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腕,你告诉我,我该负什么责?”
“爱情怎么能当选择题来做?”沈郁秀深深的不解,“邱姊那么爱你,她当然不能容忍你有别的贴身女秘书,这很难理解吗?你为什么不懂?”
阙展风扯起嘴角,略带嘲意,“小女孩,不懂的是你吧!她若真的那么爱我,为什么会在短短几个月内就与别人步入礼堂?”
“要不然你觉得是为了什么?”沈郁秀激动起来,雪白的小脸又开始透着红晕,“她手上的伤难道是闹着玩的吗?你有没有想过,那一刀割下去有多么痛?!”
“自杀是极端自私的一种行为,何况早在那之前我们已经协议分手了。”阙展风身体前倾,也很认真地说:“你听清楚了吗?协议分手,她也同意了!她还坚持要提前离职,还照她的要求,给了她一笔钱照顾她离职后的生活!你还要我怎么样?!我出差回来,她就割腕进医院了,你明明知道的!”
“你若真的爱她,就不会这样说!”
“你说得对!我就是不爱她!”阙展风终于受不了,他低声咆哮着,“我真的不懂的是,女人为什么这么不可理喻!当我的秘书,到后来要当我的女友。我说不爱她,她说她不介意!到最后喔?用自杀这种戏码让我内疚!几个月后就另嫁他人,还摆了我一道,笑着打电话告诉我,还谢谢我送她这么大的结婚礼物!我从来没有骗过她,她的要求我都答应了,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惩罚?”
他嗓音里的绝望与痛苦,让沈郁秀震惊。认识他到现在,总觉得他是个天之骄子,风流人物,到处伤女人的心,到处留情的,但是此刻她却清楚感受到,坐在房间另一端沙发上、那个焦躁地爬梳着短发的男子,是如此无助而痛苦。
他也许没有留情,也许是旁边的女人飞蛾扑火似的多情......怎么办?她不知道应该相信谁,应该站在谁那一边了......
她开始害怕,再这样下去,那已经掩埋的情思又会萌芽......
“我该去睡觉了!”她突兀地起身,低着头往门口走,“客房在楼上吗?我......我不吵你了。”
才走到门边,她立刻感到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从背后包围住她,那是刚刚她睡觉的时候围绕着他的味道。好安心、好 温暖......她想起了被窝里的感觉......
“你不能再陪我一下吗?”他一手压住她刚转开的房门,重新按回去,另一手也按在门上,她被圈在他两臂之间。
他低哑而疲惫的嗓音就在她耳际,烘得她耳根辣辣的。“我真的......好累。”
是那样无助而绝望的声音撼动了她,一向意气风发的阙展风竟然有这样脆弱的时刻......
她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给圈抱住, 温暖的胸膛贴上她的玉背,他舒服得吐出口长长的气。
“别动......”他略略施力压制她的 挣扎。“让我抱着你一下,一下就好。”
她无奈地静止不动,让他拥着她,脸埋在她的发间。
“秀......”
他第一次这样唤她,让她就是一震,彷佛有电流从身体里窜过。
事情不知道是怎么失控的,他埋在她后颈的唇本来是低低叹息着,后来开始轻吻,越来越热烈、越来越大胆;圈在她纤腰的铁臂本来松松环着,后来开始越搂越紧;当他冰凉的大掌滑进睡衣底下时,她开始战栗。
“你......你......你不能......”
“别拒绝我。”他恳求着,带着寂寞的 渴求,莫名其妙地打动她已经纷乱的芳心。“你该知道......我一直想抱你......”
“可是......”她的声音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可是我要当......我是你的秘书......”
他的攻势停了一秒钟。“你不是说会公私分明吗?”他哑着嗓子说:“现在是私人时间。”
然后,她被抱回大床上,他以无比的温柔与耐心半哄半强迫地,夺去了她的第一次。
带着淡淡烟味的吻深深宠爱过她的樱唇,她的脸蛋,她的全身,在大胆的抚触间颤抖,在陌生的情欲中喘息,初次经历的痛楚令她哭泣,他轻吻去所有的泪珠。
然而他没有完全尽兴,在即将极致的那一刻,他用尽所有的自制力,退出她的甜蜜禁地,已经晕沉狂乱到几乎昏厥的她自然没有注意。
激情之后,他温柔擦拭的不只是她殷红的处子之血,因为他没有预防措施,他的房间里没有那种东西。他从来没带过女人回家。
望着她倦极睡去,还犹有激情余韵的薄薄红晕,娇美得令人心疼的小脸,埋在他睡惯的 深蓝色枕被间,他拉起被子,盖住那散发珍珠般光泽的雪白娇躯。他坐在床沿凝视着,舍不得移开目光,却忍不住苦笑起来。
“公私分明吗......”他嘲讽地自言自语。
隔天早晨,沈郁秀疲惫不堪地醒来。昨夜拥着她的 温暖怀抱已经离去,她红着脸,梳洗完毕重新整装,发现已经十点多了。
阙夫人精神奕奕地敲门进来,她嘴角那诡秘的笑意更盛,让沈郁秀完全抬不起头来。
“来,这条丝巾给你。”阙夫人温柔地帮她系上名贵丝巾,一面轻轻说:“阙展风真粗鲁!你皮肤又白......好啦!围好了,下来吃点东西吧!”
她羞得差点要找地洞钻。她细嫩颈子上乃至于全身,都是一个个粉色吻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小脸烧得红透,只能嗫嚅,“总......总裁喔?”
“回公司开会。早上还让老头子骂了一顿。”阙夫人轻笑着,不太在意的样子,“这个阙展风,我就说他该被女人好好教训、教训了。他在美国长大的,不太了解台湾的游戏规则,这边的女生很 容易认真,他那套男欢女爱、不合分手的作风可会吃大亏。果然,被摆了一道。”
“很严重吗?”沈郁秀有些担忧地细声问。
“大概吧!不过,谁管那些。”阙夫人笑咪咪挽着她,“郁秀啊!你以后要常来玩,阙展风欺负你的话,你跟我讲!我帮你出气!他是个混蛋没错,不过你别怕,我告诉你一个 秘密,他跟他老爸一样,平常威风凛凛,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便乖得跟什么一样,是只纸老虎!不相信,你等着看!”
沈郁秀只能不断苦笑。怎么可能喔?她能看什么?自己最多不过是个秘书罢了呀......
踏入这个充满 回忆的大宅,数年来的风风雨雨都似乎在眼前重现。她今晚觉得特别感伤,大概是因为场景太相似了吧!
那个特殊的夜晚,她也是 一个人赴会,最后交出了她自己。
而今天,她也是 一个人在雨中来到大宅。是不是可以把几年前遗落在这里的心好好的捡回来,让自己带走喔?
和阙夫人闲话家常,在餐桌上报告过公事,沈郁秀根本不等阙展风回来,她就开着自己的小车,不顾阙家两老的挽留,在细雨中潇洒离开。
这样也好。王志玲是他新任得力助手,阙家两老也很欣赏王志玲的能力,她可以准备走下一步了。
要离开,绝对不会像邱姊那样,她会好好的、安静的走。
她除了能公私分明,当然也能做到好聚好散。这是阙展风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