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时,明显感觉到对方身子一僵,顿时恍然大悟,触电般将手放下。
“对不起,在下并非故意为之...”他懊悔自己的失礼。
“没事,玉栀是来谢表公子救命之恩的。”玉栀倒没在意,只是从前少与外男接触,身体条件反射罢了。
“举手之劳,无足挂齿,只要柳姑娘身体康复,顾某就放心了。”说着又微微弯起唇角。
“早就听说表公子不仅人品好,还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瞧着表公子态度亲和,玉栀也放松下来,说起称赞话。
“柳姑娘谬赞了。”听美人这样夸赞,顾瑾轩赧然,面上有些可疑的红。
“这是我为表公子您折的簪花吊坠,虽说有些拿不出手...”玉栀从锦包里掏出前几日做的手簪,她平时都是做些女人家用的物件,不知该送男子何物,只能做自己最拿得出手的。
“简直精妙绝伦。”顾瑾轩惊喜地看着手中的吊坠,赞不绝口。
那是一条白玉色的簪花,阳光下如碧玉般莹莹闪烁,如同眼前这白玉般的美人,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的注目。
看到对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手作,还以为贵公子瞧不上这些市井小物,玉栀心中一块巨石总算落下了。
“表公子喜欢就好,玉栀没什么可报答的,但以后表公子有事,玉栀能帮的都会帮。”玉栀巧笑,娇红的唇弯成一个迷人的弧度,玉白的脸颊上浮上一层瑰丽的樱粉色。
“有姑娘这句话,顾某便心满意足了。”表公子浅笑,眉眼却倒映着美人的一颦一笑。
......
至此之后,西厢的日子渐渐好起来。
膳房的餐食也会按需分配,再也不会苛刻西厢,柳氏终于可以真正积攒些俸银,玉栀也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只是西厢阁多了一位贵客,南院的表公子时常会来此,不仅每次都会带来一些新鲜的玩意,还和西厢的各位相处极好,每次来都会跟宋依依玩上好一阵。
从前有玉栀姐姐,现在又多了个表哥哥,依依肉眼可见的开心。
这天表公子又给依依带来好玩的物件,说是在集市上买的捶丸。
依依玩得废寝忘食,被柳氏数落了一番。
“依依,不许再贪玩了,晚膳都凉了。”
宋依依倒是听话,毕竟从前吃不饱的日子历历在目,她乖乖坐回饭桌。
“娘亲,为什么表哥哥不能跟我们一起生活呢。”宋依依有些懊恼,最近每次表哥哥来陪她玩一会儿,就去找玉栀姐姐了,两个人背对着她嘀嘀咕咕,不知在做什么。地址发布页WWw.01BZ.ccOM
“莫胡说,表公子是外男,我们是内室,男女授受不亲的。”见女儿胡言乱语,柳氏有些愠怒,用筷子狠狠敲打女儿的手背。
“那怎么前几日我还瞧见表哥哥拉玉栀姐姐的手了呢!”依依不服气。
“呃...”同桌的玉栀听闻,刚下口的饭差点咽住,脸瞬间憋得红透,也不敢反驳说些什么,只能闷头继续吃。
“食不言寝不语,好好吃你的饭。”柳氏瞥了一眼玉栀的窘态,没在说什么。
小孩
子懂什么。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表公子表面说是来找依依的,其实不过醉翁之意罢了。
(五)妒忌
是日,惠风和煦,十日不雨,正是浇花好时节。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
塘前种着前些时日表公子送的玉兰。
玉栀很喜欢这种花,玉兰花色雪白,高姿之洁,气质脱俗,为翠绿的春日带来一抹清丽。
正当玉栀还沉浸于塘前花香时,有人强行闯入西厢阁,打断了她的遐想。
来人气势汹汹,身后跟着六七个丫鬟嚒嚒,那阵仗很大,兴师动众般。
“就是你这狐媚子!”对方声音尖锐且洪亮。
为首的是个年轻姑娘,年纪与玉栀相仿,头戴玉钗,身着精致华服,一脸娇气却表情严肃。
“小姐...我没拦住她们。”春桃步态蹒跚,刚才这伙人强行破门,春桃寡不敌众,被对面的人直接推倒,身体因此负了伤。
“小姐,可有误会。”玉栀眉头紧蹙,再好的脾气听到这番折辱,也会恼怒。
宋媛看着眼前那一颗颗碍眼的玉兰花海,她怒极反笑,“真是阔绰,还送玉兰花。”
玉兰花花语是纯洁高贵的爱情。
她也配?
宋媛见那狐媚子一脸无辜的模样,她越想越气。
“来人。”宋媛抬起头,摆出主人架子,吩咐道,“把这院子里的花都给我摘了!”
“是!”一声令下,下人立马按照主子吩咐做事,几人分工明确,一波负责拦住玉栀和春桃,另一波负责蹂躏花塘。
现场乱作一团,始作俑者坐在石椅上悠哉地欣赏这幅撕心裂肺的“名画”。
院里太吵,本该午休的柳氏被吵醒,她披上外衣打算出门瞧瞧。
一出房门就看到这番阵仗,柳氏大惊失色,忙叮嘱林香回屋照顾好依依,然后独身前往。
好好的花塘,被糟蹋得一片狼藉,那破碎的花瓣好似被折辱,凄凄惨惨散落在四周。
春桃扶着快要气晕的玉栀,见到柳氏的那一刻,立刻委屈泪洒,“姨娘,您快来看看,这群人太过分了,把咱家院子都糟蹋了。”
宋媛朝着对面望去,来人是那个不受宠的柳氏,瞧她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气焰更嚣,“呦,怎么说这侯府上下可都是咱们宋家的,从未听说还有外姓敢称呼自家。”
“大小姐息怒,春桃刚来不久,不懂规矩。”柳氏已是汗颜涔涔。
宋家这位大小姐,是侯爷的嫡生女,从小便聪慧过人,深得侯爷宠爱,哪怕那时大夫人与侯爷关系再僵,也没耽误其父女情。
宋媛向来娇生惯养,说一不二,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与自家女儿简直天上地府的差距。
不得不感叹同人不同命。
“我看你们西厢是要反了天了,真当侯府是什么秦楼楚馆了,每天招那些狂蜂浪蝶还不够,还敢招些不该招惹的人!”宋媛语气掷地有声,这次她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这话说的真难听,玉栀刚要反驳,就见姨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大小姐您可能有些误会,此事并非传闻所言。”柳氏大抵知晓这位来西厢的目的了。
“若是规规矩矩,未出阁的女子怎能频繁与男子交往,何况那人还是本小姐的未婚夫婿,你们西厢到底安的什么心思?难不成想骑到本小姐头上?!”宋媛妒恨地瞪向玉栀,字字珠玑,“勾栏还妄想高雅。”
玉栀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姨母会旁敲侧击地让她不要跟表公子交往太频繁。
原来表公子早有婚约。
“这件事说来复杂...”柳氏只觉越解释越糟,她没想到表公子会对玉栀有心思,当初受表公子之恩,她又不好当面薄了他的面。
“总之,现在就让这个贱人滚出侯府。”宋媛冷言道。
后来任凭柳氏如何求情,宋媛依旧不为所动,直到柳氏提出让玉栀与表公子断绝来往,并让其亲自登门道歉,她才有些动容。
“也成,明日便让柳玉栀来我府中,一月之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