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短短几年,就让她失望至极,到现在,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十八线小演员。
她是挺不上进的。
刘佩兰扯着唇想说什么,一时不察牵扯到面部肌肉,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嘶——”
她捂着脸继续说:“我相信会熬出头的,努力就会有回报的。”
梁清衡怔住,说起来刘佩兰比她小几岁,却是同一时期入行,第一次见,梁清衡就觉得她身上就有一股很坚韧的劲儿,坚持到现在也是小有名气了。
梁清衡说:“会的。”
话音刚落,手机响起。
梁清衡接通:“怎么了?”
“在哪儿?”略低的男音如泉般流淌进梁清衡的耳蜗,清冷如水滴在玻璃上缓缓流淌的声响,其中隐隐透着温润。
陆绥的声音很有标识性。
梁清衡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四周,明晃晃的门诊楼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她下意识道:“医院。”
“哐当!”
伴随着陆绥平稳的声音一道传来:“我过去……”
梁清衡明显听见电话那头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知道他可能是误会了,就此打断他的话,解释道:“不用,我没事。”
“我陪一个朋友过来的。”
陆绥刚刚提起的心重重落地:“嗯。”
“大概几点回来?”
梁清衡看了一眼刘佩兰,顺
25-03-05
口道:“晚点,先不说了。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
陆绥倒也没再多说别的,只说:好。”
寥寥几句,前后不过两分钟就挂了电话。
刘佩兰见她挂了电话才道:“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本来想晚上一起吃个饭的,我这样……”
梁清衡也知道她现在脸肿的厉害,也不方便到处走,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最新{发布地址}www.ltxsdz.xyz}
梁清衡刚回到家,就见男人在客厅办公,安静专注,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半框眼镜,精致的眉眼在屏幕光下显得清疏柔和,气质清冷禁欲。
听见声音,陆绥才看向玄关处,沉如古潭的眸仿若投入一块小石头掀起一丝波澜,深褐色的瞳孔映着她的倒影起起伏伏:“回来了。”
梁清衡没多注意陆绥,习惯性的踢了鞋,东倒西歪的没个整齐样子,低头换上了拖鞋,鼻音里带出一声轻哼,算是回应。
梁清衡本打算径直回卧室,陆绥这时候轻轻合上了笔记本,喊了她一声:“清衡。”
梁清衡一手已经搭上卧室的门把,闻言回头:“怎么?”
陆绥略淡的薄唇一张一合:“婚礼你想怎么办?”
梁清衡眨了眨眼睛,不确定的重复了一遍:“办婚礼?”
办什么婚礼?她要想办,在领证前就提了。
陆绥轻轻点头:“妈今天打电话问我了。”
梁清衡顿时一脸了然。
曾经梁清衡不是没有期待过。
虽然说结婚是人生大事,但现在梁清衡觉得她和陆绥没有什么感情,她对办婚礼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强烈,甚至觉得有点麻烦。
柳沫沫结婚那会,起的比鸡还早,睡的比狗晚,一累好几天都缓不过来,她当伴娘时记忆深刻。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话音未落,陆绥就反问:“你觉得是麻烦?”
梁清衡微微一拧眉:“嗯……要准备很多东西,又要宴请,我们俩本来也只是迫于压力结了婚,就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吧。”
她觉得自己说的有理有据,陆绥应该也不想办吧,只是梁女士提了这一茬。
陆绥张了张唇,想要说什么却忽而心一抽,终究是没说出来。
十年。
有另外一个人的出现。
她早不喜欢他了。
和他结婚也不过是妥协。
这个认知从未如此清晰的在陆绥的脑海里,这件事不能想,一想就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令人生疼。
陆绥深吸一口气,解释:“清衡,我不是迫于压力。”
“嗯?”梁清衡还在思考怎么说服梁女士,乍一听见陆绥说的话,大脑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明显注意力不在这上面。
忽而,梁清衡灵光一闪,紧跟着道:“蜜月旅游就当旅行结婚怎么样?婚礼就不用办了。”
“我妈那边我来说,不用你担心。”她不想办婚礼,不过对于旅游,梁清衡还是很感兴趣的。
“听你的。”陆绥说不出拒绝的话,他只想她好好的在他身边。
还好现在她在。
到了饭点,梁清衡自觉出门觅食,刚打开门,客厅没见陆绥,一股食物的香味控住不住的往鼻腔内钻,诱的梁清衡肚子立马应景的“咕咕”两声。
她循着味找回去,轻轻按下厨房的门把,油烟机的声响明显了许多,雾白的淡烟模糊了男人硬挺的轮廓,身形挺拔,宽肩窄腰。
梁清衡莫名想到昨晚他身体紧绷时的力量感与肌肤表面渗出的汗水。
不得不承认的是,陆绥各方面都很出众,只是性子淡漠了些,但是这也没什么影响,高中时追他的人就很多。
现在更是上的厅堂下得厨房,这婚结的好像还行?
梁清衡悄悄关上门。
没一会儿,陆绥就一手端着一个盘子出来了。
是青椒炒鸡蛋和干锅土豆片,很简单的两道家常菜,但是梁清衡此刻看着却色香味俱全,不知道是不是她饿了的原因。
梁清衡撑着下巴好奇问:“你会做饭?”
“嗯,在国外时都是自己做。”陆绥回着她,顺便回去端出来一道菜——玉米鸡翅煲。
6.喷水
梁清衡刚尝了一口,她的胃就被征服了。
同一道菜不同的人做那味道也是不一样的,学习好的人做什么都很好吗?
陆绥不是话多的人,看着梁清衡吃的开心,唇边几不可察的微扬。
“咳、咳咳——”梁清衡猝不及防的被呛了一口。
“慢点。”陆绥在她旁边,立马倒了杯温水都给她,而后轻轻拍了拍她。
梁清衡握着水杯喝了两口水才好了很多,抬眸就对上镜片后男人深褐色的瞳,里面映着一个小小的人影儿,睫毛很长,眼尾处略微下垂更加明显,轻轻颤动如同蝴蝶振翅。
莫名的深情。
梁清衡顺了口气,抿抿唇道:“我没事了。”
怎么自己一到他面前,就显得很蠢?
晚饭过后,陆绥自觉的收拾了碗筷,然后放洗碗机。
梁清衡家里还是梁女士亲自洗刷,偶尔自己也屈服于梁女士的威压主动帮刷,后来她自费买了个洗碗机,梁女士用不惯也不爱用,闲置了,说家里就那么两三个人,大半辈子都这样过来了。
科技改善生活,能解放双手为什么不?
梁清衡扫了一圈,陆绥这里,不仅有洗碗机,扫地机器人也是有的。
暂时没有发现她有不良习惯。
她余光扫到玄关处,愣了下。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的鞋子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