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潮越来越盛,头也渐渐低了下去,紧紧地抓住李南的手臂,似是很害怕她们有若实质的羡慕目光。
李南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以作安慰,回过头轻笑了一下对众没道:「看什幺看,又不是没见过,真是的,都瞧得仙诗不好意思了。」
随即又欢笑道:「你们今晚穿得可说是天仙下凡,瞧得我眼花缭乱,都想化身为狼了,我想容姐一定会很高兴的,容姐,你觉得是在十二点开生日宴好呢还是在八点?」
刘容听他的语气哪还不明白,他喜欢的是那个时辰,便妩媚地横了他一眼笑道:「你拿主意吧,反正你是主人,我这个生日婆,可得听你本地公的。」
李南一拍大腿笑道:「便在八点吧,这个时辰正吻合容姐你商人的本性,顺便也让我这小男人还个狂兴大发。」
见他胡绉一通,刘容不由白了一眼道:「还狂兴大发,等会你可别兽性大发,不然,我们这些姐妹随便哪一个都能让你变成21世纪新一代太监的。」
李南故作不悦地瞪着眼道:「容姐,看你说的,我有那幺坏吗?」
刘容笑而不语,眼里的贼笑开明是默认了李南是个色狼的样子。
众美见两人开起了玩笑,都不禁无比淑女地掩嘴轻笑,一副乐不可支的俏丽样子。
忽然,一脸可人的谢思语强行挤到了李南贴近沙发扶手的地方,抱着他的右手与史仙诗相呼映,小鸟依人地附耳低语道:「表哥,该送礼物给容姐了。」
李南立即反应过来,脸上堆起喜色的笑容,从衣内口袋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精致红色盒子,挣脱出二女的依偎,站起身来,稳步来到刘容面前,欢欢喜喜地递上前道:「容姐,我家小业小,没什幺值钱的东西送给你作生日礼物,但礼轻情义重,希望你会喜欢。」
刘容暧昧地看了他一眼,慵懒又似漫不经心地接过在手,眼光流转,左瞧右盯了一会,笑得艳如桃花般道:「阿南,看这盒子,不会送个戒指给我吧,当着这幺多人的面,容姐可不也乱收哦!」
众美听刘容说得有趣,皆着探着身子,笑容满面,乐陶陶的样子。
就近的李海媚也是打趣道:「阿南,你容姐漂亮,你也不用送个戒指啊,这让人误会都不好啊!干脆转送给姑姑算了,到时我帮你保管,传给思语那丫头?」
两个大美人突然变得这幺难缠,李南感到分别哭笑不得,轻笑道:「姑姑,你跟着胡闹干吗?谁说我送得是戒指,是别的,至于什幺东西,那就恕我不能说了,要不然,容姐会不好意思的。」
李南此话一出,更是勾出了李海媚的好,附着刘容低语笑道:「容容,你听到阿南说了,快打开来看看吧,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看他能送出什幺宝贝?」
刘容自然不会那幺傻,当面拆人家的礼物是极不礼貌的,笑了笑,很狡猾地说道:「媚姐,你想知道,等你生日时不就行了。」
李海媚见她不想失礼的样子,顿时气泄,像个丢失玩具的小女孩般郁闷道:「别提了,死阿南每年送的礼物都简单的很,没啥好玩的,不是幸运石,就是花。」说着,还狠狠地瞪了李南一眼,分明是告诉他,你是个呆子,不解风情。
当然,这可冤枉李南了,以前,两人相敬如宾,他哪敢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不像现在,生日礼物最好的就莫过于情趣内衣了。
众美见李海媚埋怨李南的样子,都不禁乐得开怀大笑。
随后,众美也一一送上自己随身携带的精致礼物。
刘容欢喜着一一笑纳,尽管今年的礼物少之又少,但却很开心,也更有记念意义。
早过了三十的女人,浪漫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她要的只是一种会心而笑的欢喜。
一切归于平淡,平平淡淡才是真。
这一夜,刘容撕开了平时的伪装,也打开了重重守护的心扉,更放下了蛇蝎般的妇人心,笑得极为单纯,不再勾心斗角,更不用害怕在莫名其妙间误了卿卿性命。
没有拘束,没有烦恼,没有打扰。
性情本就能缩能放的李南更加肆无忌惮地举起了酒杯向刘容、何心语,张玉瑶,李海媚,张玉仙,吴秀美,谢思语,史仙诗,秦芸,张小慧,藏海韵冲了上去,他笑得是那幺的灿烂,灿烂地感染着酒酣耳热的众美。
一杯又一杯,杯盘狼藉,醉态狂放。
自然,李南没有实现早些时候的承诺,没有送秦芸回家,也没有跟吴秀美来个颠龙倒凤。
当然,李南更没有醉后兽性大发的习惯。
这一夜,众人吃得开心,玩得尽心,笑得舒心,喝得宽心,睡得安心。
第二天,新的朝阳升起时,一切欢乐已化作了晨雾烟消云散。
李南简单吃了一个早餐,揉着有些发疼的脑勺,将十一个美人儿一个个弄醒,问清楚她们哪个要上班,哪个有事,哪个要回去。
显然,除了李南要上班之外,诸美都醉态迷人,艳比天仙地摇着脑袋说了一声不需要,便重新缩回温暖的被窝继续睡去了。
看着诸美从来没有如此美丽过的时刻,李南恨不得来个霸王硬上弓,来个爽快,但残留的理性意识却坚决地催促他来到了医务科。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屑于如此卑鄙。
正当李南心里有些懊悔自己太过正人君子的时候,科长张家港便找上门来了,只见他一脸严肃,比起包公还要公正廉明,还未等李南出声寒暄,便听他沉声道:「李秘书,你有任务了。」
李南一愣,最近清闲得可以下岗了,不解什幺时候又有重大任务了,忙皱眉道:「科长,什幺任务啊,听你口气似乎是很不妙啊!」
张家港一脸正经,没有丝毫笑意,郑重道:「你别打岔,听我说,前天,我们河东省的龙头省医院出了一件很特殊又危害很大的事,是关于医托的问题,他们躲在背后遥控,假扮病人,或者现身说法,策动十数个病人乱投医,结果酿成了死伤事件,这件案子引起省厅的高度重视,高度强调每个医院必须从严打击医托分子,但是,司法部门却没有明确的罪名抓捕他们,只得抓了又放,放了的结果就是极度猖獗,所以,市局也下死命令了,务必要求我院医务科及院办统筹好防范医托诈骗的案子,谁出事,谁负责。」
说完,张家港一副责任重大地看着李南叹了口气道:「李秘书,你听明白我的意思吗?院办是皇帝身边好说话,而我们医务科,怕是没那幺好过了。」
听了这话,李南眉头紧皱了起来,为难道:「科长,可我们医务科人手不足啊!」
张家港大手一挥,凝声道:「人手怎幺会不足,全院的工作人员都归我们调遣,问题是,执行的效果,我们不能保证,所以,我跟何科长与常科长通过气了,决定让你出面统筹监督,算是上级对你的一个考验。」
听了这话,李南脸色立时一变,很是难看地辩解道:「科长,你不是说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我吃饱没事撑的吗?不管如何,这次任务你都必须完成,如若不然,院领导怕是考虑一下你的能力的问题。」张家港脸色一肃,近乎威胁地说道。
张家港的语气如此坚决,李南只好极不痛快地点头应下来,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思维,随即沉吟道:「科长,既然任务我接了,不知院领导给我多少支持呢?」
张家港思索道:「名义上百分百支持,但人家是不是阳奉阴违,我就不能保证了,说实在,这次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