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曾经有个保安骚扰女生的时候，说出了她和一个男生在一栋的天井亲
热的事情。」
女生仔细看了看翘楚，翘楚立刻耍起帅来，对方却不吃这套，说：「你们能
不能帮小妮拿回手机？」
「啊？手机？」
女生解释道：「我朋友的手机被学生会收了，我知道隐匿梭的作者是谁，你
们帮我把手机拿回来，我就告诉你们。」
翘楚摸不着头脑，问：「学生会？收手机？」
那女孩反问：「没读过职高吗？不懂吗？」
翘楚苦笑，说：「不瞒你说，真没有，我之前读的高中。」
「你现在在哪儿上学？」
「兰港大学。」
「那你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来炫耀你考得起985吗？你办不了我们的事情。」
女孩说完就要走，翘楚叫住她，说：「我是办不了，但是他办得了。」说着
指了指黄棣。
其实女孩不可能忽视这个巨汉，只是不敢和他说话，她仔细看了看他，突然
觉得自己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壮的人。
女孩问：「你能把手机拿回来？」
黄棣道：「先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学生会有个副主席，叫许谦，他喜欢小妮，肯定的，但是他不正常的去追，
尽搞些歪门邪道。」
「比如？」
「他叫人收了小妮的手机。」
「叫什么人？」
「学生会的人啊，他们的部长还有干事。」
黄棣和翘楚对视一眼，问女孩：「学生会不是学生组织吗？为什么他们能收
手机？」
「你们真不懂假不懂？高中不收手机吗？大个子你也没读过职高？」
「是我们孤陋寡闻了。」
「告诉你们吧，我在职高的时候就不准在寝室玩手机，学生会天天来搜，看
到你玩手机就要没收。」
「听懂了，颜华也这样？」翘楚问。
「本来不这样的，但是这周开始不准了。」
「所以学生会执行学校的命令，来收了那个小妮的手机？」
「才不是呢，他们拿着鸡毛当令箭！」
「怎么？」
「谁跟他们关系好他们就不检查谁，和在职高的时候一个样，如果你是学生
会的人，你的女朋友可以在寝室随便玩手机，整个寝室都可以，但是如果你没有
学生会的关系，他们就会来抽查，男生被查到了就要给他们烟，女生被查到了就
要被他们骚扰。如果有个学生会的看上你了，他就天天来查你，让你当他女朋友，
不然就收你手机！」
「听懂了！」翘楚道：「终于听懂了，看来职业学校的政治生态和我们那里
不太一样。」
黄棣问：「为什么不找学校。」
「学校会通知家里。」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那个手机是小妮借钱买的。」
「读得起艺校买不起手机？」
「手机是苹果的。」
「所以呢？」
「她家里只给她买小米。」
「小米还不是一样可以用。」翘楚随口道。
「我是来听你们上课的吗？！」女生愤怒了，说：「你们懂什么？学校里所
有人都用苹果，你怎么可能用个小米？！装不懂吗？！你拿个小米出来怎么和别
人相处？别人都开劳斯莱斯你开个马自达你怎么混？不懂吗？！装吧！」
「对不起，对不起。」翘楚随口打哈哈，赔笑说：「我说错了，我听懂了，
小妮的手机是借钱买的，她不敢让家里知道，所以必须私底下找学生会去拿。」
「对！你们行不行？」
「行！行行行，带我们去找学生会那个副主席吧。」
在职教城的另一侧，秦妃总算找到了「制作者」给她的地址。真奇怪，在百
度地图上这里没有标记，也不知道快递是怎么送到这里的。
到了才知道，这里是一栋就快拆除的老楼，像是九十年代搭建的，建在河边，
周围有电线杆通着杂乱无章的各种线。那时候职教城这片区域没有做土方整平，
到处是高低起伏的丘陵，也只有河边的少量平整土地可以利用。
秦妃将车停在楼下，楼里没有电梯，她踩着楼梯上七楼，楼梯的平台有四户
房门，只有一户的门虚掩着。
「你好？在吗？」她拉开门，屋内只开了氛围灯，昏黄一片。她没看到人，
只能走进去，立刻闻到一股馊味，她看了看客厅的沙发，上面放满了男人的脏衣
服，却又有条女人的丝袜。
「你好？」她又喊了一声，这回房间深处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人说：
「把门关了！」
秦妃走回去，试了试门把手，确定那只是普通的防盗门锁，然后用力关了门，
再悄悄打开一条缝。
和她说话的人在主卧里，那里同样昏暗，墙角堆满了旧电脑，一个男人坐在
桌前看着屏幕，没回头就说：「怎么不关门？！吧门关了。」
「先告诉我，你是不是隐匿梭的作者？」
秦妃站在门口，那人坐在旋转椅上转过身来，似乎正要出言不逊，在看到秦
妃的那一刻却倒吸一口凉气，愣住了。
「喔肏！」男人一拍椅子扶手，说：「我还以为你那些照片是p过的，我肏……
肏……」
「怎么？」
「秦美人，你比照片上还要漂亮十倍。肏。」
男人四十多岁，脸胖躯干胖，手臂和腿又细又瘦，脸上满是软而细的胡须。
他的目光在秦妃身上从头到脚地扫，凝视她的脸和穿着黑色丝袜与高跟鞋的
脚。
「你有多高？」他问。
「这和我们要谈的事情有关系吗？」
「有，如果换个人来找我，我根本就不可能见他。我是给你秦美人面子才见
了你，而我之所以给你面子，只是因为你有一副很棒的皮囊。你多高？」
「一百七十六厘米。」
「果然，只有你这种身高才可能有这种美腿，喔肏！你还穿丝袜，喔肏，你
知不知道你看起来很骚？」
「这个问题也必须回答吗？」
「必须，对，必须！」男人似乎很激动，右腿不停地上下抖。
「知道。」
「知道？你知道自己看起来很骚？！」
「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穿？！」
「你觉得呢？」
「不准反问我！我最讨厌什么『你猜？』，猜个球啊！我肏！」
「因为我想让男人看。」
「你想让男人看？你说你想让男人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