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中,吻她发根的汗,声音低沉喑哑:“连出汗也变得不明显了。”
“呼……太…深……”
陆恩慈呻吟着蹬了蹬腿,被他按回身下。
“我小时候,大概……就这么大,做过关于您的梦。”
她用脸蹭纪荣胸口,声音颤巍巍的:
“那时候有点害怕,因为最初给你的设定是三十二岁。醒过来怀疑自己有恋老癖。”
“梦中我是什么年纪?”
见陆恩慈咬着唇脸红不讲话,纪荣轻声问她:“四十岁?”
陆恩慈摇头。
“五十岁?”
陆恩慈不说话,往他怀里躲。
纪荣忍俊不禁摸了摸她的脑袋:“所以,难怪是你想出那些奇怪的设定。”
“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她顺着男人胸肌的线条贴贴:“我就是一个变态的小女孩。”
“‘小女孩’再长大点就好了……”纪荣抱紧她,阖眼往里撞。
他撞得不是特别快,但力气很重,陆恩慈屡屡被他撞到上方,尖叫呻吟里紧紧攀住他,手指穿过他的头发,无意识地抓紧。
“我一直在衰老,可你永远不变,有时我也忍不住要问,凭什么?”
纪荣注视着她:“如果能再大哪怕十岁……”
陆恩慈微微颤了一下,望着他问:“如果我再大十岁,我们会成为soulmate吗?”
纪荣还是关了床头灯,黑暗里他主动来吻她的嘴巴。陆恩慈觉得他此时进入得很怜惜,吻很绵长,龟头湿润,一点一点把她撑开,撑到极致,缓缓挤进来。
“我们一直是。”
他吐息的热意全部洒在她颈畔:“恩慈,如果这条可以被当作进一步推测的基础,那是否意味着,它自身已有成立的可能?”
身下曾设定他有性瘾、中长发、肌肉贲张的女孩子闭着眼。
“您可以猜,”她缩在他胸前呻吟:“如您所说,猜测也是导致成立的一种方法……哈,纪荣,你再给我上课试试……”
纪荣笑了笑,把她往上托。他透白的头发蹭过陆恩慈柔软的双乳,接着他埋上来。
“我希望这次能有充足的时间来假设这种可能,或者恩慈本来是很早熟的孩子,优秀得令我感到意外……”
“上课?如果是上课,那么我该问,有没有问题?…或者不清楚的地方?”
老男人的声音温和:“如果不确定,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这种时候要说…说出来。”纪荣低低开口,在床的颤动声中教她。
陆恩慈被舔得直哼,她呜咽着承受男人越来越大的动作。他开始带有强迫意味,虎口卡着她的关节,次次撞到她的腿根,直把她撞上去。
“我想,我想说……我要把你从青春期开始所有的性经历都写到x上去,让所有人知道你身上的痣长在哪儿。”
她发着抖威胁他,水一股一股沿着阴茎筋络流下来。
纪荣只是笑。
陆恩慈感到自己的脸在他带着笑意的喘息里烧起来,不甘示弱地夹紧他:“我真烦您这样。”
纪荣脸微微绷紧,垂眼掐住她的两腮,笑了一声:“我也是。”
他控制住挺腰往她身体用力冲撞的渴望,在脑中与一些清晰而纠缠的东西作斗争,行为克制崖岸自高,心却南辕北辙。
他放轻缓语气:“恩慈,别写那个。”
陆恩慈几乎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但还是问:“哪个?”
纪荣垂眸看着她,探出左手,把她鬓边的碎发轻轻抚开。
“别写那个。”他轻声道。
(一)梦女不准说话!
陆恩慈推开门。
身处之地像私人会客室,屋顶挑高,隔音非常好,地毯上脚步声几不可闻。
意识到目前还无力控制身体后,她遵从本能坐下。主沙发上坐着的男人随之结束与秘书的交谈,回身望向她。
脑袋很闷,像挨了记重锤。心悸的症状消失,胳膊的麻感仍在,陆恩慈避开那人的视线,垂下脑袋。
手指在这个过程里不自觉攥到腰侧的衣摆,陆恩慈一怔,意识到自己身上这条青色的裙子,面料非常好。
已有的年纪和阅历,令她能够轻易看出一件衣服的价格高低。
少女时代已过去很久,可陆恩慈记得这个年纪时,她往往穿着便宜的牛仔背带裙,坐在高数阶梯教室最后一排打瞌睡。
是做梦吗?
视线中自己胸脯的弧度生涩,内衣很薄,扣得也紧,她能感到柔软蕾丝花边贴着脊背时些微的痒。
“还好吗?”沙发上的男人开口:“你看起来有心事,喝点温水。”
他将桌面上的纸杯轻轻推过来,这只纸杯告诉陆恩慈,她是作为客人来到这里的。
这人目前只跟她说了一句话,可就是这么一句话,令陆恩慈如遭雷劈,立刻抬头。
面前的男人……很好看。
他很适合这种中性义的夸赞语,“英俊”、“俊美”这样的字眼用来形容对方虽然恰当,却显得有些轻浮了。
陆恩慈判断,男人年纪大概在四十五岁到五十岁之间。
他的头发茂盛,底色仍是黑色,上头浮了层年龄感的灰。脂肪量较少的双眼皮配上深眼窝,有种难以接近的高智感;鼻梁很挺,嘴唇很薄,左边眉下有颗浅淡的小痣。
不安です,陆恩慈的目光在男人头发上驻留片刻,重新落回他的衣着。
这个地方很陌生,但她应该见过他。
裁剪合适的深色西服,浅色衬衫与同调的深蓝色领带。肩处尤其平展,没有褶皱,因此不显得凶狠,反而十分稳重。
男人手上没什么装饰性的戒指喧宾夺主,唯有左手无名指的那枚素戒,告知外界自己的婚姻情况。
陆恩慈有点恍惚。
不安です。不安です。不安です。
“初次见面,陆小姐,我是纪荣。”男人温声道,示意秘书去交手上的材料,顺便抽走了陆恩慈手里的东西。
他坐回原位,垂眼轻微地调整了一下。
“为着隐私考虑,要提前告知你,这里有监控,所以不用太拘束,正常聊天就好。”
他把那东西推到陆恩慈面前,道:“可以开始了。录音笔会用了吗?”
声音很低沉,很有磁性,有一点点厚重,讲话慢条斯理,发音非常清楚,为了照顾听者,在定语前还会稍微停顿一下。
陆恩慈被那股熟悉感刺激得浑身发痒,甚至有点躁动。
她终于想起,这是她十九岁大一时发生的事。
大学的项目比赛,学院的季老师帮她联系到相关头部公司的董事长,做一个充实论文的采访。
当时与她交接的是董事长秘书,对方意料之外的好相处,原来是因为上司本人也这样随和。
当时年纪小,不觉得有什么,只想着自己幸运。直至此刻,陆恩慈才突然感到违和。
季老师是谁来着?具体叫什么?教她什么课?为什么纪荣这样的人,会同意一个大学生来采访,问些简单的小问题?
这些细节,如今的她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陆恩慈全然当作做梦,看着纪荣的脸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