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都十分古怪。说疏远吧,只
要他在公司,见面肯定会打招呼,态度一点都不比以前差;说亲近吧,他好像没
有动对自己说过一句工作以外的话,好像完全忘记了香格里拉的那夜。
这不是施梦萦所理解的男人和女人上过床之后的关系。就算上床不代表开始
恋爱,两人之间终究还是要比一般的男女同事更亲近些吧?
这种局面在见过何毓新之后发生了改观。从第二天开始,徐芃突然对她亲近
了许多。他约她吃了两顿饭,周四时还一起去唱了卡拉OK. 手拿麦克风,是施梦
萦少有的自在时刻。说到唱歌,徐芃就只有当听众的份。当然他也扮演了一个
格的听众,卖力地鼓掌叫好。
唱完歌,顺理成章的,徐芃送施梦萦家。到了小,他也没有离开,而是
一直送她上楼,直至走进家门。此后,仿佛一切自然而然的,施梦萦再次和他上
床了。
这一次没有第一次时赌气和认命似的漠然,也没有第二次时生怕惊醒苏晨的
慌乱,施梦萦似乎已经习惯了和徐芃做爱。
徐芃一直待到午夜后才走,施梦萦被他干了两次,来了三次高潮。
徐芃走后,施梦萦在床上大哭。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做爱时,施梦萦没了之前的别扭,尽管仍然很不熟练,尽管仍然做不到在任
何环节动起来,但起码她已经很会配了。
徐芃再也没说过她是死鱼,因为施梦萦已经愿意为他口交,她会在肉棒进出
时小幅度地扭动身体,会随着肉体传来的感觉婉转呻吟。
施梦萦以前根本不重视性高潮。她甚至觉得高潮是一种负担,会令她无所适
从。现在,她也只是因为何毓新的建议,把高潮当成了治疗手段。因此,她并没
有因为徐芃总能给她高潮,而对徐芃有特别的情感。
但至少,和徐芃做爱,已经不觉得有什么别扭了。
但她就是想哭,嚎啕大哭。
哭完,在沉沉睡去之前,施梦萦对自己说:「好像高潮过后,心里确实舒服
了很多。也许,性高潮真的有用。」
这种莫名其妙的轻松感觉,说不清真是高潮带来的奇特影响,还是纯粹的心
理暗示。但就像苏晨说的,管他呢,有效就行。周五早晨去上班时,施梦萦觉得
今天是最近十几天里,心情最轻松愉悦的一天。
心情愉快时,施梦萦很想和朋友分享。所以她想约孔媛吃晚饭,顺便让她把
男朋友叫上。上周五晚上,自己做了他们两个人的电灯泡,还蹭了一顿饭。施梦
萦想还上这个人情。
没想到孔媛请假,没上班。听说是发烧了。
生病请假很正常。令施梦萦没想到的是,孔媛不但周五请了假,过完周末,
她还是没来上班。听徐芃说,她把自己的年假全都用了,又多请了一天事假。这
样,加上两头两个周末和之前请的那天病假,她足足有十一天没来公司。
直到又一个周一,施梦萦才再次见到孔媛。
一向精力充沛,活力十足的孔媛显得十分憔悴。
或许是请假的这些日子里,她一直在忙很要紧的私事吧。施梦萦也没怎么在
意。施梦萦从没意识到,她几乎从来不曾为别人,哪怕是自己的朋友,真正在意
过什么。
隔了这么久,她想和孔媛分享愉悦的心思已经淡了,就没有刻意去和孔媛说
什么。
在此前一天,周日,她又见了一次何毓新,说起性高潮对她的作用。
在过去十来天的时间里,她又和徐芃做了两次,她已经可以做到在做爱时骑
在徐芃身上,自己来动了。而每一次的高潮,似乎确实都让她变得轻松愉悦很多。
看来,她和苏晨不一样。苏晨需要的是痛苦,自己需要的是愉悦。
不过,至少原理是一样的。施梦萦慢慢觉得苏晨的话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
当然施梦萦没有告诉何毓新,那个令她获取高潮的男人是徐芃. 何毓新很高
兴地鼓励她在确保安全和愉快的前提下,大胆去尝试。他觉得她能勇敢豁达地放
开心防是一件好事,即便性高潮本身作用不明显,但她能卸去一些背负的东西,
本身就值得肯定。
听到这样的肯定和鼓励,施梦萦很开心。
快要结束谈话的时候,何毓新开了句玩笑:「就算性高潮不能用来缓解抑郁
症,你也有可能无形中在愉快的性生活中获得更强烈的自信。你可以去试试看,
会不会有一些以前对你不那么在意的男性开始注意到你的魅力了。哈哈。」
他似乎只是随口一说,但施梦萦却特别留意这段话了。
是啊,我在改变。我已经改变了很多对性更有热情的我,会不会对沈惜
产生新的吸引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