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硬生生的撞出一点空间,
把我也拉上了车。地铁门就贴着我的脸关上了,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邢路,邢
路一脸坏笑。
我傻傻的问他:「你每天早晨都要这样?」
邢路微笑不说话,我猜到答案了,心里唉了一声。邢路这种把时间当生命的,
早晨那么堵,他肯定宁可在地铁里挤也不愿意坐车的。
然后换乘了,我松了口气,然后,怎么5 号线的人也这么多……然后,为什
么2 号线人也那么多,北京难道就没有人少的地铁么。
从地铁出来,我灰头土脸的跟邢路说,我们去时候坐公交吧,地铁挤的也
太夸张了,邢路笑着点头说好。
后来我们当然没有坐公交,我一看到等公交的乌压压的人群,立刻就决定放
弃继续坐地铁了,地铁起码不堵车……讨厌死邢路在一边的坏笑了……
今天把剩下的场馆都看了,尤其是美术作品馆,正好有张大千齐白石的画作
专题,我呆在那看了好久,邢路脸色很奇怪的样子,问我:「这些画画的怎么个
好法,你能给我讲讲么,我实在看不出来。」
我看着那副极为简陋粗鄙的对虾图,很困难的摇摇头:「我也看不出来。」
邢路笑着问我:「那他画的比你画的好么?」
我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这个没法比的,他是国画,我是漫画,不是一个流
派。」
邢路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原来不是一个流派的,哈哈哈哈。」
我脸皮很厚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跟着邢路哈哈笑了起来,笑够了,我很正
经的对邢路说:「我绘画水平肯定比张大千差的很远,但是我的人品肯定比他高
很多。」
「哦?」邢路很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笑着说:「张大千是古往今来,第一古画作假高手。他自己收藏名画古画,
然后临摹完,把真的留下,临摹的当真的卖了,他绘画水平太高,完全可以以假
乱真,坑了不少朋友。所以,我在人品方面很鄙视他。」
邢路愕然失笑。
周三去的是北京的自然博物馆,周四去的是中国科技馆,周五去的是国家图
书馆和天文馆,周六去的是地质博物馆和工艺美术馆,周日去的是故宫,我实实
在在的被北京的财力震惊了,在我以为两个小时就能逛完的地方,几乎都需要至
少一整天的时间去吸收和消化。
在天文馆,恰好赶上新建的天象厅落成,我被全天域的球幕投影惊呆了,原
来星空会如此深邃、辽阔、美丽,邢路在旁边跟我解释说这是全球最好的天象厅,
用的德国最好的蔡司天象仪,和美国最好的全天域投影,实现的分辨率超过普通
影院的倍以上,我真的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地质博物馆,我被五颜六色的矿石快闪瞎了眼睛,放射状的、层片状、波纹
状、结晶状,或圆润或嶙峋的各种纹理形态,配各种深沉或妖异的颜色,我突
然想起当时跟邢路说的三色觉的理论,觉得自己好浅薄。突然想起自己曾想要的
钻戒,那个小钻石放到这里,应该一点光彩都没有了吧,恰恰就会应了那句话吧: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我无限的感慨,天文地理!天文地理!作为一个文科生,却只有在这样的环
境下,才真真体会到这个词的含义,才真正感知天文地理的魅力吧。
在自然博物馆,我站在几具完整的恐龙化石骨骼下面,拼命抬起头仰望着比
我大几十倍上倍的身躯,幻想着那时的古大陆的霸王身影,看到比现在的大象
还要大的巨犀、雷兽、猛犸的化石,邢路说,还有种大地懒,这里没有,但是比
这几个古兽体型还大,我睁大了眼睛,有些呆了,我实在构思不出那个哺乳动物
刚统治世界时的场景。
我看着邢路,说:「看来生物的进化趋势是逐步小型化?」
邢路点头:「是的,小型化的生物消耗更少的资源,更能适应环境的变化。」
我笑了:「那我不用在你面前自卑了,我这种一米五八的才是进化方向。」
邢路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附到我的耳边,轻轻说:「你这种身高体重,做起
来最舒服了。」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我使劲掐了他一下,怎么样也不能在这么神圣的地方讲
下流的话啊。
在科技馆,最吸引我这个文科生的,居然是数学、物理、机械那种基础科学
的展厅,如此丰富的道具,完美还原了各种实验现象,当时上学时那么多抽象难
懂的定理,就这样被如此简单的理解了,那么多三角公式,就在几个盒子的水倒
来倒去之间,被证明了。
我无力的摇头,原来理科生的世界这么有趣啊,我抬头对邢路说:「如果我
当年能够来这看几次,说不定我就选理科了。」
邢路耸耸肩:「一次几率35% ,三次几率就是5%,你还是放过你那帮学生
吧。」
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却无法反驳,因为我至今还是弄不懂究竟该怎么算。
邢路笑着说:「科技馆正在建新馆,也是我重点在跟的项目,明年或者后年
落成,比这里大好几倍,会有很多新东西进来,还会有很多开放实验室和科普报
告厅,每周都会有专项的科普讲座,那时候的科技馆会在全世界都是最先进的。」
我赞叹的摇了摇头。
一周过得好快啊,我每天流连在这些神奇的地方,为了节省时间,中午随便
吃点面包垫垫,晚上邢路就带我去吃各种好吃的,东来顺、烤肉记、眉州东坡、
老北京炸酱面、还有簋街的麻辣小龙虾,还有各种奇奇怪怪口味的小吃,还有挺
好喝的豆汁,只是不知道邢路为什么一口都喝不下。
我记得好清楚,邢路看我端起豆汁的碗,抿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的怪异表
情,一副完全的不可思议不能接受的样子。邢路把自己碗里的豆汁抿了一口,确
认和平时喝的东西是一样的,然后把他的那碗递给我,看我又咕咚喝了一大口,
诧异的问我:「惠惠,你真的不觉得难喝?」
我四顾了一下没什么人,小声说:「味道和你的精液是一个类型的,但是有
种酸涩味,就比精液容易接受的多。给你吞了那么多次了,喝这个肯定没有任何
问题。」
看着邢路一副想要呕吐的表情,我哈哈大笑。
周日的晚上,激情过后,我躺在床上,郁闷的跟邢路说:「邢路,这些天看
了这么多地方,给我的打击好大。」
邢路不理解的「嗯?」了一声。
我轻轻的说:「邢路,你不是从事教学的,你理解不了惠州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