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县城的县令吗?
看了一会,贵妇人也放下了帘子,转而对着车夫道,「我们此次去金陵参加
诗会,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车夫笑了笑,回过头,面带得意之色地看了贵妇人一眼,道,「你丈夫你还
不信?」
对视一眼,贵妇人同样笑了笑。
身为妻子,她最是知道自己的丈夫。
她的这个当家人呀,下体很小,只有小拇指长,所以床上功夫是很软弱,因
此,他也非常怕她。
只要她稍微露出一点生气的模样,他就像老鼠遇到猫一样,什么都依着她。
其实这方面她并不在乎,男女之事,在她看来就是为了传宗接代,鸡巴小点
也没有所谓,最重要的是琴瑟和鸣,夫妻恩爱,丈夫争气就行。
可许多次吵架,看着他红着脸,低头,像个小孩子一样给她认错,她都想笑。
同时她又在庆幸,庆幸自己遇到了他,这么有本事,又听话的乖宝宝,属实
难找了。
同样,贵妇人也晓得,自己的丈夫在诗词领域,那可是与他的床上功夫是截
然相反的。
一骑绝尘,盖世奇才,绝不为过!
可以说,儒院之人不出,当世她的丈夫几乎可以称为第一!
当然,第一也并非绝对。
因为还有一个人,与他旗鼓相当,甚至有超越他的势头!
那就是,李墨白!写出「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李墨白!
嘶……
现在想起这两句诗,贵妇人都觉得头皮发麻。
好,真的是太好了!
即便彼此阵营不同,互为敌人,贵妇人依旧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可以这么说,半首,仅凭李墨白只写的这么半首诗,他的大名,也绝对可以
名垂青史,在诗词一道名列前十了!
「李墨白……」贵妇人微吟李墨白三个字,眸子逐渐变冷。
金陵城中的李墨白,年龄比她丈夫小,还写出这两句,确实,才华可以说极
其横溢,这种人,属实太过恐怖了,就连当今的两宫太后都有所耳闻!
他们此次前往金陵,便是她丈夫应约,前往与其挑战。
赢了,她的丈夫便坐稳了天下第一才子的美称!
而如果输了……
想到这,贵妇人柳眉微微皱起,旋即,微微开合的眸子散发出一道寒芒。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她的丈夫输!
大夏以文治天下,诗词一道乃是大道!
成为天下第一才子,便有可能进儒院修习!
光宗耀祖,祖坟冒青烟,就连徐府主人,当今朝廷的宰辅,她的公公都没有
能够达到!从而抱憾终身。
如果她的丈夫做到了,那便是天大的荣幸!
不同于大嫂的出身低微,她的娘家可是晋中地区的豪门望族,近些年来,由
于徽商的崛起,两宫太后也有意偏袒徽商,娘家的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
而如果她的丈夫,在她的辅佐下,能成功入儒院……一想到这,贵妇人便身
体忍不住的发颤,到时候别说一个小小的徽商,就连顶在头上的两个太后,见了
她一个小小的官妇都得礼让三分,不得不考虑拉拢!
到时候,不仅她在夫家的背景更加硬气,在京城贵妇圈里,她也能一扫商贾
出身的身份差距、慧妹妹被丈夫赶出家门的坏名声,真正地扬眉吐气,就连娘家
人,在整个大夏,也能彻底立住脚跟。
至少萌荫三代!
至于说,这个软男入儒院之后,会不会背叛她……呵,她倒是从来不担心。
就他三寸丁,床上的那点东西,除了她真心对他,也没有人会搭理他。
很快,骑士开道,马车便停在了徐院门口。
「二兄,嫂子!」
人还没进门,一道惊喜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朝阳之下,日光微醺,平安城内,徐院门口,高贵的马车停下,旁边立着四
个重装黑骑士,马蹄偶尔跺地,发出震耳欲聋的踏地之声。
徐策站在阿姐的身旁,看着马车上的车夫徐从云,面无表情。
这是阿姐的二兄,也是最看不起他的徐家之人,几次三番劝说阿姐要把他给
扔了,对他很是不友好。
不过这家伙长的倒是不赖,身着一袭华丽的玄色锦袍,锦袍的料子乃是上乘
的丝绸,触手柔软顺滑,光泽流转。
袍上以金线绣着繁复而精美的图案,有翱翔九天的凤凰,有盛开不败的牡丹,
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着非凡的工艺与尊贵。
料想是宫廷制品。
徐从云的腰间,则束着一条镶满宝石的玉带,那些宝石色彩斑斓,在阳光下
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熠熠生辉,更显其腰杆挺直,气度不凡。
头发乌黑浓密,用一顶精致的玉冠束起,几缕发丝散落下来,拂过宽阔的额
头。
看上去确实像个世家子弟的高贵书生。
徐从云的目光,先是在阿姐脸上停留半分,见到阿姐穿着的衣服并不太好,
又透过门口,看了看小院,木桌、木椅、秋叶随地可见。
不由得,他的心里也有一些心疼,再怎么说,徐慧也是他的亲妹妹,如今过
成这么个寒酸样子,确实让他心里有些不好受。
不过想起当初她不惜与家族翻脸,不惜拒绝他的同窗好友,也要坚持与那个
小畜生在一起的样子,他的心里又是涌现一丝报复的爽感。
看向徐慧,他的脸色带着嘲弄。
当初你那么风光,拒绝与小公爷同婚,让我在同学里面丢尽颜面,甚至被父
亲逐出家族,你也是毫不在意,我还以为会有什么了不起的好生活呢,怎么着原
来就这?
自作自受!
冷哼一声,随后,徐从云又瞅向徐策。
当二者目光对视的那一刻,徐从云脸上忍不住地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厌恶。
就是这个该死的小畜生,没有他,就没有那许多事!
为什么这个小畜生还么有死!还长这么大了?
玛德!
看着徐策宛如玉石雕刻的面颊,英俊而帅气,徐从云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
腹内一阵恶心,忍不住想呕吐。
不止徐从云想呕吐,徐策此刻更想呕吐!
这个狗币玩意,当初可没少暗地里给他使绊子,要不是阿姐心志坚定,换作
旁人,他早就被丢出门,或者被他暗害得手了!
这回来到他的地盘,不把这狗逼扒层皮,绝对说不过去!
马车的帘子掀开,旋即,徐策的目光不可避免的被吸了进去。
但见马车里面,探出来一个妇人,她身着一袭绛紫色的锦缎华服,华服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