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大亨急道:“纵令我差人去接,你家小姐怎不验过信物?”
秀英把头转过一边,徐徐道:“这就是我家小姐痴情才上人家的当,但奸徒利用你的名义诱我家小姐出阁,江湖上尽知此事,你相公怎作区处?”
巴大亨不由被这位口齿伶俐,黠慧过人的侍婢逼得满脸通红,毅然道:“哇操!我先找上君山去!”
赵卿卿蛾眉一皱道:“先别忙上君山,重要的是先打听掳红娣姐姐的是什麽人,好策划救人要紧。”
巴大亨微微叹息这:“唉!我方寸已乱,你和秀英姑娘先行计议吧。”
赵卿卿轻笑一声道:“着急没有用处,我想请问一下,风雷堡送女出嫁,不知一共派了多少人?”
秀英道:“若是平常送嫁,那伯不派出大批人马?祗因这次是向令使献女,所以轻车简从,只有我们四名丫头陪嫁,连迎亲那令使一共是六人。”巴大亨灵机一动,接口道:“迎亲那位令使呢?”
秀英道:“被夺亲的人杀了。”
巴大亨怔了一下,又道:“哇操!那麽,你们四位姑娘呢?”
秀英脱口道:“全在这里。”
巴大亨诧道:“哇操!不太对劲!你家姑娘武艺高强被人掳去,你们反而安然来到这里,岂不太怪?”
秀英“哼”一声道:“人家放过我们这些不中用的丫头,有什麽值得怪的。”
赵卿卿笑起来道:“秀英姑娘你认错了,像你这样秀外慧中而又忠心耿耿的人,纵令敌人放过,你们也决不会私自逃生……”
忽然,夹道里响起细砰的步言,秀英忙打断话头道:“你们且等一下,我看是那个丫头回来了。”
说罢,匆匆奔出门外,顺手掩了房门。
赵卿卿向巴大亨同眸一笑道:“这鬼丫头骗人,红娣姐姐必定是发觉迎亲是假,故意将计就计在途中把人杀了,指使这几个丫头虚报被据,自己暗中侦察何人主持奸谋。”
么七十巴大亨轻轻“哦”了一声道:“哇操!亏你勘破机关,不然几乎要把我逼死。”
赵卿卿“唉”一声笑道:“这鬼丫头是替主人出你的气,当心还有苦头好吃。”
巴大亨微怔道:“这话怎说?”
赵卿卿俏脸飞红道:“她已知道你我方才的事,恨你忘恩负义,故意让你着急,实在说起来,红娣姐姐也情痴可悯。也许奸徒获知她甘愿嫁给你,假藉你的名声迎亲,以逼她父母就范而破坏你预定的计策。红娣姐姐知道你是假令使,怎会自投真令使的罗网。”
巴大亨连连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那麽章姑娘又去那里了?”
赵卿卿沉吟道:“可能也在岳州。”
“啊!”巴大亨轻呼道:“哇操!对了,送黑鹰令的可能是她。”
他念念不忘被人抢先送令给飞龙庄的事,赵卿卿不禁一皱蛾眉道:“你由那里说是红姐送的?”
巴大亨笑道:“这很简单,因为她气不过君山的奸徒骗她,所以来到之後就反赠一枚黑鹰令,让那些奸徒慌乱。”
赵卿卿含笑道:“郎君说的虽有道理,到底是臆测之词,还不能作准……咦!那丫头怎去这麽久?”
巴大亨也觉得秀英去的太久,推门一看,这里已无人,诧道:“难道要我们在这里坐冷板模,她们一大夥儿全溜了?”
赵卿卿起身道:“郎君在此稍待,贱妾出去看看。”
那知刚走出房门,忽见人影晃动,两名劲装少年已由通出店门那端夹道走来,赵卿卿一眼认出是跟出岳阳楼的那两位少年,急将前脚一缩。
但走在前面那少年已经看见,哈哈一声哑笑道:“小可正欲一亲芳泽,姑娘又何必见外赵卿卿俏脸一红,怒喝道:“你们是什麽人!”
