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虹那早被破开的阴关,那里还有半点抵抗之力。
甚至来不及强行收功,李玉虹的惨叫声顷刻便变得暗哑无力,成了呵呵的抽
搐气息。构成原本漩涡的所有内力,一刹那便被聂阳采吸的干干净净,一身精元
也是丝毫不剩,尽数收纳。
缠在他身后的修美双腿软绵绵的垂落下来,平平瘫落在地。
聂阳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冒着气血逆流之险硬生生停下邪功,向后撤出,有
些慌乱的看着李玉虹一动不动的身子。
白生生的大腿根部,那两瓣红肿蜜贝中央,好似被凿开的一洞泉眼,蛋清般
的浆液汩汩流出,源源不断。她白里透红的肌肤,迅速的暗淡下去,高耸胸膛的
起伏,也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王、王夫人……”浑身剧烈的战栗起来,眼前的世界甚至都有些旋转,聂
阳伸出手,颤抖着按在李玉虹丹田上,一股内力强行灌入。
空空荡荡。
就像一口大气吹进了满是洞眼的口袋,什么也存留不住。
他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不甘心的双手并用,又是数道内力输送过去。
空空荡荡。
竹篮,终究打不起水。
他一把抓起李玉红的手腕,最能反映脏腑之能的腕脉之中,唯有油尽灯枯四
字。
“不……可能……”脑中一阵眩晕,他双手搂起李玉虹,贴着她耳边道,
“王夫人!醒醒!你……你醒醒!”
所有心神被控或是神志不清之人,将死之际多少总会光返照片刻。
可李玉虹勉力睁开无神双眼后,口中却仍是娇声说道:“好人……人家……
还……还要……”
只怕没有哪名女子,会愿意在人生的最后,留下这样一句遗言。
眼中一阵酸涩,聂阳低下头去,紧紧抱住李玉虹彻底瘫软的身子,颤声道:
“不要死……你……不能死,给我活过来……活过来!”
脱阳失阴,就算是扁鹊复生华佗再世,也救不这条命来。
聂阳搂得更紧,似乎想要从哪柔软的身子里压榨出一丝生机。
但柔软的酥胸下,已再听不到半点动静。
温香渐冷,软玉渐僵,他终于还是松开手,任那方才还在他身下娇喘扭动的
身子滚落在冰凉的木上。
经脉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桃花功的内力全部被李玉虹炼化成凝
玉功的真气,那些难以化为己用的异种内力也被凝玉功融大半,连他辛苦练就
的内力也被转化小半,竟成了他体内最强的一股。
大概炼化者是李玉虹的缘故,内力仍为阴性,运用起来并没什么滞涩之感。
只是他胸腹间一直弥漫着一股烦闷,也不知是经脉中的内力愈发互不相融,还是
凝玉功的这番凝炼对他的幽冥九转功造成了什么未知影响。
他却无心理会这些,确认李玉虹已死后,他的精神就变得有些恍惚,周围的
一切都仿佛有些不尽不实,就连手边的石壁,也要摸在上面再三确认,才能稳住
摇晃的身体。
有多久未曾这样了?
是从第一次杀人后扶着一棵老树呕吐的昏天黑地之后么?他有些记不清了,
硬要想,便觉得头痛欲裂。
终究……还是有人香消玉殒在幽冥九转功上……
就这样……死在自己身下……
“啊!”胸中的苦闷爆发成一声愤懑的怒吼,他一拳捶上石壁,砸的石
屑飞溅,碎石四下崩落。
如果还有时间,他真想就这样赤身裸体的跑出山洞,狂奔在清凉的夜风中,
什么也不去想,一直奔跑到天涯海角。
可惜,他不能。
他静静地穿好了夜行衣,把割断的腰带从新接好,捡起匕首默默的走到了李
玉虹的尸身旁边,蹲下来用旁边的衣物仔细的把她的下身擦拭干净,照原样为她
兜上。
趁着血液未凝,不容易被看出破绽,他举起匕首,一把插入到高耸的左乳之
下,接着抹了些血迹在她嘴角,默默端详了片刻,跪在她尸身前,缓缓磕了一个
响头,伏地良久,才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他未曾想过这一夜的探查竟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侧目东望,云海微光,既
无心,也无力再去做些什么,只有找到来路,趁着天色仍暗,匆匆摸聂宅。
宅中的下人已有活多的起身就着井水洗漱收拾,不过他们并无武功,都被聂
阳轻松躲过。
一到房中,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沉重的酸痛顺着肌肉的纹理上下蔓延,
他活动了一下肩背,颓丧的躺床上,胸中的苦闷愈发鲜明,已到了需要费力压
制才能顺畅呼吸的地步,他试着运用了一下那些本属于凝玉功的内力,虽然并无
不妥,却从心底感到阵阵不安,只好草草罢手。
.B. 虽说李玉虹逝世对仇隋的计划必定是个打击,聂阳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一想到夺来的不仅是内力,他就烦闷欲呕。
他反复想要说服自己,杀人就是杀人,用刀用剑用采补功法,并没什么不同。
可心底却始终无法认同,他甚至不敢想养母垂死时凄楚的面容。
原本以为的小小一步,竟真的踏入到万丈深渊之内……
仇隋他们要到正午才能来,还有一上午时间,聂阳本打算好好休息一场,
缓解身上的异常。可天才发亮,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并没其他人在旁,门外的人也就懒得再隐藏本来的嗓音,清脆的叫嚷进来,
“喂,田爷家的小哥,再不起来,太阳就晒屁股了。芳姑叫我来收拾这间,你赶
紧穿衣服,我可要进去啦。”
聂阳连忙翻身下床,抚着胸口把烦闷之感略略顺了一顺,快步过去把门打开。
“那我可进来了,小哥帮帮忙搭把手,可慢出去哈。”月儿一边高声说给别
人听着,一边闪身进来,随手带好了门,低声道,“怎么样,哥,你没什么事吧?
怎么脸色这么差……没睡好么?”
聂阳摇了摇头,倒了一杯凉茶一口灌下,满口苦涩道:“还好,怎么这么早
便来了?”
月儿抿了抿嘴,望着他道:“哥,你……昨晚遇上什么事了?怎么感觉你好
不对劲。”
聂阳避开她探目光,把头扭向一旁,毕竟这妹妹对他的心思极为敏锐,保
不准便猜出什么,“没事,昨夜查来查去,有些累了。不用担心。”
“哦,那就好。可千万注意身体,哥你要是躺下了,我可斗不过邢碎影那淫
贼。”
月儿似不经意的一句,却让聂阳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不由得强打精神,道:
“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好好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