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里有流光闪过,可随即,他摇道:“
民说过,
民不会说。其实……”他微微地拧着眉
,艰难的道:“
民从前确实是商贾,可是……想要行商,何其不易。”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面上竟有了一点点的狰狞,满带着怨气道:“无论是在关中,是在关东,是在江宁,是在苏杭,是在大陈,还是在越国,商轻贱。不管走到哪里,不是被官吏盘剥,便是被沿途关卡的武丁随意欺辱,行商到了任何地方,都需拜码
,便连几个泼皮都可以拿捏死你,教你不得翻身。”
说到这里,他一脸颓然:“也正因为如此,最终,民才找到了这个靠山,这个靠山是谁,想必陛下心里也有眉目,自从跟了他,
民的买卖越做越大,
民再不惧官府和官兵。
民从生下来起,便不想做贼,可不做贼,
民便连想做
都不可得,今
既是被拿了,也算是因果循环,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这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陈凯之凝视着他,却没有打断他的话。
只见江海露出了苦笑,随之又道:“民不想和陛下为敌,因为
民知道,这济北是因陛下而起,也在这济北上,
民才真正的过上几年安生的
子,
民从未想过,做买卖,可以如此的容易,可以如此的没有后顾之忧,
民和这四海坊万千的商贾,无不感激,在这世上,还有济北这般世外之地,得以容身,得以堂堂正正的和
锱铢必较。所以……
民的心里,对陛下并无恨意,没有陛下,就不会有济北,也就不会有这四海坊。而
民一
是贼,终身便是贼,也早已知道做贼就有挨打的一天,
民只求速死,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