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剩余寿命’的数据其实挺准确的，是吧？”
“是。看来系统没耍什么花样。”
张昀冷漠地抬起
，与那只独眼对视。
64：27：26
上午的“补充”过后，时间又过去了九个小时。
“主
你...还能看见那只眼睛？”
“嗯。从来没消失过。”张昀向窗外啐了一
“令生厌。”
他心烦意
地低下，意外地在换挡杆的附近看到一盒香烟，是张昀从来没见过的牌子。
“阿玉，你还抽烟？”
“偶尔。”
“这个叫什么？”
“万宝路，
珠款。”
张昀拿着烟盒把玩了一会儿，从里面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佚玉没说什么，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帮张昀点上。
张昀
地吸了一，又狠狠地呼出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里顿时升腾起一片灰烟，好在他们都开了窗，烟雾很快向外散去。
佚玉自己也抽出一根，啪地一声点燃，二朝着窗外吞云吐雾。
“烟嘴的位置有个小珠，主记得咬，会有别的味道。”
张昀点照做，牙齿在烟嘴一处较硬的位置咔地一咬，满嘴香。
尝到那熟悉的味道时，张昀恍然地笑笑。
原来佚玉身上的玫瑰香气，不是香水，而是烟味。
他一直不理解
抽烟的，甚至有点讨厌。
但当他感觉到当尼古丁冲向大脑，令他享受到短暂的麻痹感后，他忽然有点理解了。
至少这飞起的烟雾能挡一挡那令讨厌的眼睛，不是吗？
他又吸了一：“我们去哪，还是工业区？”
“不。”
红灯变绿，佚玉松开刹车，左打方向盘：“去...呃，一个烂尾楼。”
“好。”
现在是晚上七点，天色将晚。
楼幕之下、霓虹四起，灯火万家、车声如
。
佚玉无声地开着车，默默赶路。
“这次的是个什么？”张昀漫不经心地用手指转着烟“还是外国吗？”
“不，是个...”
佚玉见张昀坦
相问，她也不再隐瞒，开诚布公：
“是个
神病。外省，因为被家抛弃，没赡养，被那边的医院卖给了拐子，经了几手才到墨辉。”
“拐子”就是贩子的意思。
“哦。”张昀点了点，没做出什么多余的反应。
那样子就好像在问佚玉，早餐吃了什么。
“如果主不忍心，那我...”
“不用，就她吧。”张昀皱着眉，随手将烟丢出窗外。
他现在已经没有闲心去共
一个陌生的神病患者。
就算她再可怜，对张昀来说，她也只是陌生而已。
对现在的他而言，只有雪雪是最重要的。
时间每分每秒都在流逝，他每
费一秒，雪雪就离死亡更近一秒。
接下来，只要能搞懂剩余寿命与生命力之间的关系，他就能通过赋予延续雪雪的生命！只要能延续雪雪的生命，牺牲一两个陌生的
命算得了什么？
张昀又点燃了一颗烟，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疯了。
不，他早就疯了。
——
佚玉将车停在路边，带着张昀向着不远处废弃的烂尾楼走去。
张昀意外地发现这里离自己家很近。
说起来，他已经有一阵子没回家了。
两一前一后走在有些
森的大楼里。黑暗中，张昀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前面的佚玉吓得猛地一哆嗦。
“主你吓死我了，下次把手机静音吧...”
“抱歉，我还以为你胆子很大。”张昀轻笑着看了眼手机。
“谁的消息？”
“文茵。在问今天家里怎么没。我说在忙，让她把
放冰箱里。”
“文茵她怎么好像还挤上瘾了？”
“哈哈哈，可能是吧，毕竟其实蛮舒服的。阿玉你想试试吗？”
“别别别，这纹身已经够我受的了，这会儿还觉得痒喔。”
两放松的对话些许冲淡了紧张的气氛，借着手机的亮光继续往处走着。
张昀能理解每次都要挑选一些偏僻的地方，毕竟
的是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小心谨慎点没毛病。
但是要是以后都一直这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他感觉自己也遭不住。
“之前的天兴拳馆，已经在装修了是吧？”
“嗯嗯，一直在装。”佚玉不断打量着四周，好像有点迷路“主还有什么要求吗？”
之前伊甸被捣毁，背后的天兴集团也随之倾覆，刘余飞私下的许多房产都沦为法拍房。
佚玉借着大势，吞并了天兴的不少资产，那家天兴拳馆也被她顺理成章地收
囊中。
如今，拳馆的牌子早已摘掉，新的“凤心书苑”已经挂了上去。只等室内翻修一遍，就差不多可以投运营了。
“如果可以的话，把地下室修得再隐蔽些，如果以后还要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就在那里吧。”
“我明白了。”佚玉点点，忽觉脚下传来清脆的碰响，低一看，发现一道生锈的铁门。
“主，就是这里，这里通往半地下的一个小屋。”
张昀弯腰将那铁门向一侧拉开，果然见到了通往下层的楼梯，尽隐约亮着灯。
“对了，还有件事需要告诉主...最好不要打开她身上的拘束衣。”
“怎么，她攻击很强？”张昀没太当回事，有六大纹章在手，他不信还有自己制服不了的
。
“不是，她会...攻击自己。”
（143）（长）命锁权能（??重预警）
（自残／自虐／刀割／自杀／血腥）
——
“攻击自己？”
张昀开始觉得事有趣起来了。
两顺着狭窄的楼梯一路向下，走到一扇
旧的木门前，通过木门上的小窗，能看到屋内亮黄的灯光。
“阿玉，到这里就可以了。”张昀望了一眼佚玉。
后者轻轻摇了摇：“请...让
和您一起面对吧。”
看到她坚定的眼神，张昀点了点，两牵着手、一齐推开门。
一间地下小屋，棚顶很低、四面无窗，水泥地板意外地净。
右侧的墙壁上钉着一盏小灯笼，散发的黄光将屋内照亮。
地板中间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个蓬垢面的，她低着，浑身都处在拘束衣的束缚之下，看起来似在沉睡。
如果不是佚玉提前说，他都看不出这是个。
张昀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拘束衣，她的身体就像是被装在麻袋里一样。他打量了一会儿，从魔环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自从他发现魔环的储物功能后，就随身带了不少防身的东西，比如匕首、小刀、消防斧，以备不时之需。
之前在伊甸中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