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多分钟后,传来一阵窸窣声,方东岩终于钻了出来,“若若,里面走不通,是个似曾相识的地方,跟上次那个很像。”
冯若疑惑地抬问道:“上次?什么上次?”
“我下去跟你说吧。”
“东岩,要不……我上去看看吧。”
方东岩有些担忧:“你能上来吗?壁有点滑。”
说话间,冯若已经捡起一根粗一些的枯枝,当作攀登工具。
她学着东岩的样子,踩着壁的浅坑,小心翼翼往上爬。
每爬一步,她就将枯枝戳进壁,稳住身体。
湿滑的壁让她几次险些滑落,裙摆被尖锐的石
划
。
她咬紧牙关攀爬,花了十多分钟,终于够到了东岩伸下来的援手。
两挤在狭窄的
内,冯若喘着粗气,靠在东岩怀里。东岩心疼地擦去她额
的汗,“若若,辛苦了。”
冯若喘匀了气,问道:“你刚说‘上次’是什么意思?这个里有什么?”
方东岩用手电筒照向内,这
跟我上次挖到宝的那个地
很像,我猜可能是春宵盟的另一个据点,但通道尽
塌了,没路了。”
两小心翼翼地沿着狭窄的通道前行,很快便来到一个房间般的空间,比上次方东岩挖出宝箱的地
更大一些。
墙壁是较为平整的土墙,带着岁月侵蚀的裂缝。
墙上镶嵌着一个木质的春宵盟标志,与上次地屋顶的图案一样,颜色早已褪尽,只剩模糊的
廓。
墙角散落着几个碎的陶罐,里面装着早已腐坏的粮食。
两个打开的大木箱赫然立在墙边,样式和大小与上次发现的春宵盟宝箱如出一辙,但箱内空空如也,只有几枚泛绿的铜钱散落在周围。
另一边的墙角散落着几根断裂的箭杆和一柄生锈的短刀,旁边有一个旧的竹篮。
地面铺着腐烂的席和枯叶,散发着霉味。
方东岩沉思道:“没想到咱们居然又发现了春宵盟的一个据点。井底那个熬硝的坑,八成也是他们的手笔。”
冯若环顾四周,突然抽着鼻尖,说道:“东岩,你有没有闻到那香味?就是春宵盟的合欢香,气味很淡,不仔细闻闻不出来。”
方东岩闭眼嗅了嗅,果然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气,与上次宝箱中的琉璃瓶散发出的味道如出一辙。
他皱眉道:“确实是合欢香,可怎么没看到装合欢露的小瓶子?”
冯若蹲下身,看了看地面,“应该是被拿走了。你看地上这些散落的铜钱,明显是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走得很匆忙。”
方东岩用手电筒扫向内侧的墙壁。
那里有一个被堵上的大,
堆满了泥土和碎石,像是被匆忙封死。
他走过去,仔细观察起来,“难道他们是从这儿带走财物,然后堵上了出?看这泥土的颜色和湿度,像是没堵多久。”
冯若闻言陷了沉思,小声道:“最近?难道是他们……”
方东岩注意到冯若正在发呆,于是坏笑着将手电筒垂直放在自己的下下方,向上照亮自己的脸,灯光投下诡异的
影。
冯若扭瞥了他一眼,吓得差点跳起来,气得连连捶打他的胸
:“方东岩!这儿已经够
森了,你这熊孩子还吓我!看我掐死你!”
方东岩连忙举手求饶,“别别别,若若,孩子知错了!我就是想让你放松点!”
冯若白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胸,“东岩,既然这儿走不通,咱们下去吧。闻着这
合欢香,总觉得不会有好事发生。”
方东岩却坏笑道:“若若,你说的是那种羞羞的事吗?那可不一定是坏事!”话音未落,冯若狠狠掐了他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再次告饶:“好好好,宝贝,我听你的,咱们下去!”
两花了近半个小时,才艰难地回到了井底。刚站稳脚跟,东岩便喘着粗气道:“若若,你在这歇会,我去另一边的
看看
况。”
冯若连忙拉住他的手臂,“东岩,现在已经快十点了,省点体力吧,明天再看也不迟。”
“好吧,就依咱们冯总监的意思。”方东岩推着冯若,示意她去席边休息。
他一边说话:“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这手电筒的电得省着点用。”一边在四周中捡了几根燥的树枝,堆到墙角那个古老的柴火堆旁,然后从背包夹层里掏出一枚打火机,点燃了柴火。
方东岩坐到腐烂的席边,见冯若还站在一旁,便再次喊道:“若若,过来坐呀,别站着了。”
冯若低看向自己
露的双腿,“我穿这身不合适,地上……”
方东岩心领神会,知道她嫌地面脏,于是拉着冯若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冯若这才放心坐下,顺势搂住男的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心
稍稍安定下来。
两静静地看着
壁上篝火舞动的投影,火光映衬着他们疲惫却坚韧的脸庞,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过了片刻,东岩突然开:“若若,你饿不饿?我包里还有两个法式面包……”
冯若摇了摇,声音轻柔:“有点饿,但在这地方没什么胃
。咱们得省着点食物,而且我饭量小,你饿的话就吃吧。”
方东岩抱着佳,嗅着她发间的洗发水香气,低声道:“你说得对,咱们得省着点吃。我不饿,若若,你渴不渴?我包里正好还有两瓶水。”
冯若从下班后折腾了半天,喉咙确实得像冒火,于是点了点
。
东岩从背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了她。
冯若接过水,猛灌了一大,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让她
神一振。
紧接着她突然想起什么,拧上了瓶盖:“这水也得省着点喝吧?咱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出。”
方东岩却揽住她的腰,坚定地道:“你放心,有我在,明天就能找到出去的路!若若,你尽管喝就是了!”
冯若轻轻摇,将水瓶放回背包,再次靠进东岩的胸膛。
她的身子微微发抖,井底冰冷的空气让她的手臂和腿冻得起了皮疙瘩。
方东岩问道:“若若,你是不是很冷?”说着,想要脱下自己的t恤给她盖在身上。
冯若连忙按住他的手,柔声道:“东岩,别脱。我在你怀里就很暖和了。”随即又轻声说道:“而且,你可以摸摸我……”
方东岩当然很乐意摸美的身体,此刻却迟疑道:“我的手上有泥……”
冯若瞥了他一眼,轻轻一笑:“咱们早就满身泥土了,不碍事。”
方东岩闻言心一热,将双手在裤子上使劲擦了十几次,才小心翼翼地摸上冯若的大腿。她的腿冰凉却很柔滑,触感如水般细腻柔顺。
内寂静得仿佛与世隔绝,只有柴火偶尔的噼啪声打
沉默,像是外太空的孤独回响。
东岩陷了回忆,缓缓说道:“若若,当初在学校里,你是有名的院花,哪个男生不
慕你的容颜?但我最先注意的却是你这双大长腿。”
冯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骄傲,得意地道:“那有什么?学姐我本来就是学校里的美腿王!哼哼,你
这个学弟是不是整天偷偷看生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