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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师姐仙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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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黛坐在床边，轻轻为云烨擦拭的脸上的污渍，眼神中满是痛苦与后悔。
姜知韫打了一盆水进来，放下后也来到床边，轻轻握住云烨的左手。
“啊，师尊，师弟的手为何如此冰冷”姜知韫惊呼，然后焦急的看向李青黛。
李青黛抚摸云烨的额头，一股刺骨的冰冷之感传来，李青黛痛苦的闭上双眸。
“师尊，你快救救烨儿，救救烨儿”
姜知韫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端庄优雅摸样，她着急的拉扯着李青黛的衣袖，希望师尊出手。
“我……救不了……”
姜知韫的心头闪过一道霹雳，她失神的跌落在地上。
“不……不会的……不可能……骗我的对吗？……师尊……”
“烨儿体内有一处阴元泉眼，此次烨儿阳元受损，体内微妙的阴阳平衡被打破，阳元没有了之前的碾压之势，导致阴元喷涌而出，不断的蚕食体内阳元”
“若要救治烨儿，只能补充阳元，但是一般的阳元到底只是外来之物，只能……”
“采阴补阳，采集最为精纯的初阴，填补亏损的阳气本源”
“但是一般的双修之法，采集转换效率太过低下，不过幸好烨儿习得混元道经，只要找到一处女，让其做烨儿的仙奴……”
“如若不然，只能击溃烨儿体内的阴元泉眼，这样最好的情况是……烨儿再也无法修炼，寿命也将大大亏损，但凡出现意外……烨儿都将……”
“可是，烨儿已经阴元肆虐，再采集阴元，会不会……”姜知韫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涉及师弟，她不得不郑重。
“无妨，阴极生阳，只有这样，烨儿才有一线生机”
李青黛平静的述说着，她的心中已有死志，若是弟子出现意外，她也不会独活。
轻轻解开云烨的衣裳，仔细为其擦拭着身子，如同夫人照顾丈夫一般。
姜知韫愣在原地，她没有思考师弟体内为何有一座阴元泉眼，在她的脑海之中，只有救治云烨的方法。
“对了”李青黛突然想到什么，神色激动的站起身来。
“林夕颜”
“按照规则，林夕颜要成为烨儿的仙奴”
“林夕颜应当未经人事，八境修为也够了”
李青黛转身，就往门外走去，打算去上林峰寻那林夕颜。
“师尊”
一声轻唤叫住了李青黛。
“师尊，我来”
李青黛身形颤抖，此时他的内心，五味杂陈，既有庆幸又有一些惆怅，拖着沉重的身躯，转身看向自己的大弟子。
“知韫，夕颜应该不会拒绝的”
“可她不喜欢烨儿，烨儿也不喜欢她”姜知韫轻轻摇了摇头。
“烨儿算是对她有恩”李青黛继续坚持。
她之所以一开始没有考虑姜知韫，便是因为，两个都是自己心爱的弟子，她不想强迫另外一个，厚此薄彼。再就是以姜知韫的性子，若是把红丸交给一人，便终身不会再嫁，哪怕碰到有好感之人，也不会与之结为道侣，她不能拿姜知韫的终身幸福去救云烨。
还有，若是让她成为云烨仙奴，哪怕日后解除契约，她的道心也会受损。
她只恨自己，一切都是自己惹的祸，恨自己没了初阴。
“知韫，不必勉强，日后给予夕颜补偿，说服烨儿与夕颜解除仙契就好了”
“我喜欢师弟，我想救师弟”姜知韫坦然的与师尊对视，她终于正视自己的内心，什么世俗礼法在这一刻，她通通不想去管，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心头，那个一手带大的师弟，早已走进了自己的内心。
李青黛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甚至有着一丝嫉妒，她嫉妒姜知韫可以这样无所顾忌在站在云烨身旁，而她却不行。
房间中陷入了沉默。
“咳，咳咳……”云烨的咳嗽声响起，两人迅速来到云烨身旁。
自知不该优柔寡断，李青黛转头看向大弟子。
“你真的想好了？”
姜知韫轻轻点头，自从那次，师弟经历韦真真的抛弃，伤心了很久之后，她就不愿别的女子亲近云烨。
李青黛紧紧的抱住姜知韫，一股巨大的痛苦在其体内肆虐。
“对……对不起，知韫，是师尊没用，都是师尊的错……委屈你了……”
姜知韫拍了拍李青黛的后背，以示安慰。
“弟子不委屈，师尊，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姜知韫红着脸看着李青黛。
“知韫，你说，师尊一定答应”李青黛松开姜知韫。
“能不能说服师弟，与我结成道侣……”姜知韫红着脸不敢抬头看李青黛，但是语气很坚定，既然有所抉择，便不在瞻前顾后，这便是姜知韫。
她知道，自己其实是喜欢师弟的，只是之前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如今这种情况下，自己再也没有任何包袱，可以勇敢的面对自己。
但是她不确定师弟的想法，能不能接受自己。
“我……”听到弟子的请求之后，李青黛身形一颤，跌坐在云烨的床榻之上，她只感觉呼吸困难，心脏被万千蚁虫啃咬，这种绝望地感觉，她无法诉说。
“师尊，你怎么了？”姜知韫并不知道李青黛和云烨的事情，只当是李青黛因为云烨。
李青黛痛苦的闭上双眸，红唇哆嗦，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师尊，别担心，我能救烨儿的”看到李青黛的摸样，姜知韫也有些急了，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好……为师……答应你……”这几个字用尽了李青黛全部的力气。
她没有责怪姜知韫，一来姜知韫并不知情，二个就是她曾经也幻想过烨儿娶自己，然而现实地位、实力的差距，就注定导致这个过程充满荆棘，第三个就是她觉得如此下贱的自己配不上云烨。
但是那簇希望的火苗一直没有熄灭，云烨的真心、努力她都看在眼里，她相信在未来，云烨一定会光明正大的娶她。
然而，现在这一切如同泡沫一般破碎，水中月，镜中花，难道要和自己弟子抢道侣？
“真的？谢谢师尊”姜知韫抹了抹眼角，有些雀跃。
“嗯……”李青黛双目无神，彷佛失去了全部的精气神。
“只是，知韫，你真的想好成为烨儿的仙奴吗？”
“嗯”姜知韫看向云烨的目光中充满了柔情，虽然对仙奴的身份，本能的有些惧怕，但如果是师弟的话，她会很幸福。
李青黛站起身来，拿出一张仙奴契约，至于副本则在她手里，不可能交给仙奴阁。
“知韫，知道怎么做吧？”
姜知韫轻轻点头。
“这枚玉简中有救治的烨儿的方法，你可……自行领悟……”
姜知韫红着脸接下。
“为师……在外面等你的……好消息”
说罢，李青黛变向外走了，身形落寞，脚步踉跄。
姜知韫虽有早就有所准备，但是看着那仙奴契约上的原始三条，还是心神摇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