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威胁我,而是他根本不说话。
是我自己在脑子里补全他要说的一切。
下午五点十分,下班前半小时,他发了第二封邮件。这次只有一句话:
「明天穿白衬衣,不许穿内衣。」
我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直到手心出了汗,甚至感到胸口发紧。
我坐在工位上,周围还有其他同事走动聊天,笑声时不时传来。我也在笑,
也在装作若无其事。但我的眼角余光总是盯着办公室门口。
我以为他会出来再说点什么。他没有。
我以为他至少会加上一句「我不是强迫你」。他也没有。
只有那句:「不许穿内衣。」
没有表情,没有语气,也没有选择。
可我现在坐在书房,把这一切写下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没有删掉那封邮件。
甚至……没有关掉手机屏幕。
我把那行字截了图,又删掉了截图,又从回收站还原出来,再删一次。
最后,我竟然打开了衣柜,翻出那件最薄、最贴身的白色衬衣——它平时我
都不敢穿,因为即使穿着内衣都隐约能看到轮廓。
我居然……在思考要不要照做。
是不是穿上它,就不再需要解释什么了?
是不是穿上它……我就不再是那个在道德边缘摇摆的「我」,而是沈一凡选
中的「她」了?
我不敢写下答案。
但我知道,明天早上,我会站在镜子前。手里拿着那件白衬衣。
等它落在我肩上的那一刻,我就再也回不去了。
简柔2024年5月15日
2024年5月16日,星期四
我今天走在路上,一直觉得自己像是裸体的。
不是幻觉,也不是比喻。是那种,真的有人在看,而我,真的没有穿内衣。
我穿着那件薄得几乎透明的白衬衣,里面什么都没穿。不是忘记,不是来不
及,是他要我这么穿的。
「如果你今天穿回去了,就别怪我把照片发给hr。」
他昨天在楼道拐角处低声对我说的。
所以我照做了。
我一边咬牙骂自己变态,一边照着镜子慢慢地把那件衬衣穿在身上。乳头立
得很明显,甚至贴着衬衣会在布料上留下淡淡的突起。我试着套件外套——但那
件外套我早上找不到了。我怀疑……是他拿走的。
我像一只自知赤裸的猫,走进公司大楼。一路上都避免跟任何人四目相接。
更让我崩溃的是:他完全没有找我。
直到中午十二点,他才发了微信:
「12:30,来楼下的那家咖啡厅。你只要点杯冰拿铁。」
他没有说为什么。也没提衣服的事。只是那种让人不容拒绝的语气。
那家咖啡厅就在写字楼一楼大堂旁,平时我们公司的人也常在那吃午饭。我
去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靠窗的卡座了。
我走过去时,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目光扫过我胸口,嘴角轻轻一勾。m?ltxsfb.com.com
我知道,我的乳头已经立起来了。他也看见了。
「坐吧。」他语气淡得像在开会。
我坐下,感觉桌沿都能碰到我胸前最敏感的地方。
他看着我说:「去点单。冰拿铁。低脂。」
我手脚发冷地走到柜台。那家咖啡厅的灯光是那种「很讲氛围」的偏黄暖色——
偏偏会放大衬衣的透视感。
当我走到收银台时,那个男店员抬起头,愣了一下。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停在我胸口的时间,不只是下意识。他看见了。真的
看见了。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我听见自己声音都在发抖:「一杯冰拿铁,低脂,谢
谢。」
店员低头操作,但眼角余光还时不时往我胸前飘。他手指还碰错了一次键,
连道歉的语气都有点慌乱:「啊,抱歉……刚才点错了。」
我低着头站在那,感觉周围的人都看出来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那一
刻,我想逃。
我拿着号码牌回到位置时,沈一凡已经在悠闲地喝咖啡了。╒寻╜回?╒地★址╗ шщш.Ltxsdz.cōm
他看着我,轻声问:「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我没回答。
他又说:「那店员在看你,对吧?」
我咬着牙点了点头。
「你知道他看到的是什么吗?」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低声说:
「一个结了婚的职场女性,在公众场所,穿着什么都没遮的衬衫,乳头挺得
像两个警报器一样,还要装作没事地点咖啡。」
我恨他。我真的那一刻恨透了他。
可同时,我居然……湿了。
我感觉自己大腿根部有一点湿意,是内裤传来的。不是汗,是那种我再熟悉
不过的感觉——身体被刺激后,不受控制地反应。
那是我最怕的东西:不是被看到,而是被看到后,居然「兴奋了」。
他没再说话。
我们坐着喝完咖啡。他最后只说:「明天,我要你试着面对那种
感觉,不要
逃避。」
我点头了。鬼知道为什么。
回家的路上我买了一件新的白色衬衫——更薄一点的。
启文问我怎么突然换新衣服,我说办公室冷,穿薄一点凉快。
他笑了,说我终于舍得买点自己的东西了。
他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被一个陌生人盯着看完胸部的。也不知道,我是怎么
控制自己,才没在咖啡厅的厕所里用手指抠进去缓解。
我是不是变态了?
我不敢写答案,但我知道:
如果明天他不再命令我穿什么,我可能会自己挑那件最透明的。
简柔2024年5月16日
2024年5月17日,星期五
一整周,他都没有联系我。
我以为我能松一口气。可事实上,我的每一天都像坐在针毯上,表面平静,
内心却无法停止期待。
我不是在等他发照片。不是在等他命令我脱衣服。我在等他开口。
哪怕只是一句话。
今天上午十点,我实在忍不住,敲了他的办公室门。
「你有空吗?想和你确认一下之前的……那张照片的事。」
我本以为他会皱眉,甚至冷淡地回绝。可他只是靠在椅背上看着我,语气轻
得像在聊天:「晚上有空吗?」
我怔了一下:「啊?」
「我想看一场电影。」他说,「你陪我。」
这句话说得太自然,甚至让我一时分不清是命令、邀请,还是挑衅。
我本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