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海外执行任务,让我一时间头脑转不过来,说出了英语。
「我尼玛,还是外军。」男人放下了手提包。
胡媚男上前捡来包,翻找出了一张警察证,翻开一看上面赫然两个大字——
国安。
「哥,我说这是玩具枪,你信吗?」胡媚男举起双手,把枪慢慢放在了地上,
插科打诨。
我脑袋一片浆糊,证件可能造假,所以我依然不敢放下枪,直到突然从楼梯
窜下了十来名穿着携板战术背心,手持步枪的灰衣人,我这才信了这帮人的身份。
双手反剪着考上手铐,被一群人按倒在地,脸贴着地板,想着自己非法持枪,
我脑袋便翁翁作响,和同样被暗在地上的胡媚男相视苦笑。
至少小君是安全了。
她应该是被国安局的人传唤了,思来想去我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被国安局的人盯上,简直难以置信。
我和胡媚男分别被押送进了两间客房,在我房间里窗户被封得严严实实,一
面单向透光的玻璃漆黑一片,房间里只有监控、麦克风、喇叭,以及一张对付犯
人的拘束椅。
这一切太过于巧合了,那群手持短管步枪的家伙们荷枪实弹,像是等着我和
胡媚男落网似的。
「姓名。」喇叭里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慵懒,娇媚,又带着几分玩味的戏谑笑意,有些好听。
「能不能别走过场,你们一个加强排的人屁事不干,天天打扮得像要打仗似
的,躲在用来审问人的招待所,我和我朋友一来,你们就包围得我们水泄不通?」
「噗……」女人扑哧一笑,从她的声线能听出这女人年纪不小,但话音却裹
着蜜,感觉会是个奔放俏皮的年上女。
「的确,这事儿啊,办的很拙劣,你们干情报工作这么多年了,连个新兵蛋
子都唬不住。」女人收起笑意,带着轻言细语地像是在责难她周围的人。
「我妹妹没事吧?她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所有人都得完蛋。」
「哼,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非法持枪,再加一个寻衅滋事,怎么都得
判个六七年吧,你妹妹,我们怎么可能为难一个小孩子,她该交代的交代了,已
经上学去了。」
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我也没有必要后悔,这帮家伙真要把我移交公检法处置,
也得过军事法庭这一关,况且,我感觉他们的目的远不止陷害我这么简单。
岔开话题,我打算旁敲侧击。
「我妹妹犯了什么事了,要惊动你们?」
「机密,不过看在你是当事人家属的份上,让你知情也好,好生管教管教。」
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听女人的话口,她并部打算为难我。
「她入侵了国安的内网系统,虽然是无意间的行为,但严重影响国家安全,
介于你的妹妹才能特殊,组织并不打算追究,我们给了她三年服务期来将功补过。」
「不会把人怎么样吧?她可还在念书。」
女人又笑了,「你妹妹那脑袋还需要念书?不过你放心,日常生活并不受影
响,她干的全的是线上工作——来谈谈你吧。」
「你们调查过我妹妹,肯定也知道我的身份。」我软化了态度,打算打军民
一家亲的感情牌。
「知道你是总参谋部直隶特种部队的,你母亲的身份我们都知道,不要以为
法外容情,也不要觉得我们好对付,国安的直属可是政法委,斗起法来,你母亲
泥菩萨过河。」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猜想的大概已经八九不离十——有人想要扳倒姨妈。
「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现在连录音斗不怕,就敢值么直接了当的告诉你,
你觉得案子被传倒军事法庭,会怎样?」
「哼哼,准确的讲你是她的侄儿子。」
女人的话我不打算反驳,要不是看到了那份亲子鉴定,侄儿子的身份就是我
和姨妈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想清楚,我要是出手,那就不是非法持枪和寻衅滋事了,我能保证你一辈
子斗关再监狱你。」
「所以你们想怎么样?」我按压下怒气,深吸一口气。
「你研究生学的是国防大学的情报专业,我要你发挥一下你的专长。」
「姐,我有军籍,你这么挖墙脚不太合适吧?」
「外包。」女人被逗得咯咯笑。
「这事都能外包?」
「怎么不能?外包的意义就在于出了事,可以甩脱关系。」
我不打算答应,她都已经把锅扔我头上了,加之我可是林香君中将的亲儿子,
犯不着犯蠢趟浑水,但我很好奇这女人招募我的目的。
虽然总参直隶特战是全军种中首屈一指的特种部队,但干了活的人才知道祛
魅,现实生活不是007电影,兵王也是肉身凡胎,犯不着兴师动众。
「我能先问问,你想让我背什么样的锅吗?」
「不至于是背锅,你是林香君中将的儿子,现在我们怀疑她与一场重大的违
纪案子相关,你只需要记录她的行踪,监听她和非军方人员会面谈话,很简单,
你是她侄儿,也是最
信任的人之一。」
我乐了,先不说我有没看到那份亲子鉴定,就算母上大人只是我的姨妈,我
还算个男人的话,都不会忘恩负义,真不知道这群设计策反策略的人在想什么,
我答不答应是一说,万一我阳奉阴违成双面间谍怎么办?
「事成之后,我不仅可以洗脱你的罪名,还能告诉你你真实的身世,你就一
点都不想知道吗,嗯,李中翰?」
答应这群人也无所谓,至少可以顺藤摸瓜,我是不会加害姨妈的,姨妈也不
会对我见死不救。
「好,我同意,但我可没什么花里胡哨的技侦设备,你们得给我提供。」我
答应了下来。
「当然,你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在你家布设监控,不要耍花样,一有异常,我
就把证据抖出来。」
这种威胁毫无分量,我还想从她嘴里套话,但她却舔了舔嘴唇吩咐周围,
「你们都出去,关掉监控和录音。」
女人故弄玄虚,我估摸着是她想套我的话,这种糊弄小孩子的把戏,让我怀
疑国安的人搞不好都是草台班子。
按兵不动,我屏息凝视,看女人葫芦里卖什么药,哪知道她深吸了一口气,
用一句我听不懂的语言唱起了歌:「mamaliebtdich,kleinerjunge……」
那是雪绒花的调子,女人的嗓子很甜,声音很轻,像是在给孩子讲完睡前故
事,哄唱儿歌似的,我正纳闷,眼皮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