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珊听着母亲的絮叨，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烧红的石
，发烫，刺痛，却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闭了闭眼，
吸了一
气，强忍着鼻腔的酸涩，声音低哑：「妈，我在大
公司实习呢，忙得很，你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也能给家里多寄点钱。」
电话那又沉默了一下，终于叹了气：「你爸那边的事……妈也没办法。
你弟那药，得继续吃，咱不能停……」
「我知道的，妈，钱我会寄的……您保重身体，别太累了。」叶芷珊轻轻应
了一声，声音轻得像一片飘零的叶子。
挂断电话后，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记录还亮着，数字一行
一行显示出来，像是夜里的冷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的嘴角慢慢扬起，笑意苦涩，眼角却滚下一颗无声的泪滴。
「从小都是第一名啊……」她喃喃低语，像是自嘲，又像是安慰自己，声音
很轻，轻得像是被夜风吹散，不留痕迹。
叶芷珊低下，吸了一气，手指慢慢收紧成拳，指甲掐进掌心，留下一
排红的印痕，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城市的霓虹灯照亮了她的侧脸，苍白的
廓在光影中显得格外孤寂。
她抬起，看着远处高楼的灯光，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像是苦笑，又像
是嘲讽自己。
「钱挺好赚的啊……」叶芷珊轻轻地呢喃着，声音飘散在风中，消失在夜色
里。
第02章
大概是西湖酒店那一夜后的两周，林致远都没有再联系叶芷珊。他像是刻意
回避，又像是害怕什么。
而叶芷珊，坐在出租屋
仄的小床上，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存为「林叔叔」
的号码，犹豫了一次又一次。
她不确定自己该不该主动联系那个男
，但银行卡里的余额越来越少，母亲
的病
、弟弟的药费像是无形的绳索，勒得她无法喘息。
她必须确认一件事——那个男，是否还会继续支付她的「保养费」？
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编辑了一条短信，手指在屏幕上颤抖了好几下，才
点了发送：「叔叔，你什么时候过来么？」
信息发出后，她盯着屏幕，像是等待判决一样，心跳砰砰作响，掌心全是冷
汗。
工作中的林致远看见手机亮了一下，屏幕上弹出一行字，他的心猛地一沉，
指节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了两下，眉轻轻蹙起。他合上手机屏幕，把它放到一
旁，过了好几秒，才吸一气，抬手抽出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间，他靠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胸像堵了一块石，说不出的
燥热与压抑翻涌着。
几分钟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老婆啊，我这边临时有个合作项目，今天晚上得和合作公司的应酬，
可能不回去了，晚点再联系你。」他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而从容，仿佛
只是普通的工作安排。
挂断电话后，他重新打开手机屏幕，指尖犹豫了一秒，还是回复了叶芷珊：
「今天晚上过来。」
叶芷珊的出租屋位于大学城附近，一栋老旧居民楼的三楼，走廊昏暗，墙面
斑驳发黑，门堆着杂
的外卖袋和废纸箱，空气里弥漫着一
湿霉味。
林致远将车停在巷，熄火后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坐在驾驶座上沉默了几分
钟，目光透过车窗看向那幢楼，眉紧蹙，指尖在方向盘上缓缓摩挲。
他吸一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整理了一下领，然后才下车，慢
慢走上那段仄的楼梯。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一块柔软又沉重的绵毯上，沉闷得令喘不过气。
站在那扇老旧的铁门前，林致远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确认附近没有熟，才
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一条缝隙，微弱的光线从缝隙里溢出。他抬眼望去，心
猛地一紧。
——叶芷珊跪在地上，穿着一件浅色的趣内衣，薄薄的蕾丝贴在苍白的皮
肤上，几乎透明到可以看清肌肤的纹理。她的双膝并拢跪在地板上，背脊微微绷
直，低得很低，发丝散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小截颤抖的下
和微微颤动的睫毛。
那副样子……像是一个等待检阅的礼物，一个随时可以被命令使用的玩物。
空气像是瞬间凝固了。林致远站在门，喉结上下滚动，指尖有一瞬的僵硬，
连呼吸都仿佛被卡住了。
他几乎想要开叫住她，可话到嘴边，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只剩下粗重的
鼻息声。
叶芷珊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到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透着一种微微发颤的
顺从与卑微：「叔叔……您来了。」
她缓缓抬起，眼神空
而麻木，却在抬起的那一瞬间，仿佛有一丝羞耻的
红晕掠过脸颊，薄唇颤了颤，像是压抑着什么绪。
林致远喉发紧，指尖微微收拢，心跳在胸腔里撞成一团，像是要把理智
一点点撞碎。
他下意识地看向她
露在空气中的锁骨、肩膀，还有那被薄纱半遮半掩的胸
，呼吸不由得更重了一分。
叶芷珊跪着，低得更低，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声音轻得像是风吹过纸张
般，带着一丝
涩的颤抖：「叔叔……您是要先洗澡，还是……」
话音未落，林致远已经走进了房间，轻轻带上门。
「啪嗒。」门关上的那一刻，仿佛隔绝了外面的世界，空气中弥漫着一安
静却带着压抑的气息。
他站在原地，略微喘息着，视线缓缓扫过这个简陋的小屋。
房间不大，勉强能容下一个单床、一张书桌，靠墙的角落堆着几本教材和
练习册，床摆着一个老旧的热水壶，桌上有一瓶便宜的护肤水和几包廉价的药。
空气里有淡淡的香皂味，净中透着一丝淡淡的苦涩。
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房间，却又收拾得很整洁——像是一个
孩尽力维持着
的最后一丝体面。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跪在地上的叶芷珊身上，她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双手垂
在膝上，指尖微微颤抖，像是一个等待被挑选的标本。
林致远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有些哑，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困惑与不安：
「你……你为什么跪着？」
叶芷珊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抬起时，那双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但
很快又像是被什么压了下去，化作了一片空白。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