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陷在对方腰后的衣料里,揉皱了丝绸。
「晚烟……」
这声轻唤几乎是从喉间挤出来的,夹着情动的颤音。
她的唇几乎贴上那玉白的耳廓,吐出桃色的喘息:「我…快…控制不住了……」
话音未落,又一波情潮轰然漫上。
沈清霜突然咬住下唇,齿间泄出一丝低吟,原本收拢的手指再度攥紧沐晚烟
的衣带。
这次直接扯开了大半。
「清霜姐!」沐晚烟呼吸急促,急忙攥住她作乱的手腕。她强自镇定,声音
却也染上了几分慌乱:「你别乱来啊…」
眼角余光瞥见绯夭那宛如看活春宫一般的表情,沐晚烟耳根一热,慌忙扬声
道:「无月姐姐!你好了吗?」
」来了!」
吱呀的开门声中,云无月手持一叠定神符纸踏入内室。
目光扫过榻上纠缠的两人,她眸色不变,二指捏起符纸,清吒道:
「镇!」
……
片刻后,八仙桌旁。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
云无月指尖轻抚过符纸边缘,灵砂绘就的纹路已褪去小半灵光。
她侧过头,望向软榻,眼底似有星轨流转。
沈清霜散落的青丝在她眼中化作命理脉络,双颊绯红映出三魂七魄的动荡。
这般观人之法,正是天机宗的「洞玄窥命」。
「这三十六道镇魂符,」她轻声开口,「每道至多撑两个时辰,而且效果只
会越来越差。」
沐晚烟正捧着个白瓷盏吃茶,闻言手一抖,盏中碧叶便漾起一圈涟漪。
盯着那晃动的茶汤,她苦思冥想片刻,忽想起一位药谷好友。
「我托药谷的朋友也打听打听罢。」她说着,已掐起法诀,储物袋中飞出一
只青色纸鹤。
这小东西相当有灵性,先啄了啄她袖口,又歪头蹭了蹭她指尖,这才扑棱棱
穿窗而去。
窗外晚霞正浓,那纸鹤振翅掠过,好似从云霞里衔走了一缕绯色。
「道友倒是交友甚广。」云无月望着那远去的纸鹤,继而问道,「有传言道,
药谷因理念之争,谷中已无修者,不知是否为真?」
「确有其事。」沐晚烟点头,叹了口气,「不过,也只是各自所求之道不同
罢了。」
顿了顿,她转而反问道:「无月姐你呢,劫契一事,你究竟怎么想的?」
云无月微怔,目光游向窗外浮云,喃喃道:「不过是樊笼久困……」
「说到底,却还是吾等理亏在先,背了劫契。最╜新Www.④v④v④v.US发布不过,吾等求的是自在,他走
的是己道,各执一端罢了。」
这时候,沐晚烟倒是突然好奇起来。
「那无月姐当初是怎么与那人遇上的?」
「当年之事啊……」
云无月摩挲着茶盏边缘,青瓷映着晚霞。
窗外,树影婆娑,沙沙声里,记忆如潮水漫上心头。
「天机宗择徒,素来严苛。」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旧时光里那个手足无措的少女。
「五行缺四象,经脉若游丝。昔日执事堂前,我的名册,是被随手丢在最末
一摞的。」
沐晚烟一愣。
她从未想过,眼前这位名满天下的天机宗织命,竟也有过这般仓惶无依的起
点。
「是师姐捡起了那本名册。」云无月眼底泛起一丝暖意,「用朱笔将我的
『不录』划去,改作『随侍』。」
从此,天机宗多了个特殊的存在——住在藏书阁偏厢,不拜师尊,只随师姐
修习。
师姐教她卜算之术,带她翻阅天机宗的典籍,指点她如何在残缺的经脉中寻
觅一线生机。
然而,天道无情,红颜薄命。
师姐深入一处凶险莫测的结丹秘境后,再未归来。
同门带回的,唯有一颗染血的筑基丹。
自那以后,她这些年所得到的,如同指间流沙,一一离去。她也渐渐明白,
旁人待她的客气,不是因为自己人缘好,而是全赖师姐拂照。
孤影寒窗,青灯黄卷。
支撑她的,唯有刻骨的执念。
调查师姐死亡的真相。
再后来,宗门盛传云无月一朝顿悟,道心通明。
唯她知晓,是自己闯入埋葬师姐那秘境的绝域深处,穷途末路时,遇到了他。
「用我的劫契,换你求得真相的资格。天地为证,汝意若何?」他问道。
意识混沌间,她听见自己做出了此生最孤注一掷的回答。
「我愿意!」
自此,劫契订立,她的道途亦被改写。
师姐的天姿与风华,尽数叠加于她。
世人修仙,求的是缥缈难寻的机缘,走的是通天彻地的煌煌大道。
而她,脚下踏着的,是师姐未竟的修行路;眼中所见的,是师姐未能亲睹的
浩瀚星海。
一步一印,直至今日。
然而,当她卜算之法臻至化境,
终于窥见劫契的部分真相时,她才明白。
那道契约,从来不是简单的「天赋叠加」。
它是一座囚笼。
囚禁的,是师姐殒命时那一缕不甘与牵挂凝聚的残魂。
因血仇未报而执念深种,因劫契束缚而不得解脱,无法进入轮回。
如今,大仇已报,血债已偿。
可劫契仍在。
因而,她要破劫。
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让师姐……真正安息。
至于应劫期间,那人对她的淫辱亵玩,她只是安静地闭上眼。
不挣扎,也不迎合。
当月光撒下,他总爱解开她束发的丝带,看那如瀑青丝一寸寸滑落肩头。
他并不褪去她的衣衫,只从背后拥住她,手掌探入她衣襟,肆意揉捏着那对
柔软。
「织命大人,」他偶尔会用这个称呼戏弄她,「怎么像个瓷娃娃似的?」
其实云无月明白,这人要的从来不是她的屈服,而是想看她这副清绝的模样
被情欲一点点侵蚀,想看她空山新雨般的气质被染上红尘的艳色。
所以,她从来也都顺着他的小癖好,咬紧下唇,强迫自己维持着那份不食人
间烟火的空灵缥缈,直至浑身轻颤,再也抑制不住那情动的喘息。
她一点儿也不恨他。
就像雪不怨消融,月不怨云遮。她本就是向死而生的人,这副躯壳早该葬在
秘境里。如今能用来续命讨债,反倒像是赚了。
尽管上一次,那人做得过分了些。
他命她用本命星盘推算自己受孕之期。
最后,她算出了答案,却垂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