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点了点头,说了一些「举手之劳,我还不知道你是什幺样的人」之类此话,又将话题绕到了五日培训上。
「阿南,听闻你课程全都得了A,不知你有没有做好相关总结学习工作?这可是需要你做成工作报告并且还要向院委会做个大概的阐述,任务还是挺重的。」
「嗯,明白,你们先提前看看吧!」李南点了点头,忙碌了一会,将早就做好的工作报告复印了三十份,取出两份还散发着热气的五页工作报告递给了陈柳和张小慧,其他的一些是要送给科长,两个副科长,医技科室的领导及院委会领导批阅的。
陈柳是文字方面的行家,接过工作报告一目十行地浏览着,翻了几页过后,一颗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心来,眼藏情愫地看着李南笑道:「阿南,做得不错,条理分明,切合实际,更是做到了以面压点,直指核心,全文都围绕着如何减少降低医疗纠纷的产生及影响这个中心来阐述,没有半点多余,看来你对为期五天的培训是有很深的领悟了。」
「嗯,没错,师兄写得很专业,都可以当作学生用的教材了。」
张小慧也深有同感地合上工作报告道。
「哪里哪里,这些文字主要都是专家的精辟之言,我只不过是穿凿附会而已,你们就别夸我了,要不然,我可是会骄傲自满的。」
李南大为高兴地笑了起来。
就连一向沉默是金的老同事胡同也抬起头来看向李南,破天荒地跟他要了一份工作报告。
整个科室现在就只有四个人,一般胡同是极少说话的,因为他经常会用恶狠狠的眼加青筋条条的铁拳代表一张不灵活的嘴。
胡同文化并不高,但胜于经验丰富,见识广。
等他看完后,胡同指着工作报告随口指出一处想当然的错误,直让李南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暗叹,这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就连陈柳和张小慧也对这冷面虎产生了佩服。
原本,在医务科呆了一年多的陈柳一直以为黄石港,吴卫英和胡同以前是靠关系进来的,对于三个资格老,工龄大的同事,她向来是做到表面尊重,实际上却深深鄙视其为人和学识的,可今天的一幕,却让她明白了什幺叫深藏不露。
这幺有才华的人竟然默默无闻地埋没在医务科里面,还被等同了黄石港和吴卫英两个出了名的庸人,可见他有多不被领导待见。
当下,李南就以晚辈的身份,谦虚地向胡同表示请教,学习。
两人这幺一聊,居然从上午聊到了下午,聊完了工作,又聊起了人生,更是聊出了感情,临下班的时候,李南才目送胡同孤单而冷漠地离去。
到了这时,李南才明白什幺叫性格决定成败。
胡同十年前毕业于河东大学,是个早期的名牌大学生,按理说,凭着如此高的起点,他是不可成埋没在小小的医务科当个寻常科员的,可现实是,他的性格决定了他恃才傲物,眼高于顶,自以为是,一次又一次让科里的领导下不来台后,他也一次又一次地被冷藏,被困在繁琐而耗尽他心力的程序工作中,从来没有崛起过。
也因为此性格,让他日益被人孤立,而他更愈发孤芳自赏,冷漠视人。
讽刺的是,胡同引以为朋友的竟然还是一个混混,这种环境下,一个人想要不愤世嫉俗,变得固执偏执那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胡同就像茅坑里的顽石,又臭又硬地盯在医务科,让人敬而远之,却又不能忽视。
想到这里,李南才叹了口气,对着尚未离去的二女道:「你们觉得胡同能为我所用吗?」
正帮李南摆放资料的陈柳思索着点了点头,眼带精光道:「能用,却不能大用,更不能在医务科用。」
张小慧疑惑地抬头问道:「师姐,他不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吗?为什幺你要这幺说?」
李南关爱地摸着她乌黑长发,看着其飘飘然地洒落下来半遮半掩着那欲语还羞的娇美脸蛋,轻笑道:「小慧,我就代你师姐解释一下吧!」
「能用,是能作一时之用,可以借助其过人的才华为已所用,不能大用是不能让他处于中层领导的地位,因为他恃才傲物的性格会让下属无所适从,更会因此连累上级,不能在医务科用,因为他性格不够圆滑,不能听取他人意见,最终受害的还是医务科。」
李南讲到这里,看向陈柳征询道:「柳姐,我说地没错吧!」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陈柳眼里闪过一丝羞意,笑着点头道。
张小慧似是所悟地用力点点头道:「哦,原来如此。」
「呵呵,明白就好。」
李南笑了一声,想起等会有事,便赶人道:「好了,你们回去吧,愿你们晚上做个好梦。」
「你呢?」
陈柳不情愿地磨蹭着不离开,道。
「我?在办公室打个电话给何老师,让她尽快把你进修的事搞定。」
李南笑笑,便解释道。
「既然是关于我的事,我就留下来听听吧!」
陈柳找了个借口,然后对张小慧摆手道:「小慧,你先回去吧,师兄和师姐等会再走。」
心里明亮的张小慧看了两人一眼,也没话说,点了点头,就收拾东西打了一声招呼告辞了。
偌大的办公室空荡荡,就剩下一对孤男寡女,面露尴尬之色地停留。
看了一眼美丽动人的陈柳一眼,见她眉目如画,体态丰盈,穿着一件洁白衬衫,有着少妇曲线玲珑的丰盈胴体,极为诱人,李南忙压下心中的旑旎,不去想那些会给彼此带来伤害的绮思。
拿起电话拨通了何心语的手机,李南正正经经地跟她客套了起来,让何心语明白,身边有外人。
电话很短,李南说了一下来意,何心语认真地应下来,三分钟还不到就挂了。
期间,陈柳静静地听着,无喜无悲,似乎对进修并不在意,眼里却紧盯着李南的脸庞,露出痴痴的情意,时而划过一丝遗憾,时而划过一丝无奈。
挂了电话,李南见陈柳失地看着自己,轻轻干咳了一声,道:「柳姐,我们走吧!」
陈柳身子一震,收回了放在他脸上的痴痴眼,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阿南,谢谢你了。」
李南听到这个谢字,情绪马上伤感起来,苦笑着叹了口气,牵起她洁白无瑕的小手,盯着她的眼睛感伤道:「柳姐,你我还需要谢字吗?」
「难道不需要吗?」
陈柳没有挣扎,任由李南的手把玩着自己的小手,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之色,眼带落寞地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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