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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
小雀斑吸了一
带着元
的空气。
“唔——嗯。”
她坐起身,伸了个舒畅的懒腰。
今的清晨难得地清爽,随着畅快的呻吟,少
身后的黑翼也同样舒畅地展开,
她摸了摸微微鼓起的小腹,感受着那满足的饱腹感,她的脸颊攀上一明媚的浅笑。
自己多少天没有体验过如此沁心扉的
了?
怕是几个月没有了吧,这一切都得感谢……
小雀斑歪过,望向睡在身侧的夏生。
“……哎?”
而看见夏生的模样,她的面色却是骤然一凝,就连心跳似乎都停了片刻。
夏生赤身体躺在自己身侧,他瘦弱的身上遍布着咬痕与爪印。
皮肤一块青一块紫,触目惊心的血迹几乎遍布全身上下。
随着他这幅模样映眼帘,那些该死的事
又再度回到脑中。
赌局,欠款,催收,那些被自己暂时抛于脑后的烦心事又再度跳了出来,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而昨夜发生的事,也渐渐变得清晰。
自己是如何侮辱,如何伤害这个真正着自己的
。
“夏,夏生……”
慌的她下意识紧拥住夏生。
“嗯……?”
触碰到夏生微微颤抖的身体,她这时才发觉,原来他一直都没有睡着。
他的眼睛眯着,就如同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一般,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敢睡去。
“没,没事……没事,没事……没,没,没事……没事。”
虚弱的声音从夏生的喉间传,那微不可闻的音调若不是紧贴他的身体,或许根本就察觉不到。
他就如同着了魔般重复着一个词,就像是在安慰着谁。
“抱,抱歉……对不起啊,夏生,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最喜欢你了啊,真的,昨天那个,只,只是我喝多了而已,呐,你,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我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正,真的……”
小雀斑见他这幅模样吓坏了,一时间她也没了办法,只能语无伦次地道歉。
而怀中的夏生也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手,轻轻推搡了几下小雀斑的身体。
嘴中依旧不断重复着没事。
小雀斑突然意识到,或许夏生现在只是不想看见自己。
她松开了夏生。
失去了支撑的他,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床上。
小雀斑抿了抿嘴唇,满怀歉意地看了眼夏生,默默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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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雀斑夜晚回家之后,夏生又变回了一如往常的模样。
穿着整洁的衣服,像个模范丈夫一样做好了饭菜等自己的妻子回家。
只有不断颤抖的手指,与身上难以消除的伤痕记录着昨夜的行。
小雀斑声泪俱下,拼了命地向他道歉。
而夏生也是一直轻抚她的,告诉她‘没事’。
面对这样的夏生,小雀斑本想让他再休息几天。
但是悲苦的生活却没给二喘息的空间。
工地上的留言传得很快,每个都知道小雀斑是个欠了钱的赌狗。
茶余饭后,在她背后的议论自然少不了。
而大部分时候,们对于她态度的变化,小雀斑都是感觉得到的。
那些畏惧与尊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轻蔑与鄙夷。
小雀斑也知道她们有多看不起自己,她自己也渴望着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是,小雀斑却始终无法脱离这个工地。
她找不到除了工地外收更高的工作,而且她也需要王悦溪替自己介绍那些工价相对较高的兼职。
为了偿还每个月的欠款,她只能接好几份工,拼了命地在外面工作。
但到来,每天大部分工资都去还了债,剩下的那些也就堪堪够房租以及生活开支。
自己的生活好像落了一个死循环,没有一丝盼
与希望。
在这样的生活之下,她只能通过廉价的烟酒与来麻痹自己的身体。
在第一次家结束后的几天后,她醉熏熏地提着自己刚买的整整一大罐幸福糖回了家。
她将自己在外面受的一切委屈,失去的一切尊严,以及积蓄的一切欲都宣泄到了夏生的身上。
而当她第二天醒来,她依旧会像过去那般拼命道着歉。
声泪俱下地告诉夏生,自己昨天不过是喝醉了,自己最喜欢的就是他,希望他能不要恨自己。
夏生也如同往般说着‘没事’,原谅了她。
但任凭她的道歉看上去如何诚恳,如何真切。
那罐她买回来的幸福糖,却再没见她扔掉。
反而她会在糖快吃完的时候,偷偷将那罐糖果补满。
随着生活愈加艰苦疲惫,小雀斑酒后家的次数也慢慢增加。
她会因为饭菜稍微咸了点与客厅的地没拖净这种小事就大发雷霆,随后肆意打骂夏生。
反复强调自己在外面的工作是有多么多么不容易,若不是带着他这个拖油瓶,自己早就成为神官了。
而夏生每当这时,都会默念着‘没事’,默默承受她的行。
他以为小雀斑只是喝酒喝多了,反复告诉自己平时的她其实还是很温柔的。
那怕她连续五六天都是醉醺醺回家,他依然会那么认为。
他殊不知,有的时候小雀斑的酒就是在回家之前为了他现喝的。
只是为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对他使用力。
而在药物的滥用之下,夏生的脑袋渐渐变得迟钝,难以思考复杂的问题。
平常白天也是呆呆坐在电视面前,望着屏幕,大部分时间他甚至难以理解电视中节目的含义。
就如小雀斑希望的那样,夏生变得完全离不开她。
就是说小雀斑回来后就有可能挨她的打,但看见她回来,夏生就算恐惧也会去谄媚她。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若是现在不去谄媚讨好她,过一会自己只会遭受更加残忍的对待。
他也不敢露出任何把柄,因为只要自己稍微做错了什么,小雀斑便会大发雷霆。
他努力地想要将一切做到完美,但自己的妻子却总能从其中挑出刺。
而小雀斑也离不开夏生,不仅是因为自己需要元,需要背后的双翼。
更多的是,自己着这样越来越痴傻,越来越不正常,几乎没有自己
格的夏生。
自己需要这样一个欲望的容器,用以承受自己无处宣泄的恶念。
最终。
她上了当一个混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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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阳台的玻璃推拉门被打开,小雀斑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她身上带着冲天的酒气,嘴里还叼着根抽了一半的廉价香烟,浑浊的双眼再没有一丝少的清澈感。
“啊,小,雀……”夏生虚弱的声音传来。
似乎是听见开门声,夏生从沙发上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