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斐然知道了还怪我打扰你们。一个两个都向着你说话,幸好姐夫拎得清。”
再次无语撇嘴,舟若行呛道,“姐夫姐夫叫得真亲!”
“那就后天,订了,回头记得留出来时间。”
挂了电话,舟若行无力感更深。纪念日什么的,她完全不知道如何面对。至于今早他说的礼物,那,她要准备么?
秘书敲敲门,进去后锁上。
一份背调报告放在办公桌上。宋仁礼沉着脸抽出文件。
男秘书声音又稳又缓,听不出情绪起伏。正是那天在梧桐区洋房里伴在他身边处理金链子的声音。
“通过股权穿透调查,展铎的控股公司有外资背景。那家公司是一个投资机构,每一位个人股东我都做了调查。”
宋仁礼一页页翻过,停留在某一张上,问,“这个人,了解过么?”
“南天远社会背景和关系都很简单。幼时丧母,读高中时父亲去世。前年刚结婚,目前在华大任经济学讲师。”
秘书一顿,“宋局,您是不是认识这个人?”
宋仁礼笑了,“何以见得?”
“他的导师是您夫人,彭卉仪教授。”
“继续。”
“父亲南仲冬,生前是企业家。妻子舟若行,是周刊体育的记者。还有……”
宋仁礼示意秘书但说无妨。
“舟若行的父亲,也就是南天远的岳父,舟清朗,是负责成孝先案件的检察官。”
“呵,有趣。”宋仁礼想到了成铎,那个瘦弱听话的小伙子,总是为他马首是瞻的样子,出手大方,几次表忠心。
“派人跟踪南天远,尤其是与成铎之间的关系。”他记起,南天远第一次见成铎是在彭卉仪的生日宴会上。那时南天远还礼貌问这位是,成铎于是做了自我介绍。
是做戏,还是巧合。
宋仁礼鼻翼抽动,单个嘴角上扬,阴冷又险恶。
“那展铎的挂网公示……”
“无妨。小爬虫掀不起风浪。静观其变。出去吧,我知道了。”
夜幕降临,月朗星稀。
办公区灯光暗下,只有角落里的办公室还亮着。成铎翻看财务提交的报表。微信电话响起。自从上次与成铎喝完酒,南天远就不再用号码拨通他电话。
“南哥。”
“下周一,老地方,我们见一面。”
“没问题。z桥梁项目已经对接,下一步展铎去查勘场地。目前他没起疑心,最近还交给了我另外一个项目,洗白后把资金转入网络赌场。”
“具体的,见面谈。”
“我明白。我记得你的话,若是哪一次你没有按时赴约,或者没有回复信息电话。不要慌张,一切按我们计划行事。”
南天远挂了电话,从卫生间隔间走出。外面有个人正站在小便池前提裤子,戴了鸭舌帽,身材壮硕。他拉了几次都没能拉上拉链,引起了南天远注意。
他不礼貌地瞥过去。
男人的手,好像有问题。
洗手时,那个人站在另一尽头,伸手到水龙头下。一时间,水声哗啦。南天远透过镜子看他的脸,头很低,什么都看不见。
从卫生间出来,南天远径直走向车子,矮身进入,通电,点火。
望着车子驶离停车场,男人从水泥柱后闪出半个身子。
已经废掉的右手无意识痉挛。他的眼中,出现了双倍的恨意。下周一,就让好戏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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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时光机
“昨天还是大晴天,今天又特么的下雨,烦!”编辑老刘扒拉百叶窗,探头看看窗外,坐回转椅上。拿起手边热茶,吹吹漂浮其上的茶叶。
“那我说件事,你别更烦。”舟若行谄媚地笑,凑过来讨好道,“刘编辑,今天我请假早点下班。”
“虽然周五,摸鱼也不能太明显。”
“这你都看出来了!”
“你说呢?”
“结婚纪念日,一年也就这一天。”
“怕被你老公追杀,不敢说不行,准了。”
老刘气笑了。这个姑娘还真是一点不掩饰。舟若行什么都好,就是会耍小聪明浑水摸鱼。要是再认真叁分就满分了。不过瑕不掩瑜,分内工作她一向完成很好,老刘也挑不出这个得力助手的毛病。
华灯初上,滨江cbd大楼亮起一面面led大屏。流光溢彩,绚烂夺目。
毛毛细雨中,两人没有撑伞。
舟若行着一件法式黑色长裙,背后镂空。
早上她在衣橱里从前往后从后往前翻了好几遍,才从角落里找到一件姑且还算是适合约会的裙子。看来未来的自己还是不拘小节,舒服第一位,不在意观众视觉效应。
她背对南天远,扶着围栏,站在岸边眺望对面夜景,赞叹。
八年后,滨江核心商务区已经发展如此繁华。真的今非昔比。
举起手机,南天远从不同角度拍了几张。白皙的背与墨色的布料形成鲜明对比。直角肩水蛇腰蜜桃臀,女人的曲线一览无余,站在夜色中,微风吹拂起发梢,她侧脸看向对面霓虹闪烁。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
大掌贴上裸露的背部,她回身,微抖。
“会冷,去餐厅?”
“再走一会。”
“好。”
今晚他的声音如这春风,和煦温暖。掌心包裹小手,他握紧她,徜徉于滨江步道。
舟若行调皮数着地砖格子走路,一步宽,一步窄。南天远放任她牵着他的手臂摇摆,时而走在前面,时候随在身侧。
无
论她走到哪里,都牵着他的手。就好似这么多年,从疏离到亲近,他都未离开过她。
“南天远。”她开口,“世间的事真奇妙百变,我们原来互相看不顺眼,横眉冷对。我那时,万没想到最后会和你在一起。”
南天远温柔地笑。
“你能想到么?”她追问。
意料之外,南天远轻轻颔首。
舟若行微怔,很快暗示可能是看错了。
“同样的问题,结婚时候你已经问过了。”
“因为太难以置信,所以还想再问一遍。”她的眸里星光闪耀,“你喜欢我什么呢?”
“能具体形容出来的喜欢,就不是真的喜欢。我们的一点一滴都渗入进彼此生活,分不开,讲不清。喜欢是没有条件的,如果因为某一种客观因素而存在这种感情,等这原因消退了,难道感情就消散了么?”
“学霸的世界我果然不懂。”舟若行嘟嘴,“能简单点么?”
“简单点就是……”南天远上前将她轻搂在怀里,在耳边沉声道,“你无须刨根问底,我们注定纠缠一辈子。最╜新↑网?址∷ WWw.01`BZ.c`c”
“嫌弃我缠你了?”
“是我缠你。”
靠在他胸前,此时舟若行的心里又酸又甜。这甜像是偷来的。酸涩则更师出无名,冤无头债无主,不知该埋怨谁,只好默声吞下。
她跨过了巨大的时间鸿沟,提早预知了结局,甚至透支了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