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声音——低沉、平稳、诱导性极
强,像丝绸包着一根钢针,轻柔得令人失去抵抗。
两千美元。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会对这个数字如此动摇。但她也清楚,银行卡里余额只
剩不到四百美元,房东三天前已发来邮件,提醒本月房租尚未到账。
她原本打算靠酒店实习攒够申请研究生的学费,至少先撑到五月。但如今……
现实逼她认清一个事实:
她在美国的这段生活,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
「只翻译术语,四小时,不碰你。」
他的话在她脑中回荡着,像是一根绷紧的琴弦,一端系着生存,一端拽着尊
严。
她盯着那张名片许久,指尖贴上卡纸边缘,却迟迟没有动手。
拨还是不拨?
她曾无数次告诫自己:不做任何「模糊界限」的工作,哪怕再困难。她不是
那种女孩。
但她的生活,从未给予她清白的余地。她每天为客人端水、低头、微笑,不
也是某种形式的「展示」?她连食物都要计算卡路里与预算价格,怎么还能谈自
尊?
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她抬起手,却忽然停在半空。
胸口像堵了一团棉絮,压着她吐不出气。
她站起身,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镜子里水珠未干的自己眼神`l`t`xs`fb.c`o`m空茫,像个被
现实剥空壳子的木偶。
「今晚八点前。」
她看看手机,时间是7:44pm。
手指颤了一下,她咬牙,最终还是拿起手机——
输入号码的过程像是剥皮。每输入一位数字,羞耻就更沉一分。
拨出键按下的那一刻,她听见自己心跳得像要炸裂。
电话响了两声,接通。
「vicevelvet,您好。」
是个温柔而稳重的女声。
林青悠深吸一口气,嗓子发紧,却还是缓慢而清晰地开口:
「你好,我是……林青悠。有人叫我联系这个号码。」
那一刻,她终于迈出了第一步。一小步,足以颠覆她的人生。
*** *** ***
两天后
夜幕下的拉斯维加斯,霓虹灯像烈焰般在夜空中跳跃,空气中混着香水、烟
草和不散的酒精味。最╜新↑网?址∷ wWw.ltx`sBǎ.M`e`
林青悠站在一栋不起眼的黑砖建筑前,怀里抱着一个包裹。她已经犹豫了整
整两天,直到今早房东发来催缴信息,她才真正拨通那串号码。
包裹是在酒店接待时送来的,装着一套黑色收腰制服,像是某种服务员,又
不像——胸口开得很低,裙子短到坐下会露出腿根,袖口和领边缀着一圈天鹅绒
饰边,带着某种隐秘又暧昧的气息。
她现在穿在身上,还套了外套。但她知道,只要进了那扇门,就要脱下外壳,
变成另外一个人。
门开了。
「林小姐,欢迎。」是那天那个声音——damien站在门内,身后灯光昏暗,
衬出他立体的五官。
「你看起来……非常合适。」
她低头,不敢与他对视。心跳不知为何快得吓人。
他引她穿过一条柔软地毯铺就的走廊,墙面是黑金色调,光线极暗,像通往
另一个世界。
俱乐部大厅内部比她想象中安静许多,没有喧哗的音乐,只有爵士乐轻轻流
淌。https://www?ltx)sba?me?me几位穿着夸张的女性倚在吧台边,身上各式制服、皮革、蕾丝交错而出,一
眼看去像极了某种「高级角色扮演派对」。
她觉得自己穿得已经够羞耻,却发现与这里格格不入——她太保守了。
「青悠,」damien忽然叫她的名字,她猛地一抬头。
他站在一扇门前,沉声道:「从这扇门进去,才算正式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她咬着唇,一时说不出话来。准备好了吗?为了生活,为了签证,为了逃避
那个灰暗的明天……她没有退路了。
「我试试看。」
她轻轻说,然后迈步走入那扇门。
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上。
第二章:丝绒门后的游戏
空气静得出奇。
林青悠站在那扇门内的更衣室里,整整一分钟都没有动作。门锁发出「咔哒」
一声轻响,仿佛在提醒她:现在,她与那个熟悉世界已彻底隔离。
房间比她想象中温暖,墙面是深紫天鹅绒包裹,像某种剧院后台的布景,柔
软却压抑。天花板垂下琥珀色水晶灯,光线昏暗,却精准地打在一张高脚凳和一
面巨大的落地镜上。
墙边立着一排衣架,上面挂着各种服装——兔女郎、护士装、旗袍、女仆、
空姐、甚至有一套透明pvc制服,灯光打上去仿佛泛着冷冰冰的潮湿。
林青悠放下包,身体微微紧绷。她原本以为今晚不过是翻译几句,但现在,
她意识到这场「沙龙」并不仅是言语沟通的问题。
她的手机在包里轻震了一下。点开,是damien的信息:
「请选择任意一套换上,五分钟后,我会来带你出去。」
她屏住呼吸,指尖有些发凉。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某种侮辱,但她清楚,她没
有拒绝的立场。
目光缓缓扫过衣架,她最终停在了一件看起来「最能接受」的黑色女仆装前——
短袖泡泡袖,高腰蕾丝边短裙,胸口开口用一枚银扣扣着,若低头会露出近半球
状乳沟。
她走向试衣间。拉开帘子那一瞬,她看到镜子里自己泛红的脸、颤抖的手,
还有胸前那枚学生时代戴的十字吊坠。
她脱下制服,一件件地换上。裙子太短,她不得不用手拽住边缘才不至于完
全裸露大腿根部。袜子是吊带式,一边扣上时,她甚至因为手抖几次对不上挂钩。
当她终于站定,鼓起勇气面对镜中的自己时,那羞耻感如海啸般扑面而来。
她看起来……根本不像自己了。
镜子里的倒影既熟悉又陌生。那不是那个穿着灰蓝开衫、蜷缩在图书馆窗边
默背单词的林青悠;也不是那个在超市排队时用学生折扣卡结账、下车前会反复
确认是否刷够区间的林青悠。
而是一个被摆弄过、打扮过、等待被观看的精致玩偶。
黑色制服将她的身形勾勒得毫无保留,胸前深v低得几乎看见乳沟根部,腰线
被束得纤细得不真实,吊带丝袜从大腿处拉至裙边,每走一步都伴随着轻微的摩
擦声。她甚至能感受到布料和肌肤之间那些被精确计算过的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