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瞅了眼乳房上的口水,虽然早就习惯了,但她还是很害羞。媚了儿子一眼,拿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才拉下秋衣。接着也不避嫌,在腰身摸索一下,秋裤便连同内裤一起褪下。
“怎么?难道还想舔这里不成?”
虽说儿子还很小,不懂男女性事,但目不转睛地盯着也不是个事儿。再说了,他的眼神`l`t`xs`fb.c`o`m就跟看到自己的双乳时一样,陈娜还真怕他央求要玩弄这里。
“嘁,这是妈妈尿尿的地方,我才不舔呢。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
朝不知进退的母亲翻了个白眼,伊幸翻过身去,不给她调侃自己的机会。
“嘿,你这小混蛋~”
都说儿肖母,翻白眼的习惯是从陈娜这儿继承过去的。这不,嘴里骂着,陈娜也翻了个神`l`t`xs`fb.c`o`m似的白眼,不过,和伊幸相比,充满了女性的妩媚多情。
用毛巾把下身擦了擦干净,她凑过去闻了闻,脸色羞红。
想到刚才冒失之下说的话,陈娜打了个冷战。收心凝神`l`t`xs`fb.c`o`m,抱好儿子,睡觉!
“咯~咯咯~~~”
雄鸡报晓,天际泛白。
陈娜亲了亲儿子的小脸,麻利地下床洗漱。把桌上的菜又回锅热了热,就着馒头吃了点早餐。
伊幸醒得也不晚,摁了几下压水井的手柄,接了些清冽的井水,毛巾往脸上一盖,顿时精神`l`t`xs`fb.c`o`m了。
“记得刷牙,你柳叔家的可可吃糖吃多了,都有蛀牙了。”
陈娜吃饭也不忘唠叨,伊幸听完却老脸一红,记忆里这个年龄他的确不喜欢刷牙,也不剪指甲,邋遢得很。不过对他来说都是没发生的事,完全没必要脸红,嗯!
“那我今天去学校可要看看,笑笑她,哈哈。”
把毛巾搭在天井的细绳上,伊幸说笑着,上了饭桌。
“给你爸留点,别都吃完了。”
伊纪青上的夜班,下午去,早上回,过不了多久就要到家了。
“收到,老妈。”
敬了个怪模怪样的军礼,伊幸继续扒饭。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不过他还没到青春期,饭量不大,一家人将就将就刚刚好。
“啐,你妈我还没老呢!”
擦了擦嘴,用餐完毕的陈娜给了儿子一个爆栗。
“是是,我妈美得跟仙女似的,一点都不老。”
陈娜习惯了他没大没小的言辞,哼了一声作罢。
她年轻在外打工的时候吃多了方便面,加之饮食不规律,得了胃病,吃得便不多。『发布邮箱 ltxsbǎ @ gmail.cOM』
“妈,你先等等。”
伊幸快速扒干净碗里的饭,翻了翻帆布包,摸出一袋山楂片来。
“给。这是柳依可之前给我的,我不爱吃甜食。”
陈娜接过,揣进兜里,眼眶又有些红,“别老接人家姑娘家的零食,小男子汉,羞不羞。”
“我可不是白吃白拿的。柳依可她的数学都是我教的呢。”
伊幸振振有词,表示不受嗟来之食。
陈娜嗤笑一声,她这儿子打小就受小姑娘亲近,没少被塞零食。好在虽然经常和女孩子玩,性格却不娘,不然就要担心他被排挤了。
“好啦好啦,都是我儿子凭本事挣来的,妈妈谢谢你啦~mua~”
留下一记香吻,陈娜就出门上班去了。
伊幸嘿然一笑,摸了摸被吻过的侧脸,转而把菜碟放到锅中的蒸篦上,盖上锅盖。
周一的大早上,早读的学生们摇头晃脑地读着课文,那声音真个催人入梦。不过小学生睡眠都挺足的,换成高中生,指定倒一大片。
伊幸就是其中一员,嘴上念着不过脑子的课文,心思早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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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幸运女神`l`t`xs`fb.c`o`m在微笑
大脑正享受着放空的愉悦,胳膊忽然被肘了一下。
柳依可是他的同桌,虽然桌子各是各的,但屁股下面坐的却是一条长凳。
“山楂片好吃吗?”
小丫头跟做贼似的,课本竖起,脸蛋朝着他,悄咪咪和他说话。
“好吃,可甜了~”
伊幸也压低声音,夸张的表情逗得小姑娘发笑。柳依可年纪还不大,但眉眼和她芳名远扬的母亲极像,是个美人胚子——除了漏风的门牙显得有些滑稽。若换作后来的言情小说,这会儿决计是要捂嘴红脸的。但柳依可土生土长的农村娃,没那份大小姐的矫情味儿,只顾龇牙傻笑。那笑容天真纯美,伊幸的心绪也随之平和。
“我妈昨天说起你了,让你来家里玩,来不?”
“今天怕是不行。”不待小丫头露出失望的神`l`t`xs`fb.c`o`m情,他迅速补充,“明天肯定可以......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警惕性拉满的伊幸快速切换频道,柳依可也默契地跟着念叨。
纪澜面如寒霜,故意在这俩小家伙旁边站定。清冷的香风和凝重的压力在伊幸身边酝酿开。
小丫头到底心思浅,心虚地瞟她,正巧对上了母亲严厉的眼神`l`t`xs`fb.c`o`m,顿时打了个寒噤,蔫儿了吧唧地继续读课文。
伊幸全情投入,好似要从诗词间瞧出那奔流的黄河和矗立的鹳雀楼来,摇头晃脑看得纪澜想给他来一下。
见这小子稳如泰山,纪澜也不自讨没趣,踱步离开。
柳依可松了口气,又想找伊幸说话,可他仍旧大声念着诗,她就明白了,老妈还盯着他俩呢。女孩撇了撇嘴,早读都快结束了,还是读课文吧。
......
“铛~铛铛~铛铛铛~”
透过贴着报纸的窗户,伊幸依稀能看到对面教学楼三楼走廊上的一道倩影,是纪老师。
熹微的晨光穿破湿润的空气,为她斑驳的人影镀上一层金光。这一刻,伊幸不由想起了一部叫传奇幻想殷商的电视剧。纪老师就如同优雅的乐师,不急不徐地敲着编钟,唤醒沉睡的心灵。空谷幽兰,余音袅袅。
......
伊幸没见过爷爷奶奶的样子,只是听邻居说过,爷爷是大队的会计。在斗争最为激烈的那十年,他年龄虽大,但还是积极参与,甚至还去北京见过毛主席。
公社解散了,老人就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l`t`xs`fb.c`o`m,听父亲说,爷爷就跟泄了气的自行车轮胎似的,一夜间就瘪了下去。伊幸那时只当父亲在哄小孩,说得夸张。后来,老人似乎振作了起来,在村里做个剃头匠,挣点活命钱。终究在新的千年到来之前合了眼。
周围人都说那老头没福气,孙子都没能见上一眼就咽了气。伊幸却很是钦佩爷爷,假若生命如烛火,他老人家似乎就没有过残烛之势,红灿灿地烧着,直到余烬散去。
要说爷爷不顺心的事儿,那大伯的性子算是一件。按现在人们的眼光来看,大伯算得上有本事的人。结完婚就带着老婆跑到城里去闯荡,虽说没成个大老板,但至少也在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