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待发的危险,在郑遇司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带着嘤嘤一起逃出他的怀抱,边逃边说:“沙发旁边的箱子看见没,猫爬架就交给你了!”
66.见家长
这一年的寒假放得特别早,元旦之后紧接着期末。宁卿最后一场考试在早上九点钟,她早早地交了卷,刚到宿舍楼下就看见郑遇司已经靠在一辆911旁等她。
男人身形颀长,内里是一件高领的黑色毛衣,敞开的羽绒服穿在他身上不显厚重和臃肿,让宁卿想要不顾一切地奔跑过去,扑进他怀里。
实际上她也这样做了。
郑遇司接住飞奔而来的她,整理好宁卿凌乱的围巾和发丝,低头亲吻她的眼睛:“怎么出来这么早。”
“提前交卷了,”周围空无一人,宁卿抬头找到他的唇,贴上去,“我就知道你会很早过来傻等。”
他的唇是热的,但脸很凉,宁卿伸手捧着他的脸颊暖了一会儿,直到回宿舍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两人才回到车里取暖。
她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在这两个月里已经断断续续地搬到他的住处了,郑遇司直接从公寓里替她收拾了行李,带上猫,之后启程,往凌安城南,宁卿的家驶去。
宁卿扭头看着后座安睡在航空箱里的嘤嘤,和郑遇司商量:“嘤嘤你要带回家吗,还是留在我这儿?”
“留你这儿吧,”男人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回答,“反正我肯定会忍不住来找你,顺便能看到它。”
可怜的嘤嘤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顺便”。
偶尔的交谈间,车子开进小区,一栋栋楼房从窗边很快掠过,宁卿趴在玻璃前往外看,光秃秃的树枝刺破灰白的天空,显得有些萧瑟。
停车,熄火。宁卿抬手解了安全带就要下车,被身边人一把按住。
她疑惑地回头,郑遇司浅浅叹了口气,凑到她身前,低头轻轻触吻她的唇:“有点紧张。”
他的表情倒是一点也看不出紧张,宁卿还以为不用安抚他呢。
她抱着郑遇司的腰安静地亲吻了一会儿,摸摸他的头发:“你这么好,他们肯定会很喜欢你。”
他垂下眸没回应。
“我妈妈已经知道你母亲是她当年喜欢的那位歌星了,”宁卿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她会帮你搞定我爸的。”
这个小区楼层不高,住的多是一些退休干部,还有宁卿父亲这样的学者。
宁卿一边带他往家里走,一边给他讲宁先生和宁太太的爱情故事。
无非是当年英俊年轻的新闻系大学教授爱上了自己的学生,追求,相爱,结婚生子,如今教授做了博导,专心带着学生做学术,而宁卿的母亲则从一线记者退居幕后闲职,平日里游山玩水好不快活,可谓是家庭事业双丰收。
谈话间已经到了家门口,宁卿将手中替郑遇司分担的袋子交还到他手里,按了门铃。
如宁卿所说,宁太太早已倒戈阵营,对未来女婿满意的不得了。而她的父亲捏着眼镜腿端详了手里的酒水和茶叶许久,慢悠悠地说:“现在的小孩,倒是很讨人喜欢。”
不过“讨人喜欢的礼物”很快被宁太太没收了,因为宁父喝酒容易上头。
好在还有一只更讨人喜欢的嘤嘤很快让氛围融洽了起来。
午饭过后宁父将郑遇司召进书房谈话,宁卿和母亲在厨房收拾,时不时扭头看一眼书房的方向,惹得她妈无奈:“你爹不会吃了他的。”
“我怕我爸跟他讲我的坏话!”宁卿嘴硬。
宁母嗤了一声,过一会儿又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女儿也要嫁人咯……”
“我还没答应嫁给他呢妈妈,”宁卿抱着母亲的腰撒娇,“你同意啦?”
“我曾经采访过他母亲,是一位很大气洒脱的女性,”宁母回忆,“她退圈结婚,也私下祝福过,但那时还没有微信,后来她去了法国,就断了联系。”
宁卿伸手给她示意手腕上的镯子:“这是她第一次见我时,给我的。”
“郑家的产业虽然重心在国外,但我也有所耳闻,那样的世家教育出来的孩子,我是放心的。”
宁卿眼眶热热的:“妈妈你别说得好像我明天就要结婚了一样。”
书房的门打开,郑遇司和宁父一前一后地出来,宁卿站直身体给他眼神,对方温柔地笑。
“你们年轻人去外面散步吧,别一天到晚窝家里。”宁父面色冷淡,言辞倒是在给他们机会独处。
俩人听话地出去散步了,走在空旷无人的公园里,宁卿有些耐不住疑惑,问他:“我爸都跟你说什么了?”
“要我对你好。”郑遇司简单地回答。
“你们进去了那么久!”她不满意。
“他说,你是个很坚强的女孩,从小到大身上再痛也不会喊一声疼,受了委屈也只靠自己解决,不让他们担心……”郑遇司声音很轻,“他说,希望我能让你别那么要强,可以全身心地依靠我。如果我对你不好,就让他最满意的学生把你抢走。”
宁卿本来鼻尖酸酸的,听到最后一句破功了:“我爸真是……说话不正经。”
郑遇司突然转过身抱住她,薄唇贴在她耳边:“卿卿,我可以成为你的依靠。”
他用的肯定句,宁卿愣了一下,慢慢“嗯”了一声:“你是我的男人,我当然全身心地依赖你。”
她说话总是很甜,郑遇司忍不住去品尝她唇上的蜜,贴着她说到:“我向你父亲请求带你回法国过年,他说全凭你决定……”
“卿卿,和我一起回去,好吗?”
67.小声点叫
下飞机时宁卿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被他拐来了法国。
见完她父母后那几天,郑遇司陷入了工作狂模式,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安排好,直接提前一天通知她收拾行李,第二天一大早就来接她了。
然后就有了现在她站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四顾心茫然的场景。
郑遇司熟门熟路地带她坐上了接送的专车。司机用中文恭敬地向她问好,郑遇司介绍说:“这是管家,你可以喊他林叔。”
宁卿原本以为家大业大的郑氏大宅会坐落在奢华的巴黎或里昂,但她迷迷糊糊一觉醒来,发现车子竟开到了瓦郎谢那。
这座位于期凯尔特河畔的小城极其安宁,没有繁华和喧嚣,街道上的鸽子大摇大摆地在行人身边跳着。
宁卿看见一辆轿车停在路中央的悠闲踱步的鸽子面前,安静等待它飞走之后,才又重新发动。
车子逐渐远离市中心,来到近郊,经过了几道外门,在最深处的独院别墅前停下。
林叔将车和行李交接给在门口等待已久佣人,带宁卿上楼安排好她的房间,说了句老太太正在休息,晚上七点在餐厅共进晚餐,之后便离开了。
郑遇司出去送走了林叔,宁卿正在脱衣服准备简单的洗漱一番,他又突然推门进来,吓得她赶紧护住胸口,埋怨到:“怎么不敲门!”
“还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吗?”他伸手咔哒一声锁上门,语气有些轻佻,见宁卿冷着红扑扑的小脸瞪着他的样子,赶紧上前抱着哄她:“好,以后一定敲门。”
“郑先生就会耍流氓。”她语调婉转地嘟囔着,放任他把自己剩下的衣服脱掉,柔软丰盈的身体逐渐赤裸。
郑遇司低头将唇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