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少妇持续沉默着流泪,泪珠一对一对从她的脸上滑落,滴在她的手上或是桌面上。
那场景优雅而又伤感,直如李白的那首《怨情》: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说句实在话,戴玉书以前从来没想过像薛晴这样的女人会哭。
因为她总是那么冷漠,除了冷漠再没有其他的表情。
似乎她天生的不会哭也不会笑。
没曾想她的哭竟然这么动人,只不知她笑起来又是什么样的?
会比她的哭更动人吗?
正在胡思乱想,对面的薛晴说话了。
走吧!她说,声音淡且忧伤。
薛晴吐出这两个字后便站起了身,戴玉书先是一愣,随后扯线木一般随着薛晴起立。
天~~~这娘们儿是不是会下蛊啊,怎么我戴玉书每次一见到她,灵魂就仿佛在受她操纵一样~~~暗骂着自己的不中用,一面抢着去埋单。
薛晴却不像以往般不等戴玉书,直到戴玉书会完钞回来,才陪戴玉书一起下楼。
今天是个阴天,虽没有雨滴下来,但空气里潮乎乎的,像是有种像雾像雨又像风的东东在飘荡。
戴玉书随着薛晴在街上慢慢的行走。
依旧是没有语言。
似乎在戴玉书和薛晴间,话语从来都不不必要的东东。
四下的街面上却满是喧闹。
仿佛世界被一分为了二,一个属于热闹的旁人,另一个则属于戴玉书和薛晴。
这次戴玉书和薛晴也没有再一前一后,而是并排前行。
她似乎只是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但戴玉书心里却明镜也似:这个方向正是通往那家宾馆的方向!!!
心中正感到一种山雨欲来的压力,冷不妨身边的薛晴靠近了戴玉书,接着,戴玉书感到她用手臂挽住了戴玉书的手臂。
靠!
戴玉书乍觉自己被薛晴纨挽住,心脏不由分说就是一突。
正又惊又喜间,更厉害的居然跟着来了。
***,薛晴纨这婆娘今儿不知是怎么了,不但和戴玉书手臂纠缠,居然连头也靠在了戴玉书的肩上。
就那样小鸟依人般偎着戴玉书,戴玉书滴那颗小心此刻已经跳得惊天动地了,那感觉就像是吃了类固醇,只觉自己浑身上下每个细胞似乎都要爆炸~~看来今那盒tt不用也不行了啊~~~只可惜一盒只有三枚,不知道够不够用~正自精虫上脑,戴玉书和薛晴紧挨着,她身上的芬芳柔柔裹着戴玉书,也分不清是发香体香还是香水味,总之好闻之极,总之之极!
看来对于戴玉书这样的贱男,色之引诱从来都是最强烈的。
二人虽走的很慢,但是总是在一点点往前、再往前。终于,那家xx宾馆的入口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戴玉书和薛晴是手挽着手进入宾馆的,娘的,戴玉书这次总算找到了的真正感觉。
就连戴玉书去总台交钱的时候,薛晴的手依旧没离开戴玉书的臂弯。
交过钱,二人又一起走向电梯。
此时已经很晚了,大堂里寂静无人。
薛晴的高跟鞋踩着大理石的地板,笃笃响着,并在四下里回荡。
戴玉书心也不知是高兴呀还是什么,总之有些兴奋,有些害怕,有些好奇,但更多的则是被性神经左右。
来到电梯门口,按下键。
因电梯还在十四楼,于是和薛晴一起等。
过了约摸一分多钟,电梯下来了。
接着门开,戴玉书侩着薛晴纨正准备入内,却不想电梯里居然有两人往外出,于是下意识抬头一看。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不由得愣住了。
自打电梯里往外出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二十来岁戴玉书不认识,可那女的戴玉书却是熟得不能再熟,赫然便是与薛晴同样神神秘秘的、丈夫住院的少妇韦洁!!!
第22章 神秘关联
此时韦洁也已看见了戴玉书,二人目光一触,都是一阵的惊讶。
戴玉书出来偷欢,乍见熟人,忍不住便是一阵心虚。
韦洁那娘们儿倒还拿得住,装作不认识戴玉书的样子。
戴玉书的心一松,暗想:***,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未婚自由人,出来搞搞男女关系,还怕个鸟啊!
倒是这女人已经结了婚,却和一小白脸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嘿嘿,怕的应该是她!
心里正活动间,却见韦洁的目光从戴玉书身上移开,往戴玉书身旁的薛晴望了去。接着,这婆娘的表情变得要多惊讶就有多惊讶。
女的这个表情分明向戴玉书传达了一个信息,就是她丫的认识薛晴,要不她不会是这副神态的!
韦洁望了片刻薛晴,目光又回过来在戴玉书脸上溜了一圈。
戴玉书被她望的心里有些发毛,瞟一眼身旁的薛晴,这女人也是一脸惊诧。
靠!!
这对色女和少妇肯定相互认识!!!
戴玉书们四人在电梯门口停顿了几十秒钟,然后交错着走过。色女和她的出到外面,戴玉书和薛晴进入了电梯里。
电梯门慢慢阖上。
戴玉书竟突然感到有股威压在向戴玉书迫来,一时间心里翻滚滚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妥。
那妇人在戴玉书身旁似乎也想着什么。
戴玉书们都没有动,电梯一直停在一楼。
好久好久,戴玉书听到耳旁有电梯门开的声音。却是薛晴打了开电梯。然后这妇人迈步出了电梯,笃笃的脚步声又一下一下响起。
戴玉书先开始还在发傻,直到那笃笃的声音在他的耳鼓上敲了十多下才回过味来。
赶紧出了电梯,追了过去。
等他赶到大堂,薛晴已经走到门口了。
戴玉书心里一凉,知道今晚这事又黄了。
正沮丧间,薛晴忽又停住了脚步。
戴玉书燃起最后的希望,眼瞅着慢慢转身的她,直想冲上前把她扯进房间。
薛晴转身后有些默然的瞧着戴玉书,戴玉书则眼巴巴的望着她,时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他们互视了也不知有多久,在戴玉书感觉,应有一个世纪。
戴玉书的心也由开始那种想强拉薛晴的狂暴中冷却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端的怕。
其实刚在电梯里的时候,戴玉书的心里就隐隐怕着什么。
但具体是什么却又说不清。
踟蹰之间,薛晴在戴玉书的眼中又一次的转身,然后迈步,出了宾馆。戴玉书没有追,颓然走到总台退房。
无精打采的出了宾馆才发现刚才那股子雨雾已经实质起来,变成了牛毛细雨。
吁一口长气,突然觉得有些孤单。
正打算举步往街边去叫车,冷不妨身侧有人喊戴玉书:戴总!
戴玉书没有防备,竟被这声喊吓了一跳。扭头望时,却发现是先前出来的韦洁。这婆娘站在黑夜的风雨里,竟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操!见是韦洁,戴玉书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声。***,戴玉书先前还以为是薛晴在喊戴玉书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