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旁说。
这天晚上一家三口聊得很晚,刘斌从父母的话语中,知道了他们这几年的心
酸,难怪父母头发都白了,苍老了这么多。自己出事之前,不管是左邻右舍,还
是乡、村的干部,都对父母恭敬有加,自自己出事以后,不少左邻右舍不但对父
母不尊敬了,而且还冷嘲热讽,原来那些经常来走动的乡、村干部,也见不到身
影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充分显露了出来。
这次家庭夜话,让刘斌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干出一番名堂的决心,尽管自己仕
途完了,但是可以在其他地方起来,一定要让父母不再遭受他人冷眼,要昂首挺
胸地站在这些人面前接受他们钦慕的目光。这次夜话,也让刘斌的很多思想又发
生了变化,这个会权固然受到崇拜,但是钱更能够赢得尊严。香港的李嘉诚就
是範例,他什么官职都没有,但是有钱,所以到内地,总理都要抽空接见,不
管到哪个省,书记、省长都亲自接待。
第二天早晨刘斌又是被手机吵醒的,拿起手机一看,原来八点半了。电话是
李杰打来的,问他今天是否有时间,如果有他战友今天就到市裏来。他想了一下
,觉得已家看过父母,没有别的事了,继续呆在家裏反而不妥,如果乡邻们问
起来,自己不知道如何解说,说自己被诬陷又拿不出证据,不如等水落石出那一
天,再与那些关心自己的人见面,于是与李杰约好下午与他战友见面。
当他离开家时,父亲拿出一个存折给他,说:「这裏面有点钱,拿去吧。」
「爸,钱的事我会想办法,这个钱我不能拿。」
「我与你娘身体还好,每天只要动一动,吃穿不成问题,你现在身无分文,
没钱怎么做事?拿去,密码是你的生日。」
刘斌知道父亲的性格,只有含泪接过父亲手中的存折。
程途中,他打开存折一看,上面竟有八万元之多,最早的日期是四年前,
那时已积累三万多,之后不定期地存入,有时一千有时五,直到自己出来之前
的一个月,显然这是父母吃俭用积攒下来的,眼睛不由一阵湿润。他记得父亲曾
经说过,争取将来老了、动不了了,不要他们负担,只要他们好好工作就行,原
来早就在筹划、准备。父爱如山,这份爱对他来说,压力实在太大了,如果不干
出一番让他们长脸的事,实在无颜面对。
刘斌与李杰约好在一家茶馆见面。李杰与他战友王保国比他早到一会,王保
国中等个子,7CM左右,长得很结实,眼睛清明,目光坚毅,用狱友老张
的话说,是可以信赖的人。
刘斌待李杰简单介绍后,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地说:「我的情况,小杰应该
说了,你的情况小杰也给我简单介绍了。我们命运可以说差不多,你在裏面呆了
几年,我也在裏面呆了几年,你现在没工作,我也没工作。下一步我想做点事,
需要帮手,但是现在我还没起步,可以说一穷二白,以后能不能做起来,也不好
说,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跟我干?」
「刘哥,我愿意。杰子和我说过你的事,你叫我干什么都行。」
「那行。现在还未起步,一个月工资暂时给你四千。」
「刘哥,工资的事以后再说,你现在还没起步,需要钱。」
「这个不行。再怎么样,皇帝不差饿兵。你跟我做事,不可能再去问父母要
钱吃饭。」
「那刘哥也不用给这么多,杰子现在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多,你一个月给我一
千就行了。」
「杰子他们工资虽然不高,但是有保障,而且福利好,就是打电话都有补助,
性质不同。」
「那刘哥一个月给我一千五吧。」
「一个月四千不多,你要租房、吃饭,还有一些少不了的小应酬,我这裏不
像杰子他们,什么都可以报销。这裏一万块钱,算是我提前给你两个半月的工资
。」说着刘斌从身上拿出一整遝钱交给王保国。进城后,特意去银行查了一下王
建峰给他的银行卡,卡裏有二十万元,便取了一万五。父亲的那张存折,不到万
不得已,他不敢动用,那是父母的养老钱。
李杰见王保国犹豫着不敢接,一旁说:「保国,刘哥是个直率的人,既然给
你,你就收下。以后跟着刘哥用心干就行了。」
王保国神情激动地接过刘斌手中的钱,说:「好,谢谢刘哥。」
「你收下了,说明你愿意跟我干。从今天开始,你也算是我的人了。最近我
要筹划下一步如何开张的事,没有时间,有个事你帮我去落实。」
「刘哥,请吩咐。」
「你帮我去查探几件事。就是天马公司的张明是何时与我前妻认识的?之前
,也就是我出事之前,有些什么交集?我出事后,他们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后来
我儿子又是如何丢失的?」
「刘哥,你」李杰似乎不明白刘斌查这些的目的,疑惑地看着他。
「你是想说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还查它干什么?杰子,有些事我必须查清楚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她为什么会这么快离婚改嫁,这个原因不查清楚,心裏
永远有个疙瘩,其次是为什么小孩会丢失。」
「刘哥,当年我听说是你为了不给她和孩子带来影响,动提出离婚的?」
「我动提出离婚的?」刘斌冷冷地笑了笑,说:「好高明的说辞。」
「难道不是?」李杰疑惑地看着刘斌。
「我没那么高尚、伟大。我又不是进去一辈子,不过三五年。离不离婚,对
小孩影响都一样,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人进去了。对她则不同,离了婚,再找男
人,就名正言顺,没有人能干涉,不离婚,如果与其他男人来往,就难免不会被
别人说閑话,如果不出轨,就要守三五年的活寡。」
「那她这么说,是什么用意?」
「什么用意?难道你以为她是为了让我有个胸襟宽阔的好名声?她这么说
无非是掩盖抛弃我的事实,堵住他人之口,从而间接坐实我是个见财起意的贪婪
罪犯,因为愧对妻子、孩子,所以动提出离婚。他是我妻子,我做过什么,她
比旁人更清楚。」
「刘哥,你这么一分析,好像是这么事。」
「所以我要查清楚原委。」
「刘哥,这些事现在查起来可能比较困难,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我们
也打听过,但是没打听到什么。」
「是的,一时半刻可能查不出什么来,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但是不管什么
事,只要当事人还在,就不可能铁一块,无非是多花些功夫而已。当年你们查
,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