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躺在外侧，雨水从塑料膜上滑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在离他左手几公分的地方。还好地面渐渐干燥了些，夜色慢慢蓝黑下来，雨还在下，我冷的打哆嗦，身体蜷缩成一团。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风声夹着浪声呼啸而过，那种孤立无援的恐惧让我忍不住颤抖。
正害怕时，小宇感受到我的抖动，转过身把我抱进怀里。他的怀抱暖暖的，带着少年独有的温度，像一道屏障挡住了外面的寒冷。我靠在他胸口，心跳渐渐平静下来，鼻尖是他身上混着海水和汗水的味道。他低声说：“妈，好好睡一下吧，我们不知道还要困多久，一定要节省体力。我们会没事的，妈，我会保护你的。”他的声音沉稳，像在承诺什么。我听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顺着脸颊滑到他肩上。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小时候我哄他睡觉那样，一下一下，安慰着我：“睡吧，妈，没事了。”
我哽咽着闭上眼，眼泪还挂在睫毛上，慢慢被他的体温烘干。他的手掌温暖有力，拍在我背上，节奏轻缓，像催眠曲。我蜷在他怀里，湿透的泳装贴着他的皮肤，c罩杯的胸脯挤在他胸口，腿蜷着靠在他腿边，167的身高让我整个人嵌进他怀里，像个需要庇护的孩子。雨声渐渐模糊，我终于沉沉睡了过去，心里满是对他的依赖和劫后的安宁。
我睡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醒来，天刚蒙蒙亮，雨声小了些。我转过头，发现小宇不在身边，心里猛地一慌，生怕他出了什么事，扯着嗓子大喊：“小宇！”声音在崖下回荡，带着点颤抖。不远处传来他的回应：“妈，我在这儿！”他忙跑过来，脸上挂着汗珠，手里攥着一堆东西，气喘吁吁地说：“妈，我们的船被冲烂了，冲到海滩那儿，彻底开不下了。我翻了快艇的储藏箱，找到点吃的，还有个打火机，船上还有点汽油！”他语气里竟透着股荒岛求生的兴奋，像个孩子发现了宝藏。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开了封的苏打饼干，递给我：“妈，你吃这个，我已经吃了一包了。”说完又塞了一包完整的进我口袋。我看着他干裂起皮的嘴唇和略显疲惫的眼神｀l｀t｀xs｀fb.c｀o｀m，哪信他吃了，眼眶瞬间红了，哽咽着说：“妈不饿，你吃吧。”我把饼干全推给他，可他倔得很，皱着眉说：“你不吃不行，你本来身体就弱！”他瞪着我，眼神｀l｀t｀xs｀fb.c｀o｀m恶狠狠的，像在命令我。我被他盯得有些害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能含着泪一点点吞下去。饼干干涩得卡喉，混着眼泪咽下去，又苦又咸，心里五味杂陈，像被什么堵住了。
小宇蹲下来，从自己湿透的上衣上撕了几块布条，裹在捡来的木棍上，又从油桶里蘸了点汽油，做成简易火把。他小心地点着，“噗”的一声，汽油燃起，火苗蹿上来，燎掉了他半边眉毛。我看着又好笑又担心，忍不住说：“你慢点，别把自己烧了！”他故意扮个鬼脸，挤眉弄眼地逗我笑，然后把东西挪进庇护所，升起一个小火堆，把湿衣服架在旁边烤干。火光映在他脸上，暖黄的光晕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硬朗。
突然，他站起来说：“妈，我去上个厕所，你把衣服烤干吧。”我知道他怕我尴尬，想起以前的他，偷拿我丝袜时的青涩模样，如今和雯雯在一起后，他彻底变了，变得成熟、懂事，像我期盼的那样对待我这个妈妈。可这一刻，我心里却酸涩得厉害，像是失去了什么。我忙拉住他：“外面雨这么大，我烤干了你出去不得又淋死？就这样穿着坐旁边也会干的。”他拗不过我，只好无奈地坐回来，靠着火堆，湿衣服贴在身上，火光一跳一跳地映在他脸上。