前面那少年嘻嘻笑道:“小可姓安,名国长,与这位杨国清兄在岳州地面无人不识。”
巴大亨忍不住跨出房门,将赵乡卿挡在身後,喝道:“二位在岳阳楼已够胡闹了,也不先查问这里住的什麽人?居然闹到客栈来,还不赶快回去。”
安国长回顾杨国清笑道:“这位秀才口气不小,也许是皇亲不成?”
杨国清摇摇头道:“听说像平安客栈这等二流客栈,昨夜二更以後新到几个外乡来的小雏儿,另外一个小子,那有什麽皇亲国戚?”话声中,二人徐徐迈步,走近房门,即欲伸头探望。
巴大亨横臂一拦道:“哇操!你们懂不懂礼貌?”
安国长脸色一沉道:“你由那里拐来这个女的,快说!”
巴大亨泰然道:“这是拙荆赵氏。”
“你的妻子?”杨国清冷笑道:“这分明是乔装丑小子上岳喝栖的雏儿,你当爷们瞎了眼?”
赵卿卿怒喝道:“我乔装什麽人不好,赶快滚开!”
杨国清嘿嘿笑道:“高唐院出来的流莺,也敢教爷们滚?”
赵卿卿一声娇叱道:“郎君替我打!”
巴大亨先向她摆摆手道:“卿妹进房休息,别理这些人好了。”说罢,转向来人道:
“哇操!二位听到没有,究竟走也不走?”
安国长傲然道:“好大的口气,阁下你姓什麽?”
巴大亨微微笑道:“小可姓巴,名大亨!”
二人同时倒退一步。
安国长徽微作色道:“你就是假冒令使骗人家姑娘失身的巴大亨?”
巴大亨双目一瞪,两道威芒射出,喝道:“哇操!阁下说话自重些,我乔装令使是为了除暴安良,他敢辱及人家好姑娘,我立刻要你躺在这里。”
安国长冷冷一哼道:“三江地面让你横行,湖广地面可由不得你。飞龙庄那枚伪鹰令是不是你送去的,快说!”
巴大亨暗忖那只伪昵可能是章红娣所送,也可能不是,自已若不承认下来,对方必定翻遍岳州地面,章红娣主婢便无立足之地,当下微笑道:“这样说来,二位竟是飞龙庄主莫镇湘的手下了。”
安国长昂然道:“我先问你!”
巴大亨从容道:“不错,那枚黑鹰令的确是我送到飞龙庄,但我也得请问一下,贵庄何人假冒我名去风雷堡骗人?”
安国长徽微一怔道:“没有这事!”
“敢说没有!”跟着这声娇叱,四条劲装织影由甬道的另一端出先。
巴大亨闪目一看,认得走在前面二人是秀华和秀英,後面一人乃是面目陌生的少女。暗忖秀英去了半天,也不知在那里换了衣服,想是另有居处,并还商议妥当才敢回来。安国长虽见四名劲装少女涌来,仍然毫无惧色,徐徐道:“什麽人把你这四位雏儿叫来的?”
秀华怒声道:“叫来?要不是假借巴相公的名头,谁要来你这苗蛮之地?”
杨国清转向四女喝道:“你说明白些,谁借谁的名头?”
秀华冷笑道:“王国良是不是你飞龙帮派去的?”
杨国清漠然摇头道:“本帮没有什麽王国良,他人呢?”
“人?”秀华冷冷道:“人死了。”
杨国清脸色微变,喝道:“怎样死的?”
秀英接口道:“怎样死的也与你们不相干。”
杨国清一触安国长的手肘,乾笑一声道:“既是风雷堡来的妮子,念在同道份上,我们回去也罢。”
说罢,又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