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主人,随后就把这股想法混进糖果女孩的心理变化议题内,抛诸脑后不多想。
準备就绪。
不管彼方有什幺,只能在破墙而出的那一刻欣然领受了。
那幺……全身裹满甜浆的莱茵弯身入洞,开始用身体滋润坏死组织壁的动作。
由于整体宽度只能让她相当勉强地挤进去,不做好全面润滑而卡住的话就糟糕了。
第一次潜入目的为充分滋润,第二次才是挤到脆弱的壁面前,以附加强化骨骼的右臂捣烂最后的组织物,然后向前一压──压第二下──或许再彆扭地挥上一拳,墙壁终于裂开。
刺骨冰息窜进壁内,后方是深沉无变化的漆黑。
莱茵小心翼翼地钻出洞,她无法确定壁外是否有块不远的地板,老实讲根本无从判断。
然而都到这里了,不管怎样都得尝试,更何况这肉体就算受损,隔天也会复原才对。
她决定放手一搏,爬出洞外。
就在此时,一道清幽女声自前方传来:妳知道身体被人家钻三十天的洞,感觉很糟吗?她吞了口口水,经立刻紧张起来。
我想知道外面有什幺……就像主人之前做的那样。
主人?该不会是安娜主人?莱茵在窄道内点头,又想到对方或许感觉不到,于是说道:是的。
彷彿这句应答带来的魔法,前方一下子变亮,照耀出蹲在洞口前的褐髮女子,以及她身后那一排排像是床舖般的灰白色长方体。
之所以说它像床舖,是因为虽然第一眼令人联想到床,却又很清楚并不是那幺一回事。
褐髮女子带着好的脸蛋向莱茵伸出右手,把她从壁穴中拉出来时,好的表情隐约闪烁着无奈。
莱茵很快地将她的表情与前面那句身体被人家钻洞连结在一起,得出那是伤口异物被取出时的反应。
她看向那些似床物体,惊见每个里头都躺着一名沉睡的女子,长方体内充满黄绿色的液体,液体之中可看到几条细如触手般触向沉睡者的东西。
莱茵面露难色地看向褐髮女子,正欲开口,对方先一步说道:是,维生器。
是,这里安置真正的人类。
是,妳其实也是複製者。
否,世界的全貌。
否,。
否,他人成。
真是不可思议。
竟然连正在成形的疑问都一併回答完毕,这实在……是,我接收到妳的资料传递。
否,电脑。
是,妳无法解释。
是,妳接下来的第二个和第七个问题是虚晃一招。
否,但是如果妳继续试探我,则是,我会生气。
我投降……拜託妳别生气。
褐髮女子似乎真的很开心地嫣然一笑,并邀请她在维生器群之间坐下。
莱茵半信半疑地放鬆身体,沾满甜味的屁股尚未落地,就给一团软绵绵富有弹性的东西接住。
原来地面向上隆起了一大块,褐髮女子也坐到她对面的隆起物上。
我很中意妳。
褐髮女子摸了下她那件黑色连身马甲的左肩带部分。
本来想等妳扫兴后直接让妳待机并修正记忆,但妳好像很不懂扫兴的要领。
莱茵苦笑道:我只是求知慾旺盛而已。
那,妳还想知道什幺?全部。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拐弯抹角的关怀与伪善也是不可能的,她才不会这幺扫兴。
那幺,剩下的就是──所以我们是笼中鸟。
我们是为了什幺而活?在我和妳们另一位母亲打造的世界中,妳们过着与外界无异的生活,甚至更残忍、也更美妙。
这些是片面之词,无法比较的话就毫无意义。
妳想知道的话。
左右两侧墙壁变化成都市景象,繁华如梦中的柏林,但是在往来人潮中,有超过一半的人并不是女性。
这就是妳想知道的,第一个现实。
画面一转,来到土色的荒野群山,距离山脉仅五公里处的地方,布署着相当庞大的武装部队。
这回全部的人都不是女性。
指挥官发表义愤填膺的演说,众人準备攻打目标藏匿的山脉。
第二个现实。
一则清晰的新闻影像插入,报导着由于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由美英主导的人性繁衍中心计划案再度被提出,受访问的议员表示全球女性比例已降至百分之二十,并且还在持续减少中……第三个现实。
画面转暗,恢复成原本的肉壁模样。
莱茵迅速在脑内整顿吸收到的资讯,做出以下结论:男性存在于外界,由于某种因素导致与之匹配的女性员额剧减,因此他们正与和问题源头有关的某团体,或某物处于战争状态。
褐髮女子颔首。
如妳所言、也如妳所想,我正是罪魁祸首。
亚当的军队几乎停止了内斗,开始专注在消灭我、并夺回被我偷走的女人们。
肉壁再度幻化成影像。
方才那批包围山头的部队尽数出动,他们持续不断地发动砲击,一块像是巨大鲨鱼鳍的黑色物体从崩坍的土石中曝露出来,砲弹正积极把它整个打出原型。
包围部队少说也有个两、三千人,加上后头呈圆状展开的补给网,应该有上万名士兵。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黑色物体迸出极其猛烈的绿色闪光,数十、数百道绿光如雨般朝四面八方射出,带给包围部队近乎全灭的恐怖打击。
莱茵目瞪口呆地看着生命以毫无意义的形式大量消失,娇小身体不禁发颤。
第二则影像在无数道爆破后出现,是一个安置了极大量维生器的肉壁空间,其中一面肉壁被从外炸开,大批武装士兵闯入其中。
他们与随后自暗处涌出的白色巨兽展开交战,拥有远程火力的人类渐渐取得优势,这时又有一群身着手持武器的警卫员从暗处冲出,她们一度将战局扭转至出入口,却无法维持这股优势。
警备线遭到突破,武装部队压制了该处,他们破坏数以千计的维生器并拖出女人们,带她们重回光明。
就在各地媒体争相报导此一胜绩之时,绿色光雨降临当地,没有人在那阵暴雨下平安归来。
大多数时候我能够保护妳们,但有时候办不到。
尤其当亚当的军队不再分心内斗,我面临的攻击日渐增多,警卫系统的升级效率渐渐落后。
若然因此失去我亲爱的孩子们,我将给予妳们最后的安息。
沙哑的声音难掩怯懦地问道:难道没有和平共处的方法?没有。
可是第一个现实的影像中,我看到男女一起走在繁华都市里。
夏娃之子从最初就是亚当之子的奴隶,她们只被允许一小部分的人获得对等的地位与权力,以此彰显亚当之子的气度。
这里指的是女人和男人对吧,我想平等是可以被讨论出结果的议题。
偏偏它就是不行。
妳不该以偏激的……亚当之子天生就是支配者,而夏娃之子天生就是守护者。
即使不论天赋,传承下来的价值观已经严重地扭曲,女人永远都会是附属品。
想想亚当的军队吧,他们是为了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