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不我再去查查这老小子?」刘鹤往沙发上一靠,道:「算啦!现在我
们正是用人的时候,只要他不起什么幺蛾子,由他去。不过以后对他得多留意些,
但不要表现出来。」盛建龙点了点头,道:「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数。」刘鹤想
了想,又道:「大盛子,你最近有空去趟D 市,见见卢海峰。这次要不是他透消
息给我们,弄不好真会被查个底儿掉呢。」盛建龙有些不解的道:「这卢海峰自
从那件事儿以后,恨透我们了,这么多年也没再和我们交往过,更别说给我们办
事了,这突然怎么就转性了呢?」刘鹤微微摇头,道:「我也弄不明白,所以才
要你去和他接触接触。这卢海峰最近两年在D 市搞的风生水起的;如果我们能和
他作,那可比这些年我们交下的任何一位高官都强。」盛建龙有些为难的道:
「大哥,我觉得还是你亲自去比较好。那年我用他妹子威胁他给咱们办了事,他
恨不得弄死我八十,还是别让我去了。」刘鹤微微一笑,道:「你小子也有
害怕的时候?一夜夫妻也是妻,论起来你也算是他妹夫,这大舅哥总要给你点面
子不是。哈哈哈……!」「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当年咱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才
出此下策。」盛建龙挠挠脑袋尴尬地笑了笑道。
刘鹤收起笑容正色道:「其实不是我不想去,只是我在俄罗斯认识了一个去
那考察的F 省的省长,他邀请我这几天去F 省考察。这位爷的能耐与背景和卢海
峰可也差不多,很值得投资。没办法,也只能辛苦兄你一趟了。俗话说伸手不
打笑脸人,你去了正好顺道为当年的事儿道个歉。」盛建龙用力的一拍桌子,道:
「好,大盛子我都听大哥的,正好最近我刚认识的那个小娘们儿晨曦想去D 市玩
呢。咱就顺便去会会咱三的大舅哥,嘿嘿嘿……」刘鹤无奈的一笑,道:「这
卢家即使交不上,可也不能再得罪了。这次去,千万谨慎,投资可以不计成本,
明白了么?」「大哥你就放心吧!别看我大盛子是个粗人,办这种事儿差不了。」
盛建龙拍着胸脯说道。
刘鹤点了点头,又道:「刚才我忘了告诉刘奎,既然他去煤矿了,那就让他
把现在手里的人和事儿都交给新来的那个李井龙,反正煤矿有的是人手用。大盛
子你觉得如何?李井龙这小子行么?是不是太年轻了点?」盛建龙想了想道:
「这小子就是野了点,其他的都不错,是块料,由我好好带带,应该错不了。再
说,干那种活最重要的就是要够野、够狠,其他的由我看着应该没问题。」「好,
那就这么办。你多费些心,好好调教、调教。」刘鹤道。
「包在我大盛子身上。」盛建龙把胸脯拍的蹦蹦响,说道。
同样不停拍着胸脯的刘奎,此刻已经到了自己办公室,坐在了沙发上。刘
奎一边轻拍着胸脯,一边暗道:「可他妈吓死奎爷了,我这心都要蹦出来了,看
那势头,我他妈还以为这条老命捡不来了呢。他妈的!到底谁出卖了老子?山
元酒店的老李继哲?不太可能,这老李嘴一向很严,这种事儿他没理由会跑去
问大哥和大盛子,是不是他们让做的。吕家兄?也不对,他哥俩跟了我这么多
年了,粑粑事儿也替我做了不少,不至于在这事儿上反水。要不就是那天完事后
我操赵文霞那小娘们儿的时候,喝多了走了嘴?奎爷我也不是那么没用的儿啊!
司机老陈?恩,这个玄!奎爷我这么多年一直都让吕家兄兼司机,大盛子最近
突然指派老陈做我司机,一定有猫腻。他妈的,还是自己会开车方便啊!看来以
后还真得学学开车了。嘶……那天我要老陈把车停离山元酒店老远的停车场了啊,
他难道跟踪我们,不至于吧。对了,操他妈的,我咋忘了小李这犊子了,一定是
李井龙这小王八羔子告的秘;妈个屄的,这小子最近仗着得了大盛子的宠,一直
想往我头上爬,操你妈的,敢惹我奎爷,早晚要你好看。」「滴……铃……滴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沉思中的刘奎被吓的一激灵。
「操你妈的!吓死奎爷了。」刘奎怒骂道。
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赶忙抓起来,刚才还一脸凶相的老驴脸,转瞬间就露
出了憨笑,让那张本就堆满皱纹的驴脸上又平添了更多皱纹。
「大盛哥,啥事啊?」刘奎憨憨的问道。
「没啥,就是刚才忘了告诉你个事儿。煤矿那边事太多,你现在的活又挺他
妈缠身的,我和大哥决定让李井龙那小子接你这摊活。煤矿那边兄比这边多的
多,不怎么缺人手,你把你现在的人都留给小李吧。咋样,你个老小子有意见没?」
「没,没意见。一切都听你和大哥的安排。不过吧,吕家那俩兄跟了我这么多
年了,一是用着顺手,二是到煤矿那边,身边有俩个直近的人儿也好方便干活。
你觉得呐,大盛哥?」「操!你个老小子事儿真鸡巴多,还有啥屁一块放了。」
刘奎眼珠转了转,想了一想,又道:「还有那个司机老陈,他这段时间给我做司
机,觉得还不错,一并让我带走呗?」「你个老小子,真是他妈得寸进尺,给鼻
子上脸啊。好!都他妈依你。行了吧。」「谢谢大盛哥!」刘奎对着电话千恩万
谢的说个不停,直到盛建龙挂了机,才轻轻的将话筒放下。等挂断了电话,那张
刚才还一脸憨笑的驴脸早已变的狰狞,且胀的通红,他抓起桌子上的陶瓷茶杯用
力使劲攥着,嘴里恨恨的轻声骂道:「我谢你八辈祖宗!操你妈的,我要不提要
老陈,你他妈能同意我带走吕家兄。真你妈!还有李井龙,你他妈才来几天,
没老子引荐,你他妈是个屁啊,居然敢踩着老子往上爬……」刘奎恨恨的骂着,
直到骂的没了力气,才感觉爽快了许多。他低着大秃脑袋,一张老驴脸阴晴不定,
突然又呵呵的一笑,然后抓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翻了翻旁边的电话簿,找到了
一个号码。
「喂!是二嫂么?我啊,老刘。你在哪呢?啊!不对,不对!大盛哥跟你说
了没,以后肯怕我不能叫你二嫂了啊。」「嗯,说了。」「噢,嘿嘿!那以后我
叫你啥好呢。是文文呢,还是小霞呢?」「随便。」「嗯……文……文,小霞…
…,小霞……文文。小霞听着有点土,还是文文吧,文文听着显小。那以后你就
是我奎爷的文文了啊。」「嗯。」「嘿嘿,既然这样,今天晚上五点来东南海洗
浴,庆贺奎爷我高升,我请兄们乐乐。」「那时候我才刚下班,赶不去,而
且我还要接孩子……」「少鸡巴废话!奎爷我可不是大盛哥那种怜香惜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