
一些?慕容极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双眼简直恨不得放出光来。
“厉害什么,不还是斗不过那个顾不可。”他苦笑道,不愿多谈自己的功夫,
免得这个小妻子好奇心起,硬要他们三人斗上一场一较高下,反倒麻烦。
学武之人大都有争胜之心,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比较起来方便,却容易
伤了和气。这种话题,还是少谈为妙。
“那个不是人。”董诗诗想到自己丈夫刚才的打斗,一幅心有余悸的样子,
“就和那天那个姓东方的男人一样,根本就是妖怪。我眼睛都看不到他的人在做
什么,对,一定是妖怪!”
“妖怪么?”一声略带自嘲的干涩男声冷不丁响起,一众七人五人身手不凡,
竟没一人察觉。
聂阳听到这个声音更是大吃一惊,“东方前辈!是你?”
远远的,东方漠从一棵树后显出了身形,有些悲哀的看着聂阳这边,视线却
越过了他们,看向了他们的身后,嘴上缓缓道:“看来就算我是妖怪,也瞒不过
你任何事……”
聂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竟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眼里
一样带着显而易见的悲哀,正是东方漠的妻子,凌绝世。
“我原本以为你真的死了的。幸好,我还没有放弃。”她喃喃说着,向东方
漠一步步走了过去。
东方漠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一闪身,隐进了树后。凌绝世不甘的唤了他一声,
飞身追了过去,霎时间,两人就妖魅一样不见了人影。
“看,我说他们是妖怪吧……”董诗诗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很确定的补充
了一句。
知道那两人的事情没有自己插手的余地,聂阳也就不再多言,带上三个算是
俘虏的家伙,打算去送到官府前,先好好审一审关于摧花盟的蛛丝马迹。鹰横
天留下这三个活口,想必也是为此。
“是谁把你易容成邢碎影的?”走在路上,聂阳先从最关心的问题开始入手。
“哼。”铁行风的答,仅仅是一声冷哼。
“你们若是和邢碎影没有关系,又何必替他隐瞒什么。我对你们摧花盟没有
半点兴趣,你要是让我知道了邢碎影的消息,我随时都可以放你去。”聂阳淡
淡地说道,“不然,以刚才赵玉笛那副样子,你觉得你们摧花盟会动用多少人力
来救你?你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知道在官府的大刑下能挺多久。”
铁行风脸色有些发白,但性命不保的此刻,确实没有为了一个陌生人守口如
瓶的道理,便开口道:“是龙十九。她也要我们帮她找邢碎影。”
原来是那个女人,果然原本就是邪道中人,报仇时候想的也是依靠这群心术
不正之徒。
“那你们摧花盟的人当真没有见过邢碎影?”聂阳有些疑惑地追问,他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