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之目中掠过了几分嘲弄之色:“所以朕几乎已经可以想象,这杨家借此机会弄出来的所谓的海禁之策,根本的意图,并非是心忧朝廷,想要禁绝勾结倭寇的海商,而根本的意图,却是借此机会,消灭所有的竞争者,唯有如此,杨家才能借此机会,实施垄断。这样一想,实是可怕啊,世家大族,毕竟极少直接从商,这海贸之事,他们大多一窍不通。而杨家想来很早之前,便已涉足到了海贸之事,对此了若指掌。而寻常的海商,虽知道这海中可以牟取暴利,可一个杨家暗中主导的禁海令,这些海商,能动用多少关系,有多少人脉,怎么敢冒着杀头抄家的风险,下海牟利?而杨家既对海贸耳熟能详,却又拥有足够的特权,即便是地方官府得知什么风声,怕也不敢奏报,那些海路巡检司的人,别人的船敢禁,岂敢禁了杨家的船,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呢?”
陈凯之似笑非笑的看着陈一寿,最终感慨道:“最终的结果想必就是,大陈海贸,只出杨氏一家,大陈的所有特产,任何海外之人想要求取,也非要从杨氏手里购买,这……才是真正的暴利,他们每年的岁入,甚至比你想象中,还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