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班主任不仅讨厌我,也讨厌小香和雫,如果说了,我们就会被当成坏人。
“解决的方法是直接找到欺负她的人问一问,或者我们一直默默行动就没问题了。”
“你一直这么雷厉风行。”
“是啊。”
和小香一起行动也许能防止被欺负,但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故意让穗香一个人在被欺负的时候再帮忙,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让穗香成为诱饵。”
“是啊……对了,现在穗香呢?”
“……你说你去教职员办公室了,现在就一个人吗?”
“也就是说……不会吧。”
我丢下雫跑了出去。虽然不至于,但心里还是有一种奇怪的不安。
感情用事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我还年幼吧。我一边为自己没有注意到穗香的欺负而焦躁,一边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一进办公室,就看不到小香了。已经回教室了吗?如果杞人忧天就好了,我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往教室走去,看见班里经常和穗香打招呼的女生们在女厕所前面聚集。
“那家伙不见了。”
那个小组经常七个人一起行动。每班由五个女生和两个男生组成,其中最受欢迎的大阪女生经常和穗香打招呼。
确实,向穗香告白的男生喜欢的就是大崎。虽然他本人不在场,但他站在女厕所前面,说明他在厕所里吗?我知道他们不是那种会把大崎一个人留下上厕所的人。
我想现在的时代不会做把厕所门关上从上面往下倒水桶水这种上个时代的幼稚事了。
“喂,穗香现在在哪里?”
“啊?宫守君!”
我向在厕所前面谈笑的一个女生搭话。其他三个人也停下了话头,把视线转向我。鉴定开始。
“我有事找穗香,她不在教室里。”
“啊,阿惠说有事要去教职员办公室。”
扯淡。我的鉴定相当方便,还能鉴定对方是否说谎,真是个优秀的能力。该女子的发言被判定为虚假。而且刚才去了教职员办公室,穗香也不在。
“这样啊……那你让开好吗?”
“什么?”
“还是公开你们参与了欺凌?”
“……宫守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最后通牒。现在我只把责任推给那些人,你能让开吗?”
“嗯,我们只是来上个厕所,要回教室了,再见。”
团体这种东西很容易背叛同伴。更何况是没有任何能力的小学生。她们做了正确的选择。
那么,要不要拍视频呢?打开手机的视频功能。
打开女厕所的门,那一组剩下的三名成员正站在里面的门那边。一个是大阪,一个是向穗香告白的男生,另一个是忘记了。
“我只觉得宫、宫守为什么要进女厕所!”
“那两个男生呢?”
“那、那是我叫来的!”
“你觉得这种道理靠谱吗?”
最里面的单间的门神秘地关着。一看到我,两个男生就狼狈地低下了头。就算躲在大崎后面也躲不起来吧。
“那你和两个男生在这里做什么?”
“别,有什么关系!我在哪里做什么都无所谓。又或者,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在意我的吗?”
咣当一声,从里面的单间传来敲门的声音。因为两个男生把门压住了,所以没能打开,不过穗香应该就在那里吧。
应该为这种时候保留知觉能力。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为了她们的安全,
我发誓一定要取得。
“里面有谁吗?”
“喂,既然是厕所,是不是有人进去了?”
“啊,那我可以用蛮力打开吗?”
“要是有女生进来,你打算怎么办!”
“这种情况下我会认真负责的。”
“等、喂,你们两个人停下来!”
两个男生挡在我面前。悲哀的男人们啊。对不喜欢的女生言听计从,感觉如何?如果是我的话,我死也会拒绝的,如果要我对你言听计从的话,就选喜欢的女生。总的说来是我想命令别人的一派。
“要我说你们和大崎潜入女厕所捣乱吗?”
“哼,你说的话谁都不会相信的!”
“是吗?我好像意外地很受女生欢迎,如果我拜托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能在学校或者这条街上传开。”
“这种人渣怎么会和光井这样的人在一起……”
“我不是人渣,所以能和穗香在一起。谁是人渣呢?”
“叫光井的名字让我很生气,你这个臭小子!!!”
似乎是积怨已久,他恶狠狠地打了过来。如果主张正当防卫,就先挨一拳吧。
轰隆隆的爆炸声在我的脑海深处回响。
“说啊!”
这家伙真的打了我。因为对方十岁、十一岁左右,我也和他一样大,所以对疼痛很敏感。
而且现在想起来了,这家伙不是练过柔道吗?那打击真厉害。
哇,哇,掉了槽牙。因为是乳牙还好,要是掉了恒牙,我可要索要赔偿了。
如果要吵架,不要打脸,要打肚子。前世只发生过扯头发之类的无可奈何的争吵,包括前世在内,被打脸可能是第一次。
可能是被掉了的牙齿割破了嘴。嘴里有血的味道,很恶心。
“啊!”
把血和牙齿一起吐到厕所的地板上,大阪惊恐地叫了起来。是你让我做的,不要因为血而胆怯。
我也因为血太多而有点害怕。
“啊,你太过分了!”
“可是你让我做的。”
“我没说要你做到那种程度!”
在厕所的镜子里,我的嘴角微微红肿。我试着说,好不容易拥有的美丽模样全毁了。
“内讧就算了,好好相处,一起被警察逮捕吧。”
“开、警察?!”
“是啊,你把我打伤了,这是很严重的暴力罪。我之后要不要去警察局证明被你们殴打?”
“等、等一下!!都怪你威胁我!”
去警察局也毫无意义,这是不言自明的道理。最好能赔偿损失。但面对小学生,这种程度的威胁也很有效。对现在的小学生来说,以前经常被当作段子的“我要告诉老师”已经不起作用了。小学教师的力量并不可怕。
但到了父母、警察那里就不一样了。
“什么事?我可没说过这种话,还突然挨了一拳,结果就是受了这个伤。”
“开什么玩笑,我们三个说出来,肯定是你在说谎!”
“如果是三个加害者统一口径的话,那就没有意义了。再说,要说是证据的话,不是还有一个更好的证人吗?”
“你说谁啊!”
“那个住在里面单间里的人,让那个人证明不就行了吗?就算没看见,也应该听到打人的声音。”
“……这、这……”
“不行吗?那我来帮你开门。”
“住手——”
“喂,你要是再碰我一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别再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