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姹女玄宗的外围弟子,修真之人,暗地真正掌管抚仙城,握有生殺大權。她们既然出现,所查定然也是凡人管不了的麻烦事。
千墨心想:“看来,這幾日行事需留个心眼了。”千墨也有半年未來撫仙城,入了城也不著急吆喝,顺着一个56丈宽的运河散起步來,欣赏着河上来去的各色船舫,河两边商铺酒楼琳瑯滿目。
不過也许被雷劈的人天生老天就看你不顺眼,麻烦不请自来。千墨正慢悠悠跺著八字步,突然前面巷子裏一阵混乱,只見一个錦衣女子衝出巷口,挥舞着一根尺来长银光闪闪的锥刺朝着自己飞奔而来,嘴裡大喊:“要命的都闪开!”一路撞的行人东倒西歪。
千墨抱着事不关己,正打算侧身避开,突然看见她身后追来三个金衫女子,手持利剑,边追嘴里边喝:“采花蜂,哪里跑!”
千墨忽然想起农夫那句“城里最近闹采花蜂,专害男子性命!”心下一动,侧身一避,在那錦衣女子错身而过瞬间,暗伸一腳,錦衣女子吃这一绊,“啊!”的一声惊叫,顿时成了滚地葫芦,倉皇中一個鷂子翻身,發現已被三个黄金卫围在中心。
千墨站的不遠,见状微微一笑,却不知运河对面二楼窗户正站着一个也是一身錦衣的女人,将这一幕都看在眼中。
一个黄金卫喝道:“大胆采花蜂,姹女宗下,还不束手就擒!”
錦衣女子冷笑一聲,“你采菊奶奶可不怕你們!”突然啜口一啸,空氣中一震,似有一道音波散开,正面的一个卫首当其冲,脑袋“嗡”的一响,长剑坠地,双手捂耳嘶叫一声,连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千墨受余波所及,脑袋也是一沉。
錦衣女子闪电般单手持刺前击,“噗”的一声,千墨眼见前面的女子后背金衣上突出一节银刺来,飙出一股鲜血。
花衣女子顶着中刺的黄金卫“喀嚓”撞断河边石栏,碎石四溅,双脚在她身上借力一踏,一个翻身已在运河上空,双手握刺,“哗”的一声扎入水面逃遁。
就在这时,千墨眼前世界突然一暗,只听头顶一声裂金般鹤唳,抬头一望,一只硕大无朋的仙鹤在天空展开遮天蔽日的双翅,缓缓滑过。
巨鹤身下一个紫色小点瞬息之间越来越大,千墨凝一看,竟是一个紫衣蒙面少女,头下脚上,单臂前伸,两指并决,一条紫绫绕着周身盘旋蛇舞,如九天玄女一般凌空飞下。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嗖”的一声,白千墨眼前紫影一掠而过,少女已追着锦衣女子利箭般入水,电光火石之间,千墨只记得那星辰般清澈双眸。
“轰!”巨大的水花迸起十几米高,瀑布般撒落下来,浇了千墨一头。
千墨正慑于刚才的惊鸿一瞥,只听又是“轰!”的一声,紫衣少女从水花中冲天而起。
此时三日临空,正是当午。迸起的水雾在三阳折射下现出一条小小的七色彩虹,那紫衣少女在变幻的彩虹水雾中纱裙旋转着冉冉而下,一条霓纱绕着皓臂玉腿缠绕轻舞,雪足豆蔻,飘飘然踮在纱上,好似谪仙下凡。
缘起随风潜入梦,钟情只在一凝中!
千墨被这一幕美的痴了!少女甄首微转,看见旁边一少年正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一副落汤鸡样,面纱上的黛眉秀目间似乎微微一笑。
“滚开!滚开!”呆立的千墨被人一把扒拉歪到一旁,却是那两个黄金卫扶着受伤的同伴上来跪倒在紫衣少女面前:“拜见慕容郡主!”
那紫衣少女晶莹的小手微扬,霓带松开缠着的昏死女子,丢在三个卫面前,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蜂妖从不独行,你们带回州府仔细审问,城里还有何同伙。”
说完,也不待回答,霓带飘起带着蒙面少女徐徐飞走。
“恭送郡主!”
直到一缕紫色在视线里消逝,千墨才回过来,脑子里乱糟糟的翻来覆去“这天仙似的姑娘到底是谁,听她们好像叫她慕容郡主,唉,可惜看不到容貌。”一时脑海里全是那紫色倩影。
肚子突然咕噜噜一叫,千墨却是有点饿了,左右一扫,黄金卫早就走的精光,路上已经恢复了正常,抬头望望三个大太阳高高挂在天上,寻思是该吃午饭了。
在街上找了一家看着干净的客栈,订了个房间,又要了些面食茶水,坐在十几个食客的大堂里吃了起来。
千墨早已筑基,虽还不能辟谷,七天一饭也足矣,只不过在庙里师傅常说,口腹之欲乃人生一大乐事,不可或缺,要千墨必须一天做三顿饭给自己吃。
今天疾行近千里,消耗有点大,确实有点饥饿。
千墨吃完了主食,一邊坐在木椅上品茶休息,一邊合计下午在客棧休息一下,明天去水城那邊賣賣祛濕除虫符,忽聽得“咣當!”一聲,一隊白衣女子推開客棧大門走进大堂,大聲娇喝:“收陽稅!收陽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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