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5-16
简介:四下都是磅礴的雨幕。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ωωω.lTxsfb.C⊙㎡_
他从中穿过。
我们的故事发生在那个夏天。
01
很疼,晕乎乎的想吐,胃里也在翻滚。
“发烧了。怎么回事?”是熟悉的声音。
“爸…爸爸”我竭力张开嘴想要叫他,但是眼皮沉重的睁不开,手也无力,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
“对…这几天下雨,你也要注意身体。”他的声音依旧温和,这句话却不是对我说的。
那双温暖粗糙的手又贴上我的额
,我下意识的去蹭这份唯一温暖,迷迷糊糊的“嗯”了声。
“我先带她去医院吧,外面又在下雨。下个不停了哎。”
接着感觉身体被扶起来,然后趴到了一个
的身上,我知道是爸爸,我小时候曾无数次像现在这样在他背上嬉笑撒娇。
“爸爸?”趴在他的肩上,我能感觉到他的脚步很快,以至于有点颠簸,不过他还是稳稳的背住我。我费力的睁开眼,模模糊糊能看见石砌的墙不断向后移,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像是笼上了一层吹不散的薄雾,看来已经到傍晚了,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你发烧了哎,”爸爸应了我一声,加快脚步,“已在弗几有空伐?伐好意思,欧弄等噶长辰光。”爸爸在和谁说话?
接着我又被放下,躺在床上,脑袋疼的要命像是要烧起来一样,我忍不住蜷缩起来,想哭。
“没事了没事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低声安慰。
“嘶…”左手轻微的刺痛让我清醒了点,
顶白炽灯有些晃眼睛,我又重新闭上眼偏过
去。我胡
的伸出手在空中抓着,被那只温暖粗糙的手握住,我心里稍微安定了点。
“
关谢谢!还好有你胡医生,我急都要急死了。”
“冒刻气。”两
的
谈声又小了下去,大概是出去了。
还是昏沉的厉害,我没有心
去猜测其它,知道爸爸在这我又心安的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大概已经是第二天了,透过房门我能看到外面太阳照进来。
“饭缺够伐?”是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昨晚我听了无数次,大概是那个胡医生。
“吃过嘞,”声音由远及进,然后门被打开,我的视线从天花板上移到他身上,对他眨了眨眼。
“醒了?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饿不饿。”爸爸几步走过来,又摸了摸我的额
,“烧退了。”
“好多了。我饿了爸爸。”其实我已经看到了他手中的保温桶,只好眼
的看着。
他用那双温暖粗糙的手动作麻利的打开,热气就冒了出来,“还是热的,你妈妈早上起来给你做的。本来她是要过来的…”
“我饿了。”我轻轻的打断他的话,于是爸爸闭上了嘴,用一种欲言又止的表
看着我。
他将那碗粥递给我,我不动声色的将视线从他的手上移回来,皮蛋瘦
粥很糯很软,看得出来熬的
很用心,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我不会亏待自己的胃。
“其实恬恬呀,妈妈还是很关心你的。”在我喝完这一碗粥的期间,他絮絮叨叨的讲了一会那个
如何为我担心受怕,恨不得昨晚一起跟过来,虽然我懒得听有关她的事,不过多听一会爸爸讲话也不错。
“嗯。对不起爸爸,害你为我担心了。”我有些愧疚,昨晚爸爸一定很着急吧,“我们回家吧,我没事了。”
他叹了
气,又有些担心的问,“真的没事了吗?不用多注意一会。”
“没事了爸爸。”我拉起他的手贴在额
上,“你看,没事的。”
他还真认真感受了会,起身去了外间,我知道他是去问胡医生了,得到的结果自然是我可以同他一起回家。
这一路走回去,居然发现胡医生的诊所离我们家还有一段距离,刚刚发完烧,
还虚软无力,我慢吞吞的走,边打量周围熟悉的环境。
河流将两边的居民分隔开,连接对面的是一座座石拱桥,岸边柔
的柳树垂下落进河里,
漾着水波潺潺,垂柳与树下的嬷嬷作伴,蹲在河边的嬷嬷正在洗菜、洗衣服,脚下的石板路还是湿漉漉的,我低下
才发现爸爸穿的是一双马丁靴,很少见。
我暗暗打量他,比我高很多,侧脸线条流畅下颌线分明,穿了件
灰色的休闲服,黑裤包裹他的长腿然后收进马丁靴里。
“看爸爸做什么?”我哼了声。
“老爸宝刀未老,看你还不行的呀。”
他不再说什么,转进熟悉的巷子里,蜿蜒的藤蔓顺着墙壁往上爬,缠绕着阳光努力抬
,两边是青砖白瓦的屋里不时传来说笑声,方言夹杂着普通话从他们嘴里一
脑的吐出来,说的又急又快。
她就站在门
看我们,
发挽在脑后,脸侧的几缕
发给她添了几分柔弱,她穿了件白衣绿长裙,像是与周围融进了一起。
看我突然停下,爸爸推了推我,“妈妈在等你。”
她一向知道我不喜欢她,所以只好冲我笑笑,然后目光转向我旁边的爸爸。
“回来啦?没事吧。”
“走了。”不管爸爸跟没跟上,我越过他们径直往里走,这时连院子里的花我都看着嫌烦。
“没事了。不用担心。”爸爸低着声音说,然后两
的脚步跟上来了,我嗤笑一声,转身上了楼。
02
房间的窗户打开正对着外面的河流,水声潺潺碧波流动,有阿爷撑着船从拱桥下穿过,船尾拉出一串涟漪。房间花瓶了
了几支月季,被修剪的很好,花瓣上水珠能看的出来是今天早上才放进我房间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放的。
“扣扣扣——”敲门声唤回我的思绪,其实我没在想什么,只是想发呆。
“进…”懒懒的应了声,不用回
都知道是她——爸爸敲门前总会叫我的名字。
“恬恬,你好些了吗?我放心不下来看看你。你昨天发烧吓死我…”在我的目光中她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她看我的时候满怀关切,不似作假,可是这样的
怎么让我看不真切?既然她这么关心我,当年又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我没事。你看也看了,快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晕。”我毫不掩饰我的不耐烦,她也应该习惯了吧。
“啊?
还晕?怎么不多休息一会。药吃了吗?”她眉毛轻蹙,眼眶都红了。
“咳咳咳咳…”
“爸爸——”在她咳嗽的时候我皱着眉高声叫道,不动声色的离她远了些,很快就听到他的回应,接着就是踏上楼梯的脚步声。
那抹高大的身影从门
钻进来,连我的房间都看着小了些,我晃了神,看爸爸站在她的身后,轻轻拍她的背,不一会她就缓过来了,拭去眼角的泪,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又推了推爸爸。
“我没事了见树,恬恬不太舒服,我们先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她抚着胸
,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嘴唇没有什么血色。
“恬恬没事吧?不要逞强啊,爸爸给你烧点开水,吃完药休息一下。”爸爸的目光转回到我身上,我乖乖应了声,确实我感觉身上没什么力气。
他们又下了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