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道:「这大半夜的
突然失联,确实不正常,最起码不该让家里人操心。就算是突然想嫖小姐,起码
也该跟罗丽说一声,哪怕瞎说,也不该没动静。」
「也许就是正忙呢,没听着电话?」昊明提问道。
「罗丽说,她从十点钟挂电话,到现在八九遍都有了。」叶筱葵摇头道。
此时罗丽是最纳闷、最焦急的,但事发突然,并且信息有限,昊明也没法做
啥。他再给罗阳挂了个电话,还是没有接通。若平时遇到这事,他当然不以为然,
但今晚必须郑重对待。
「如果是出车祸,这会儿也该到医院了,会有医生接。」昊明说。
「如果是进了局子,警察也会处理吧。」叶筱葵笑道。
「房子失火了?那也不耽误接电话吧?他也不可能被烧到。」昊明耸肩道。
若换成以前,昊明肯定提心吊胆,琢磨罗阳真的发生意外。但是现在,夫妻
俩作为色孽神眷,都有着超越常人的力量,等闲一场火灾可困不住。就算是被警
察问话,倘若想要脱困,催眠也足够了。
「所以,他还没打算脱困,如果他被困住了。」昊明总结道。
「还没打算……都让罗丽着急了,还没打算?」叶筱葵咋舌,很是不满。
「要不咱就……尝试锁定他的位置?」昊明若有所思地说。
夫妻俩都正经起来,昊明的眼睛隐隐泛紫,叶筱葵的眼眸则呈红色。所幸罗
丽没有上门,否则看到这一幕,说啥也得催眠了。但那毕竟是罗阳的姐姐,真要
是有点啥事,最好也得罗阳来干。
不过还好,虽然他们做起了超凡之事,但除了眼睛改变颜色,表面并没有更
多异常。就算罗丽上门求助,他们抽空走进卧室,或者跑厕所里待着,也足够掩
盖这点变化了。
片刻之后,昊明跟叶筱葵互相对视。
罗阳这厮,怎么跑那儿去了!
*** *** ***
罗阳被套上麻袋后,后脑就挨了一记闷棍,他便顺势假装昏迷,想看看对方
的后续打算。结果他的手机被摸走了,人也被拖上一辆面包车,双手被捆住,并
被扔到后排座位前面,被打手们用脚踩着,委实有点憋屈。
面包车开了大概半小时,然后停到一个位置。打手们拽着他的腿,将他强行
拖下车,在地面强行拖拽。所幸这是光滑的水泥地面,否则恐怕脑袋不保。然后
他就听到白人女郎的高跟鞋声,跟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结果咋样?!」
「他没交代,跟我耍滑头呢。」
白人女郎冷声道:「这小子确实不简单,能有那种胆识,普通人早就被吓住
了。看来你儿子失踪,确实是惹到人了。」接着她吐出一口气,低语道:「何况
准确地说,目前是两个人失踪,总不能都被……」
意思就是,被杀了。
沉重的皮鞋脚步声,接着罗阳脑袋上的麻袋被一把摘掉。
「果然已经醒了!」
视线忽然从暗到明,接着就是一股韭菜盒子味,跟一个面相熟悉的国字脸大
汉,正蹲在罗阳面前,狰狞俯瞰着他,「意想不到啊,小罗先生,你他妈的敢对
我儿子动手,还敢在那之后跟我做生意?我操你妈的!」
他喝呸一声,朝罗阳吐痰!
然而,这口痰却在半空中改变了方向,强行落到了旁边的水泥地上。
「嗯?」
殷墟清楚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
「原来真是您啊,殷老板。」
罗阳躺在地上,双手仍被捆着,却嘿嘿笑道:「我们之前还猜,白金翰的幕
后老板会不会是您,结果您还真就是殷子涵的父亲。牛逼啊哥们,居然娶了匹大
洋马,操着很爽吧?」
这里应该是个建筑工地,他们正待在施工大楼里,旁边就是水泥袋,天花板
还没加装管线……罗阳迅速观察着环境,同时殷墟听到他这一串话,阴沉地眯起
眼睛。
「『我们之前还猜』?」
他森然道:「你还有同伙是吧?」
几个打手拥来,强行使罗阳跪起来,并摁着他的肩膀。
每个人都很谨慎,之前对这家伙一顿暴揍,都是用的甩棍,结果竟不疼不痒,
也亏最后那一记砸的后脑勺,才把他给制服。但前后不到半个小时,这家伙居然
就醒了,后脑勺没看到血,人也都很精神,甚至还有空调侃……
这家伙绝对不正常!
「老实交代,都是怎么回事?」
殷墟挺直腰板,深深地看着罗阳。
这里的确是一个施工工地,隶属殷墟的地产公司旗下,计划修建一个装备制
造厂,直接给自家其他公司使用。所以无论是施工人员,还是地皮所属,都是归
殷墟控制。所以要想把罗阳囚禁在这里,对他来说是很容易的,大不了就是暂停
施工一阵子。
空旷的厂房,极高的屋顶,光滑的水泥地,以及昏黄的灯泡。工程已经快结
束了,只需最后的管线安装,就可以投入使用,然后搬入生产设备,就能投入运
营。
十几名打手围着罗阳,均是黑色西装、寸头发型,并手持甩棍。
罗阳被强迫跪着,双手被绑身后,大概也是很狼狈的。
「嘿嘿嘿嘿嘿。」
然而如此,罗阳却笑得很欢快。
「殷老板,咱先确认一下,白金翰这夜总会,确实是您的吧?」
殷墟皱了皱眉毛,隐晦地看了眼妻子。
白人女郎也皱着眉头,不懂这青年怎么回事。
「没错,白金翰是我的,怎么了?」殷墟冷哼一声。
「我靠,真的假的,这么巧吗?」罗阳确实是很惊讶的,他感叹道,「咱俩
也算认识很久了吧?您可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啊,旗下那么多公司,感情这里面
还藏着个夜总会……」
说话的功夫,那名负责摁着他肩膀的打手,突然感觉心跳加速。
「罗阳,你他妈的别跟我打哑谜。」
殷墟丧失了耐心,他缓步走向罗阳,森然道:「我儿子到底哪里去了,你是
把他杀了,还是把他埋了,我需要一个答案。」他从打手那里接过甩棍,「想必
你也看出来了,老子是道上混的。」
他攥着甩棍,用前端碰了碰罗阳的脸。
「老实交代情况,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或者不虐杀你。」
他攥紧甩棍,稍微用了点力抽了一下罗阳的脸。
「不然的话,哪怕同样是死,我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是嗖的一声,甩棍击打脸庞,即使力道轻微,也足够疼痛。这绝不是常人
能忍受的,最起码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