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我不是你的主人。”
红绫一愣,红唇微张,眼中浮现错愕。
“你,也不再是我的女奴。”
楚御目光沉静,声音平静缓缓而道:
“从今日起,你是我的女人。”
“不是王潇那种藏在床底的女人,而是我楚家的女人——”
“日后若我立门成家,你名在族谱,香火有祀,魂归楚墓。”
“从今往后,你的身,你的心,你的命,只属于我一人。”
他眼神微凝,缓缓逼近一步,低声问:
“听清了吗?”
“你只能服侍我,伴我左右——被我一个人操。”
“做得到,就留下。”
“做不到,现在就走。”
红绫怔怔看着他,眼底光影翻涌,脑海里不由浮现曾经——
她奉命刺杀,却反被算计中药,被迫伏身于他之下,蛊虫入体,誓死相缚;
她本以为,刘盈倒台,自己纵然不死,也就只是个用来泄欲、容纳真气的炉鼎。
可眼前这个男人,却给了她一个名分。
给了她一个归属。
她的胸口轻轻起伏着,手指在衣袖中微微蜷紧,终于,缓缓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吟:
“……是。”
风起衣角,红绫轻轻拭去眼尾一点微红,没有再说话,只默默站起,紧紧跟在他身
后。
从这一刻起——
她不再是王潇的走狗,不再是刘盈的义女,也不再是镇司中任人驱使的登籍女役。
她是楚御的女人。
楚御察觉身后红绫气息微乱,嘴角微微一钩,步伐却未停半分。
但下一瞬——
前方风声微动,石阶尽头,一道银甲映光的身影,骤然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是一位女子。
身穿裁剪利落的银白甲衣,肩甲线条贴体勾勒,胸甲微鼓,将那一对不算丰腴却极其
挺翘的乳
峰勒出一弯流畅弧线,冷光流转下泛着轻微起伏;腰身极窄,甲带紧束,勾出窈窕如
刀锋的细腰,
而那甲胄下摆微开,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裹于黑靴之中,膝弯到大腿根部线条鲜明,
带着一股凛冽
杀意。
她立于风中,黑发缚后,一双眼眸淡漠如冰。
正是——南宫倩柔。
楚御脚步一顿,抬眼望向她。
“楚御!”
她声音冷淡。
“从死囚,到堂前翻案,再到刘盈倒塌,这其中每一步,你都算计的不错!”
“全承魏公公正!”
楚御朝着镇狱台拱了拱手。
南宫倩柔站在阶上,剑眉轻挑,冷眸微眯,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在他身上
流转片刻
,最终落在他身后那抹红衣身影上。
她轻哼一声,语气似真似讽:
“连王潇的女人你都敢收,楚御,你可真是不挑。”
红绫脸色微变,身子一颤,低垂着头不敢多言。
楚御却毫无羞愧之意,反倒勾了勾唇,目光坦然地与她对视,语气淡然:
“我从不挑,只认真。”
“只要能用,就是我的。”
说话间,他不紧不慢地向前踏出一步,逼近那道冷艳高挑的银甲身影,目光在她身上
缓缓游走
,毫不掩饰地扫过胸甲、腰线、腿根。
就像要隔着甲胄,看穿那之下若隐若现的春色。
唇角微扬,嗓音低沉如钩:
“你也一样。”
“论姿色,你比红绫还胜几分;论身手,又是镇狱之刃,魏公亲提的人。”
“我用你——不亏。”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似笑非笑:
“只是……不知南宫大人,看不看得上我这个……刚脱死囚枷锁的小小仵作?”
南宫倩柔眼神一冷,眸中寒芒毕现,指尖缓缓复上腰侧剑柄,甲片轻响,杀意顿起。
但没动,声音冰冷道:
“若你少说最后一句——现在地上已经多了一具尸体。”
楚御笑了笑:
“可惜你没动。”
“你舍不得。”
南宫倩柔没再看他,只冷冷抛下一句:
“明日卯时,来镇司南署。”
“带上你那一套验尸的本事——替我验一具死得不安分的尸。”
她说完,转身而去,甲靴踏石,步步生风,衣袂翻飞,留下一道银白背影。最新地址 _Ltxsdz.€ǒm_
而楚御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身形,唇角勾得更深了些:
“这女人比顾清池还要冷,还要霸道!”
身旁的红绫轻拍着自己胸口,引得一阵乳波荡漾,喘了口气,面露后怕:
“主人,你刚才……也太大胆了……”
“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楚御侧头看她一眼,淡淡道:
“说了,不许再叫主人。”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夫君’、‘相公’,随便选一个。”
红绫俏脸一红,眼神怯怯地望着他,轻声软语:
“……相公。”
楚御“嗯”了一声,手指轻轻掐了掐她的脸蛋,嘴角带着点促狭:
“是不是想说我刚才太找死了,连南宫倩柔都敢调戏?”
“告诉你——她今天出现在这儿,不是来杀我的,是来找我的。”
他顿了顿,眼神深了些,轻笑着继续道:
“她身上带着案子,或者命令,总之离不开我。”
“所以啊——”
“这个时候能调戏一下,不亏。”
“哦,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相……相公,你刚才怎么跟之前不一样!”
红绫这才恍然大悟,随后问道:“现在我们去哪里?”
楚御抬眼望向前方,神情淡定中透出一丝暖意。
“去哪?”
他语气微沉,唇角却微微一挑:
“——天牢。”
“是时候,把你的婆婆、小姑子,还有嫂子,一起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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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母亲、寡嫂、妹妹
天牢门口,夕光斜落。
楚御负手而立,静静地站在那座熟悉的黑铁大门前。
风吹过狱墙,卷起一股陈年的铁锈气息。
这地方,他曾被铁枷锁喉,曾在夜里听过百囚呓语,也曾在血水中闭眼酣睡。
如今再立此处,身份却已翻转如天壤。
片刻后,门内传来脚步声,“哐当”一响,牢门内侧的铁栓被人拔开。
门缝推开,一张熟悉的老脸探了出来。
是那牢头——老朱。
满脸皱纹,一口黄牙依旧醒目,背驼着,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袍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