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脚尖一点残砖,身形如燕——凌空翻越!
“哼!”
衣袍飞起,已落在刘四背后。
长剑如电,寒芒乍现,一剑刺来——直取命门!
刘四心惊跳,转身已来不及,却毫不慌
,左掌滑动,铁棍迅速后引,前棍变后棍,后棍变前棍,腕劲骤发,一记棍花自后横扫而出——
“当——!”
铁棍撞击剑锋,火星四溅!
杨三郎被震得一滞,后退半步,冷笑出声:
“好一手盲打反格……没想到你这渣,居然真把奔雷棍练出了点门道。”
“奔雷棍,没后了吗?怎落到你这偷
摸狗的货色手里?”
刘四眼中已浮出一丝傲意,见杨三郎气息一紧,突然狂笑起来,脸上满是猥亵讥意:
“小子,知道哥哥的厉害了吧?”
“其实你哥哥在床上更厉害!要不是你横一脚,嘿嘿——那小姑娘几个呼吸就能被我拿下!”
——话音未落!
“无耻!”
杨三郎怒喝一声,长剑风而起——
“看我——嵩山门——无影剑!!”
他身形一闪,整个犹如利箭冲出,手中宝剑激起狂风,剑未至、音先来!
“嗖嗖嗖——!!”
空中竟出阵阵气
之声,剑速快到
眼根本无法捕捉,唯有空气被撕裂的残响不绝于耳!
刘四大骇,不敢硬接,双手摇棍,急速格挡,密不透风,勉强支撑。
“砰!砰!砰——!”
剑气击棍身,火星四溅,金铁
鸣!
可他渐渐吃不消——
奔雷棍本就是重力棍,威猛有余、机动不足,长时间的高速对招令他手臂酸胀、虎发麻。
棍法速度开始眼可见地迟滞。
“叮!”
杨三郎一剑横斩,将铁棍猛然拨开!
刘四防御被,身形
露!
杨三郎如影随形,瞬间贴身!剑锋寒光直咽喉!
刘四眼中满是惊恐,想要撤步、转身、甚至求饶,可身体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太快了!
“我……我命休矣——!!”
就在那一瞬。
庙中,忽然一缕幽香漫起——
一丝、两丝,如雾如丝,缠绕空气。
剑未至颈,天地却忽然变得静得诡异……
就在剑锋即将贴上刘四咽喉的一瞬——
“唰!”
白光一闪,忽有一道纤长之影横空踏来!
只见一只玉白如雪的赤足,不知从何处飞至,笔直凌厉地劈下,竟准勾住了杨三郎剑锋三寸之外的位置!
——玉足,接剑刃!
竟然拦住了这一剑的割喉一击!
只听“锵”的一声响!
宝剑被生生踢飞,脱手而出,在空中打转三圈,坠地作响。
杨三郎大骇,虎震麻,整个
被震得倒翻数步,重重摔在庙门前的砖土之上!
他强撑着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双眼如电,扫向那突如其来的第三,随手拾起落地的剑,沉声喝问:
“谁?!”
目光落定,不禁一滞。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一位面容年约三十许的子,黑纱覆面,丹凤眼狭长含笑,眉弯唇艳,风
万种。
她肌肤白如凝脂,一只玉足赤踏地,腿线修长柔韧,仍保持着那刚刚踢剑的起腿姿势,一腿独立,身形稳若磐石。
她没有着战衣,只是一身宽松的黑纱长袍,衣带飘飘,难掩那呼之欲出的饱满双峰与不见底的沟壑,随呼吸轻轻起伏。
她的身上没有杀气,却让寒意直透骨髓。
那眼神,尤其是——
妩媚之中,尽是嘲弄,尽是蔑视。
她缓缓收腿,落地无声,眸光在两之间来回扫过,唇角一挑,声音轻柔却冰冷:
“两个男,还在鬼庙里斗起了武艺了。有趣~有趣~”
刘四见熟悉的玉腿一脚趟飞杨三郎的宝剑,认出那正是自己
中的“老大”,眼中顿时闪出劫后余生的光芒。
他三步并作两步爬上前,连连磕:
“我就知道,老大不会不管我!”
“这小子——他声声要端了咱们鬼捕盟!你听听,这话像
说的吗?你说这能忍吗?”
眼神微寒,侧目一瞥,眉梢微挑。
“你话怎么那么多?”
语气淡得像一丝冷风,却仿佛刀锋贴在脖子。
刘四登时如同被抽了魂,脸色煞白,声音一噎,立刻缩身退到夜后身后,像一只刚被打怕的野狗,瑟缩不语。
杨三郎站定,目光沉凝。
他已察觉眼前这子气息诡异,全身毫无杀气,却让
感到极度不安。
这不是寻常江湖子,也不是简单的护短之
。
他拱手一礼,沉声道:
“前辈在上,晚辈杨三郎,嵩山门锄队,奉命追拿朝廷钦犯刘四。”
“不知前辈为何出手护他?此罪行滔天,连朝廷都下了金榜通缉——请前辈明鉴,还望让开。”
那子静静站着,风吹衣袂微动。
她丹凤眼微收,未答一字,只是微微摇了摇。
——神色冷淡,不屑分辩。
杨三郎眉一皱,心知对方不是善茬。
他缓缓吐出一气,双腿一沉,右脚踏前,左腿支后,整个
稳扎马步,右手扶剑,蓄势待发。
气机一瞬间激如波!
“前辈若执意阻我,那便是与朝廷作对!”
他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如鹰:
“晚辈奉朝廷之名,若前辈执意护短,我便不得不动手——请前辈……见谅!”
那子依旧一言不发。
她只是站着,站在庙门残砖间,站在两个男之间,赤足、长衣、目光游离,像在欣赏一场无聊的玩具之争。
丹凤眼微挑,目光落在杨三郎脸上,却没有半点防御姿态。
——轻松得令不安。
杨三郎见还是不语,右手一抬,宝剑笔直指向那
子的眉心。
“再不让开,就是宣战。”
他声音冷峻,眼中杀意隐现,气机压向前方。
子这才缓缓扬起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一点讥意:
“你不知道我是谁?”
杨三郎眼中闪过迟疑,却依旧步步紧,剑尖再次前送半寸:
“不管你是谁,也不能与朝廷为敌。”
“刘四罪恶滔天,我奉命追捕。你若强行护他,就是阻挠公务、包庇钦犯——我们锄队,有先斩后奏之权,一切后果,由你承担。”
那子听完,并未露怒,连那一丝笑意都没收起。
她只是轻轻抬了抬下,语气慵懒,无视的男
的满腔敌意,仿佛这场剑拔弩张,只是庙前杂音:
“我这个吧,吃软不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