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坐在车中,对车前的人沉声吩咐道:“将这宅子死死的围了,倘若这姓方的敢向人通风报信,立即将其格杀,还有,这几日他的动向,都要打探清楚。”
“遵命。”
杨正又道:“怎么样,江海有消息了吗?”
“没有,他被拿住之后,似乎已被那锦衣卫不知关去了哪里,至今没有一丁点消息。”
杨正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凶狠之色,狠戾地道:“陈凯之先诛我关中杨家,后又断我杨家商机,倘若不给他一点厉害,我杨家,如何立足天下?呵……”他顿了顿,吩咐道:“让人给海外传消息,令葫芦岛的舰队集结,现在不是衍圣公和各国天子都齐聚在这济北吗?且不要急,等今年的货物运出了海,便袭这济北,将这济北夷为平地,到了那时,即便陈凯之还侥幸没死,这各国的天子在他大陈这儿稍有什么损失,他也逃脱不了关系,何况我还听说,陈凯之竟还异想天开的想要造舰,呵……凭他,也想造舰对付我杨家吗?到时彻底毁了这济北,且看他拿什么造舰。”
“是,小人这便给葫芦岛的刘铁传讯。”
杨正眯着眼,脸上怒色越加浓烈。
这一年来,杨正在海外,接连收到自大陈来的噩耗,心里的怒火早已熊熊燃烧。
他随即又冷冷地道:“我要让这济北,鸡犬不留,还要告诉刘铁,尽力招募一些倭人,这倭人最是悍不畏死,让他们打头阵,再好不过了。”
说着,他已放下了帘子,那股冷厉也像是随之收敛起来,语调变得慢悠悠的道:“给父亲也修书一封吧,就说请他不必担忧,数月之后,便有喜讯传给他。”
说罢,马车里便安静了下来,这马车才缓缓地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