外面天气还是很糟，我们来的方向乌云密布，像一张黑幕压过来。我和小宇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为了节省体力，我们只能靠着火堆休息。他昨天估计没怎么睡，头一歪就睡着了，呼吸平稳，脸上还带着疲惫。我看着他，心疼得不行，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稚气稍退，棱角渐渐分明，17岁的少年已经有了男人的影子。我低下头，轻轻亲了他额头一口，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闭上眼也睡了过去。火堆噼啪作响，温暖在狭小的庇护所里弥漫，我的心却在这片荒凉中找到了一丝安宁。
第二十六章我的罪与归途
再次醒来时，已不知时辰，天色模糊，手机早已没电，黑屏如一块冰冷的顽石。我迷迷糊糊睁开眼，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小宇低语：“妈，我去找找东西。”他已起身离开。我揉了揉眼，鼻尖萦绕着昨夜火堆的余温，起身给柴火添了几根，趁他不在，抖着手脱下身上湿冷的衣物。那件黑色连体泳装紧贴肌肤，湿漉漉的蕾丝内裤黏腻难耐，我用防晒服擦干身子，光着身子站在火边，一件件烘烤。泳装渐渐温热，贴在肌肤上带来一丝安慰，我套上它，外罩防晒服，拉链轻曳至胸口，167的身高在狭小的庇护所里显得修长而孤寂。赤脚踩在芭蕉叶上，微凉的触感从脚底渗入心底，冷艳的气质在这荒岛的狼狈中多了几分脆弱。
我在火边等着小宇归来。他出去时只穿了条小短裤，衣服全脱下留在这儿。我拿起他的卫衣和t恤一一烤干，那件t恤已被撕去做了火把，卫衣也被刮破数处，像块褴褛的破布，几乎不成样子。不多久，他回来了，赤着上身，瘦削的肩背在晨光中勾勒出少年初成的轮廓，手里攥着两瓶矿泉水，喘息着说：“妈，我翻遍了那艘破船和岛上，也没啥能用的。当时想钓鱼的钓具全掉海里了。”他顿了顿，扬起水瓶，苦笑道：“还好船里有这两瓶水，渴得要命。”他一屁股坐下，把一瓶水拧开递给我：“妈，你快喝吧。”我接过瓶子，指尖触到他的手微微一颤，低声问：“你喝了吗？”他点点头，可那干裂的唇色分明在撒谎。我皱眉盯着他，他见我神｀l｀t｀xs｀fb.c｀o｀m色不信，忙仰头啜了一口，水珠顺着嘴角滑落，喉结滚动。我这才抿了一口，水流润过干涩的喉咙，如荒漠中的清泉，总算缓了些。
这时，他肚子咕咕响了一声，清脆得打破了沉默。我从防晒服口袋掏出那包苏打饼干塞给他，半威胁地说：“快吃完，不然我不理你了！”语气如耍脾气的小女孩，带着几分娇嗔。他愣住，眼神｀l｀t｀xs｀fb.c｀o｀m复杂地凝视我，随即撕开包装，吃下半包，把剩下的塞回我口袋，低声道：“妈，我们省着点，一会儿我再去找找，能不能找点吃的。”他换上烤干的破卫衣，坐在火堆旁，盯着那个从船上捡回的储物箱。里面是他翻来的杂物——几块锈迹斑驳的维修零件、几团油污肮脏的破布、两个破烂的网兜。他捣鼓来捣鼓去，眉头紧锁，也没想出能派上什么用场。
这天就在沉默中流逝，我们对坐着发呆，火光跳跃在我们脸上，映出疲惫与茫然。雨势渐小，我和他趁机又去了一次海滩，用树枝在沙地上嵌了个醒目的箭头，指向庇护所，生怕救援的人错过我们。又捡了些湿柴回来，堆在火边烤干，火焰噼啪作响，至少能保证夜里不被冻醒。入夜，我们依旧相拥而眠，我蜷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呼吸，胸膛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卫衣渗进我心底，竟生出一丝安宁。我甚至闪过一个自私的念头——若能在这岛上停留一辈子，儿子就只属于我。可这念头刚起，就被羞耻狠狠压下，我在心里暗骂自己无耻，掌心却不自觉攥紧了他的衣角。
半夜，我辗转难眠，转过身面对他。火光微弱，他的小脸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棱角初显，稚气未全褪。我凝视着他，心跳渐乱，鬼使神｀l｀t｀xs｀fb.c｀o｀m差地俯身想亲他一下。三个月来，我用工作和锻炼填满生活，清心寡欲地压抑自己，以为已将那段孽缘埋葬。可昨日他舍命救我，今日他温暖的怀抱，却如利刃剖开伪装。压抑的情感如洪水决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