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先上来,烤得焦香,我咬了一
,烫得舌
一缩,赶紧喝
啤酒压压。
聊着聊着,我想起了大学那会儿,他换了好几个朋友,长相都不错。
我忍不住问:「对了,磊子,你近况咋样?大学那朋友呢?」
他愣了一下,筷子顿了顿,苦笑一声:「分了呗,一毕业就分了。」
他灌了酒,还是没忍住又点起一支烟:「大学谈恋
看感觉,到了社会就
看物质,我这条件,留不住。」
我也不是很意外,张磊长相一般,虽说个子挺高,可家庭条件更差,从小父
母离异,跟爷爷长大。
不过大学时他缘倒是好得离谱,换了几个
友,都挺漂亮的。
我拍拍他肩膀:「你的格,找个更好的不难。」
他自嘲的笑了:「格顶个
用,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生都是很现实的。」
我点点,他这话实诚。
张磊从小苦惯了,父母离了后,他爸妈各自跑路,他跟老挤在老城区那
平房里,大学全靠助学贷款和打工撑下来。
订婚那天他忙前忙后,我还挺感动。
我夹了块羊排,塞进嘴里:「没事,你现在酒店也不差,攒点钱,
子会
好的。」
他笑笑:「年底宴席多,有油水,我攒着买个车再说。」
说罢他眼睛微微瞟向我停在店门的车,眼神里闪过一丝艳羡,又很快掩了
过去。
吃到九点多,店里渐渐少了,盘子里的串空了大半,羊蝎子锅也见底,只
剩几块骨泡在汤里。
我俩酒足饭饱,靠着椅子喘气。
张磊揉了揉肚子,打了个嗝:「浩哥,这顿吃得值,撑得我走不动了。」
我笑笑:「值就行,下回你请,别忘了。」
他拍拍胸脯:「没问题!等我发了奖金,带你去吃顿好的。」
我点点,起身结账,服务员麻利地收拾桌子,店里只剩几桌还在吆喝着划
拳。
我俩晃悠着走出店门,夜风凉得刺骨,夹杂着烧烤的油烟味儿扑鼻。
我裹紧夹克,张磊吐了白气,搓着手说:「浩哥,天冷了,早点回去吧。」
我瞥了眼停在门的车,突然不想开了,转
对他说:「磊子,我陪你走走
吧,车放这儿,明天再开。」
他愣了一下,乐了:「行啊,像大学那会儿,半夜晃回宿舍。」
我笑笑,肩并肩跟他往老城区走,夜风吹得脸发僵,可心里却松快了点。
街上安静得只剩脚步声,路灯昏黄的光洒下来,拉长了我俩的影子。
一路上我俩嬉笑间回忆着大学时的趣事,宿舍里打牌,半夜翻出去吃宵夜,
无忧无虑不像现在有那么多烦心事。
走着走着,订婚仪式上的不快还有避孕套包装留下的刺,都被风吹得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