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初三了还不好好
收心学习,你不急我还急呢!这次必须叫妈妈!」
「妈妈!」
「不是让你叫我,我是让你叫……」
「妈妈!」
「滚蛋,这次你怎么说都没用,让你妈来!」
必养德,小惜月年纪轻轻,治学生的手段还嫩,别的不会,叫家长倒是炉火
纯青。
想我李修齐,人称附中孤狼,号三清先生,经年漫日自在独行,猖狂久了,
偏偏初一那会养气功夫不到家,喜怒形色被小惜月勘破我怕妈这一死穴,从此被
拿捏了。
可怜孤狼作土狗,到死春蚕不吐丝……
我满腹怨怼,脸上却堆着笑,惜月见状一声轻哼,别过脸去。我倒是不恼,
头伸过去赔笑和她对望。她的眼睛好大,藏不住事,很快就败下阵来。
「说吧,又要怎么狡辩……」
「任老师,咱俩签个对赌协议如何?年级第一你有没有兴趣?」
任惜月双眼微熹,嘴角挂着轻蔑;
「我说三十,你该不会觉得你这异想天开的缓兵之计能蒙住伟wkzw.me大美丽的惜月
老师吧?小三十也想考年级第一吗?」
「三十」是我的诨号,每次考试我都会估算班上同学的实力和卷子难度匹配
度,总是保持在三十名,极少失手。
当然我是初中部重点班的,青莲师范大学附属中学又是江莲省最好的中学,
表面上三十名也很不错了,一般到了高考去个青莲大学没问题的,再差也能去省
外混个985.我快步上前,一头栽到任惜月大腿上,使劲蹭了蹭,别说,隔着宽布
裤都能感到弹嫩滑腻,触感妙极。
「老师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再不敢了,下次一定写暑假作业!」
「去死,去死!你哪来的下次暑假作业!」
任老师满脸红晕,用力扯我脸颊把我拉起来,脸皮拉的老长。
「怎么有股骚味…」我小声嘟囔,任惜月闻言大怒,双手瞬间加载,「疼
…疼疼疼,错了错了,错了老师!」
「老师是管不了你了,就没听话过!我再缓你一个月,月考你必须拿出成绩
来,也不要你第一,班级前十就行,能做到吗?」
「能能能,真的老师,遍观附中八百户,不过野狗土鸡,见我如插标卖首耳!」
任惜月满脸无奈,一声轻叹:「我说三十,你到底哪来的自信……你初一那
会儿明明很可爱的,怎么现在分数不高口气不小……还野狗土鸡,还插标卖首,
我看你呀,分明就是冢中枯骨,离死不远咯。」
「谢谢老师!惜月姐最好了。」
我了然这事算是揭过,喜上眉梢,仰头亲吻惜月面颊。
任惜月愣了愣,一把推开我拽了张纸巾擦呀擦,结果小脸越擦越红。
「流氓!没大没小的,我不许你这样。」
「哪样啊?说说嘛。」
「滚蛋!小流氓!你这个假期作业不写,人也寻不见,去哪和谁学坏了?」
「去紫清山上练武去了,紫清剑阁的老剑主说我天资横绝,当世第二,打算
让我入内阁,赐第七天剑餐霞,说我练剑十年可孤身盖天莲,玉剑冠神州,还给
我起了个剑天子的武号。结果不知道哪来的小内,可能怕我分了他门内资源,给
白莲寺和天海观递送消息,他们坐不住派了两尊武皇要人,剑阁衰颓剑主老迈保
不住我,无奈让我在道士和武僧之间选条路走。老师我跟你说我正苦恼着呢,你
说……」
我张口就是胡扯,任惜月白眼直翻,她气鼓鼓的样子真的很像妈妈,太好玩
了。
「说实话!现在没空和你贫!」
「栖霞路有家武馆,跟教练学了两月格斗,我确实有些天赋,加上从小练桩
功,现在在武馆里算老二了。」
「你学这个干嘛,有时间就应该好好学习才对嘛。」
「保护你呀,忘了之前被醉汉尾随啦?那两醉拳打我可老疼。最╜新↑网?址∷ wWw.ltxsba.Me最新{发布地址}WWw.01BZ.cc}」
「哼哼……赶紧回去学习吧。」
任惜月面上掠过一丝疼惜,显然受用,轻轻揭过。
「走了嗷。」我怕惜月纠缠,一溜烟跑没影了。
别说,练武是真有用,跑路、翻墙、刺探、偷窥,干啥啥方便。
任惜月看着我落荒而逃,嘴角微微翘起,葱指对着手机上下翻飞,滴滴嗒嗒
一阵操作,良久才放下,对着门口痴痴轻笑,花靥狡黠如雪地飞狐,甚至比了比
秀气的拳头,活像个抢到蛋糕的稚童。
我这会儿还美滋滋地在脑子里盲着盘象棋,顺便模仿帝王东游,沿着楼道护
栏巡视下面或欢腾或颓丧的同学,自然不知道任惜月转头挖坑就把我给埋了。
青师附中待学生宽厚仁道,上课晚放学早,虽是开学,倒也少见如外校那般
死寂。楼前学子大多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如一只只仙道幼麒麟冲进教室,看得我
心头一乐。
人见乐景,若非有哀情,心情自然好。
今天虽说被任老师逼迫,签下军令状,但坦白说,一点压力都没有,年级第
一于我不过唾手可得。
这真不是我吹嘘,其实我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每次发作都头痛欲裂,苦不
堪言,这听起来有些骇人是不是。
但相信我,我国几乎所有家长,都会无比希望自家孩子能够和我成为病友。
这种病灶需要我时刻保持一定强度的思考,只要稍微停止一会儿就会产生戒
断反应,我如同只巴普洛斯的狗,被自我催促,每时每刻学海狂飙,初高中的内
容在旷日持久的思索下薄如蝉翼,不到一年便河海干涸,就是现在让我复习半年
去高考,起码能弄个六百八九十分。
实际上,得了这种病,随便什么人都能考上清华白大的,就是稍微有点痛苦。
小时候我喜欢打游戏,像什么英雄联盟、三国杀,总是去同学家一起玩。自
从患病后,操作类的游戏与我绝缘,三国杀这种卡牌类的倒是勉强还行,只不过
信息池太浅,往往是开局三分钟后我只能单调地去根据弃牌堆和场上玩家行为来
推测他们手里的牌是什么,这并没有什么乐趣,满满的都是折磨。
很快我就放弃了所有电子游戏,从此漫漫孤寂、相思疾苦只得向书中寻。幸
好我喜欢逗弄同学,平时插科打诨,有时出谋划策,自小跟着妈妈练武,打架也
是一流,倒也不至于被大伙戏弄为书呆子。
棋类顺理成章,化身为我日常思索依赖的粮草,中象国象围棋我都是个中好
手。只不过国象在天莲国基本没人玩,围棋又太过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