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着这种心思接近自己,真是……
好。
好得很!
自己竟然,还那么轻易地被她欺骗了。
雁争垂眸看着她的脸,她的脸甚至还没能完全褪去青涩稚嫩。可是未施粉黛,却依然白到咋舌。
连雁争都不得不承认,当初睁眼看到她的第一眼,都觉得惊艳。那双干净到如同琥珀的眼睛,让人看多少次都觉得被吸引。
还有她的身体,上半身穿戴整齐,只余一双白到反光的腿,被迫圈在自己腰上,肤如嫩荷,摸上去犹如上好的绸缎。
以及那张被自己肏红的小嘴,又嫩又粉,可怜巴巴地吞吐着自己的硕长,像是委屈的小动物。
的确,极具欺骗性,又让人沉沦着迷。
雁争伸手捏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小母狗,我有没有说过,欺骗我的后果很严重?嗯?”
这是第一夜的时候雁争将她抵在床上问自己身份时说的话。
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呢?
不记得了。
姜岁脑子一片混沌,只有心口的痛最真实。
她咬着唇,默默忍受雁争进出自己的身体,无声地承受他的怒火。
带着哭腔,哑着声音小声道:“雁争……你为什么是我哥哥?”
我们,为什么是兄妹?
真的,好痛苦啊。
这一年来所有难熬的时光,只要想一想当时雁争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可以撑过来。
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光是存在,就已经足够给别人勇气了。
哪怕互不相识,哪怕无所牵连。
可是为什么是兄妹?就那样,当个陌生人,不好吗?
至少她还可以抱着那两夜的记忆靠着回忆度过余生,现在,让她怎么接受,连自己对他的喜欢都是一种玷污呢?
上天,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公平?
幸和不幸,究竟要保持怎样的一种平衡呢?
姜岁痛苦地看着雁争,眼前模糊到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哭得满脸泪水,甚至顺着下巴流到脖子,濡湿了雁争的指尖。鼻尖眼睛全肿了。
她的痛苦那么真实。
那满脸的泪水,像是漫天的大火,径直烧到了雁争的心。
他看着她,停下了动作。
姜岁还是在哭,已经完全压不住声音,整个房间都是她抽泣的声音。胸口一阵阵起伏,哭到要喘不过气来。
雁争就那样看着她,良久地看着,而后,垂下眸,骤然松开她,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
“嗤。”雁争讽笑了声,“要不是当初是你上赶着被操,我都要以为你是无辜的了。”
他笑得极其冷漠,明明在笑,却仿佛冬天的凛风,将冬雪吹躁成锋利的刃,一寸一寸捅进姜岁的心里。甚至连语气都是蔑视。
姜岁感觉自己都呼吸不过来了。虽然前两次他也完全算不上温柔,可是比起此时,彼时的他居然已经是态度温和。
被他讨厌了。
姜岁此时的小逼已经完全闭合,像一条小小的缝,丝毫看不出刚刚容纳过那样大的肉棒。
姜岁心脏疼到无意识地抱住自己的腿,让自己蜷缩在书桌的角落里。
姜岁可悲地想,比起两人已经算乱伦的肉体关系,她居然,更加无法接受他的厌恶。
泪流得更狠了。大片大片,直接滴落到腿,打湿她的膝盖。
她沉默着想要从泪眼朦胧中看清楚雁争。雁争正沉默地整理好衣衫。
见她抱着膝盖蜷缩的模样,沉默地站了一会儿。
和他脸上的漠然不同,居然伸手捡起了她的裤子,冷着一张脸,却默然抬起她的腿替她穿好。
然后,看进她的眼里,眼底已经没有任何情绪,只剩姜岁看不懂的幽深。
“姜岁,小爷我的容忍度有限,接下来,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第九章:多余的存在
那之后,姜岁在雁争房间待了许久才出来。
雁争虽然说不想再看到她,却也没有急着赶她出房间,给她多少留了点儿体面——当然也许也是因为他根本不常住在老宅。
姜岁出来的时候,楼上楼下都已经没有她“爸妈”的影子。
当时那个哭着喊着要接自己回来的母亲,此时甚至想不起来为她安排一个自己的房间。
索性姜岁的期望早已在长久的等待当中消磨尽了。此刻她只想走,想回到爷爷身边。
正好雁争现在这么讨厌自己——虽然她刚刚光顾着沉浸在两人是兄妹的痛苦当中并没有听清楚雁争怎么就突然这么讨厌自己了,但是她很能理解,本身她就和雁争被下药有点关系,现在又是雁争继母的女儿,而且自己还玷污了他的清白,他厌恶自己是应当的。
姜岁喜欢他一整年,旁敲侧击打听了不少他的消息。一早知道他和继母关系不好,继母甚至破坏了他的家庭。
彼时她也只是掠过一个影儿,现在想来只觉得苦涩,他们两人居然还有这等渊源。
姜岁准备离开,她觉得,既然雁争那么讨厌自己,还是,别再让他见到自己了吧。
但是丽山别墅区很大,她不知道怎么出去,思考了许久,还是不打算去打扰自己那位母亲,便下楼问在客厅擦地板的一位佣人。
“阿姨你好,我想请问一下,那个……”
可她话还没说完,那名女佣便突然蹦起来尖叫:“我的天呐什么人啊!我这刚擦好的地!”
抬着头眼神有些不和善地盯着姜岁:“我说小姐,你以前没有见过这种地面,处理起来很难的,我这刚弄好的,你鞋那么脏,能不能不要贸然踩上来啊?!”
说着着急忙慌地推开姜岁,低着头重新擦地。
姜岁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她盯着地面上那几个被自己踩出来的,黑漆漆的脚印,又低头盯着自己身上老旧的校服和球鞋。校服已经很旧了,被洗过太多次,已经有些发白。球鞋也已经洗的看不出颜色。
以前姜岁从来不会自卑,因为这些都是爷爷靠双手劳动为自己换来的。可是站在这栋富丽的房子内,看着这些昂贵的家具和漂亮的装饰,姜岁由衷地觉得自己是那么格格不入。
她咬了咬唇,低头,悄无声息地又躲进了雁争的房间。
-
姜岁第二天是跟着管家的车走的。
管家每天都要出门采购当天的家庭用品。沈南的生活过得奢侈,很多东西她只用一遍,很多食物她也只吃一遍,管家得每天去采购新的东西。
姜岁就那么跟着逃离了,而丽山别墅无人发现,沈南更是毫不在乎。
当天晚上,姜岁也没有再回丽山别墅。
「月色」中灯光如织,d10包厢中,雁争一脸郁色,一瓶接一瓶地喝酒,脚边的地板上已经散乱着不少空酒瓶。
谢流看着他那副样子,想劝,却完全不敢。
连他都没想到沈南的女儿居然会是姜岁,之前的雁争对姜岁分明那么上心。
正巧这时候,有手底下的人来报,说是底下一个会所有人来找事。
谢流赶紧报给雁争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