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嗯？」齐开阳心领神会，即刻回右千牛卫营告了假，出新郑踏起金光，追
风逐电似的赶回洛城。
柳氏一族得东天池之令继续掌管灵玉矿田，齐开阳心中不以为然，什么叫掌
管？本就是柳氏的产业。但有了这条令，再没
敢打灵玉矿的主意，一派安宁祥
和。
齐开阳从前曾和恩师习得望气之术，在皇宫数月加以应用，小有所得。重回
柳府，见一派青光，生机盎然，似冬雪化去，柳枝生出
芽，重现生机勃勃之姿，
心中欢喜。
柳兴杓亲自出迎，直
柳府后院，散修六仙奉余真君敕令为柳霜绫护法，见
了齐开阳一同施礼，
称「小主」。
齐开阳视他们为前辈，不敢以主自居，一一还礼。先问了柳霜绫状况，得
知闭关数月，音讯全无。
闭关不出，说明正有进境，全心修行，音讯全无又让心焦。齐开阳忍不住
在传送法阵外探
探脑，终究还是抑制思念之
，不敢打扰。
懊恼地回到后院，向六仙说了遍近来于皇宫所见所闻。
提及无欲仙宫，步云阶嗤笑一声，道：「什么仙宫？小主，属下旁的不敢
说，这位
姑娘说什么正邪之分，倒没说错。像无欲仙宫这样的宗门，就一个贼
窝子，
寨子。披上了仙服，打点了假面装着五六，仙风道骨，实则就一群
盗匪。现下他们
子好过，满仁义道德，呵呵，他落魄或是撕
了面皮，小
主且看这些的面目何等不堪。」
「小主自有慧眼，不需你多嘴。」诸葛观棋淡淡喝止，道：「小主，这
位姑娘似有许多地方，嗯，并非不尽不实，或有难言之隐。」
「我知道。诸葛先生，正要向您请教……」
「属下斗胆，小主请止言。」诸葛观棋见微知著，立刻摆手道：「小主
有问，属下答，是违背主之意。属下不答，是欺瞒犯上之责，望小主莫要为
难。」
「呃……好吧。」齐开阳刚想问起师门身世，求而不得，一时抓耳挠腮。
「主令小主出山，是要小主多听，多看，自行寻找答案。小主勿急
勿躁，莫要辜负主一片苦心。」
齐开阳在皇宫中历练数月，已非初出山门的懵懂少年，尤其世故已有长
足进步。眼珠子一转，道：「姑娘近来对我很是殷勤，大有……这个这个，即
将溺水的，来抓一根救命稻
。可她怕的是无欲仙宫，那是何等庞然大物，为
何视我个毛小子为救命稻？难道我有这份力量能帮到她？请诸位先生教我。」
六仙相视而笑。诸葛观棋道：「有些着急了会病急
投医，有些则有天
生的直觉，姑娘是哪一种，小主比属下更清楚。」
诸葛观棋智慧超群，回答得一样巧妙无比，齐开阳心领神会。
管灵君
道：「小主若对姑娘有意，属下倒有几句谏言。我们做
子
的，喜欢倒在其次，让她敬佩你，才最是死心塌地。小主其实不必纠结许多，
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到嘴的美食，吃便吃了又如何？姑娘若是好姑娘，
小主自可待她好。姑娘若暗藏祸心，弃之如敝履又何妨？嘻嘻，小主本领
高强，前途无量，有子喜欢是顺理成章之事，如何自处，请小主自度之。」
齐开阳被闹了个大红脸，期期艾艾胡应了几句，又询问些无欲仙宫往秘
辛。齐开阳取纸笔做书信，向师门详报近来所遇所得与心中之惑，六仙见状急忙
告退。
如此在柳府住了七，其间师门回信，齐开阳打开之后，竹筒里空无一物。
显是恩师已收到来信，并无只言片语，就是让他相机行事，自行决断。至于心中
之惑，恩师的意思，让他自行寻找答案，齐开阳这才彻底死了这条心。恩师这么
做自有她的道理，自己寻找答案，不是一种乐趣么？
二十后，元宵佳节已过，素凝悄然来到洛城，齐开阳已吩咐过柳兴杓，
将她迎进后院。素凝左顾右盼，家虽是世间豪族，可族中除了她之外并无修
者，初见仙界世家，甚是新奇。
「霜绫妹子呢？可得一见？」
「还在闭关。」齐开阳耷拉个脸，刹那又驱散霾，道：「进境一定很顺利，
不要去打扰她。来，我给你引荐几位前辈。」
「好呀。是六位仙长？」素凝闻言欣喜，她贵为皇后，但身在无欲仙宫，
在仙界没有朋友，可谓举目无亲。齐开阳虽不知这些，初来便引她去见六仙，足
见诚意。
六仙已在等候，见了素凝倾国倾城的容貌，互相之间挤眉弄眼，笑仙笑得
更大声，苦仙哭得稀里哗啦，似初见柳霜绫时相差无几。见过素凝后，六仙告
辞离去，素凝忽然想起一事，道：「你不会把我们要出门的事告诉六位仙长
了吧？」
「没有，你说过言不传六耳，我才没那么多嘴，连师门我都没说。」
素凝讷讷道：「不是信不过六位，是越少知道越好。」
「我懂，什么时候动身？」
「明吧，我不能离开皇宫太久。」
「嗯，你用的什么方法去查的？」
「我让族中遣了一支商队，以收购奇花异敬献皇帝为名，让他们寻遍十万
大山，沿途绘制地图，三一报。这不，终于发现一处和安村差不多的富庶村落。」
齐开阳竖拇指赞了赞，这子的智慧的确让佩服，但心中又隐隐不安，道：
「照常理而言，安村事已败露，霜绫更不是无名之辈，邪魔岂能没有防范？这可
是……啊……那个东西……」
「你要是怕了，就别去。」素凝大为不满，其实她心中亦有隐忧，可箭在
弦上不得不发。想了想，气一软又道：「我没有退路，你……其实你……确实
不必陪我去。」
「我不是不去。」齐开阳近来功力飞涨，正跃跃欲试，道：「只是提醒你，
不要
之过急，更不要冲动之下得不偿失。来方长，咱们活着，一切总能好起
来。」
「我不是你……」素凝摇摇，道：「你的话我记得，凡事咱们商量着来，
我也不想连累你。」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晨出发！」
翌清晨，素凝跨着紫金宝镜，齐开阳踏着金光，消失在洛城西南。六仙
目送两远去，步云阶道：「这位姑娘可没那么简单哦，难怪小主提防。小
主不像要回京城，诸葛大师，要不起个卦看看？今我这心惊胆战的，主不
许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