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秘书算准时间送来,放在门口,等她自己去取。她需要时间,需要距离,来消化那如同噩梦般的经历,也需要思考,这段扭曲变态的关系,究竟该如何收场。
而林宇,则像是变了一个人。那份平日里总是萦绕在他身上的、令人窒息的控制欲和侵略性,似乎真的……收敛了许多。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时刻监视着林韵的一举一动,也不再试图用任何言语或行动去挑衅或侵犯她。他只是默默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或者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窗外发呆。
他确实在想很多事情。林韵脖颈上那道因为他的逼迫而留下的、还在微微渗血的伤口,以及她眼中那份不惜一切、玉石俱焚的决绝,如同两把冰冷的刻刀,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那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失去”的恐惧。
在此之前,他对林韵的情感,更多的是一种混合了迷恋、占有、以及因为某种扭曲心理而产生的征服欲。他享受将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踩在脚下、肆意蹂躏的感觉,享受她因为他的侵犯而痛苦、呻吟、最终屈服的过程。他一度以为,只要彻底占有了她的身体,就能彻底掌控她的全部。
但那把抵在她脖颈上的冰冷刀锋,以及她眼中那份毁灭一切的疯狂,让他猛然惊醒。原来,她并不是一个任他摆布的玩偶。原来,当她被逼到绝境时,真的会选择……同归于尽。而他……竟然……害怕她死。
为什么会害怕?我不是……应该恨她吗?恨她的高傲,恨她的掌控,恨她……像看一件物品一样“培养”我?林宇扪心自问,却找不到答案。他只知道,当他看到她脖颈上流出的鲜血时,心脏传来一阵从未有过的、尖锐的刺痛。那种感觉,比任何w高k潮zw_点`m_e带来的快感都要强烈,也都要……真实。
他意识到,自己对林韵的情感,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或许,从他第一次在她身上感受到那种如同“母亲”般的温暖(哪怕那温暖是掺杂了利用和培养的目的),从他第一次在她身上闻到那种令他安心又躁动的独特体香开始,这个女人,就已经在他心里占据了一个……特殊的位置。一个他自己都无法定义,却又无法割舍的位置。
占有她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再是他最终极的目标。他开始渴望……更多。渴望她的目光不再冰冷,渴望她的身体不再抗拒,渴望她……能真正地“看见”他,而不是将他视为一个需要被塑造的“作品”,或者一个需要被提防的“怪物”。
但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之前对她造成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太深了。那些烙印在她身体和心灵上的屈辱和痛苦,不可能轻易抹去。继续这样待在同一个屋檐下,只会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张和扭曲,甚至……再次将她逼上绝路。
或许……我应该……暂时离开?这个念头第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离开,给她一点空间,也给自己一点时间,去整理那些混乱的情感,去思考……未来的路。
这个决定并不容易。离开,意味着失去对她的掌控,意味着无法再时刻感受她的存在,意味着……可能会有其他的变数。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但一想到她脖颈上那道鲜红的伤口,以及她眼中那份决绝,林宇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这天晚上,林宇难得地敲响了林韵紧闭的主卧室房门。
房间里的林韵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书本,眼神中充满了警惕。“谁?”她的声音冰冷而沙哑。
“妈妈……是我。”林宇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和……疲惫?“我……能跟您……谈谈吗?”
林韵沉默了片刻。这几天来,林宇一直很“安分”,没有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但她依旧不敢放松警惕。“有什么事,就在门口说。”
门外的林宇似乎低低地叹了口气。“妈妈……我……我想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林韵闻言,猛地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什么?搬出去?这是……他的新把戏?还是……他真的……
“为什么?”林韵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却多了一丝探究。
“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伤害您的事情……”林宇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懊悔?“继续这样下去……对我们……都不好……我想……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去冷静一下……”
林韵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最?新发?布地址?w?ww.<xsdz.xyz她仔细分辨着林宇的语气,试图从中找出任何虚假的成分。但他此刻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真诚?甚至带着一丝……脆弱?
“我想……在学校附近……找个房子……”林宇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请求,“妈妈……您……能不能……帮帮我?”
林韵沉默了更长的时间。她在快速地分析着这个突如其来的请求。林宇主动提出搬走,这对她而言,无疑是一个摆脱他控制的绝佳机会。但是……他真的会这么轻易地放手吗?这会不会是他欲擒故纵的把戏?等她放松警惕后,再给她致命一击?
可是……如果她拒绝,又会怎么样?他会不会觉得被逼到了绝境,再次变得疯狂?
赌一把……吗?林韵的心中充满了挣扎。最终,对自由的渴望,以及内心深处那丝微弱的、不愿再将他逼上绝路的复杂情感,让她做出了决定。
“好。”林韵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我会让张秘书去办。你把要求告诉她。”
门外的林宇似乎松了一口气。“谢谢您……妈妈……”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轻松了一些?
林韵没有再说话。她
靠在门板上,听着门外林宇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中五味杂陈。他……是真的……要走了吗?
在林韵的授意下,张秘书的办事效率极高。仅仅两天时间,就在圣华学院附近一个高档公寓小区里,为林宇租下了一套装修精致、家具齐全的两居室。所有的手续都办得滴水不漏,除了必要的租金和押金是从林韵的私人账户划拨之外,其他方面都尽量抹去了与林韵的直接关联。
搬家的那天,林韵没有出现。她只是让张秘书将公寓的钥匙交给了林宇,并转告他,以后每个月的生活费会按时打到他新开的银行卡上。
林宇独自一人,拖着那个不算太大的行李箱,离开了那栋承载了他两年复杂记忆的顶层公寓。站在楼下,他抬头望了一眼那扇熟悉的落地窗,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落感。但他知道,这是必须的。为了她,也为了……自己。
坐上出租车,前往新家的路上,林宇的心情异常平静。没有了林韵在身边的那种时刻紧绷的、充满了占有欲和征服欲的状态,他反而感觉……轻松了一些?或许……距离,真的能让一些扭曲的情感,暂时沉淀下来。
新的公寓环境很好,安静、舒适,视野开阔。林宇将自己简单的行李收拾好,然后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客厅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心中反而被一种更加深沉的、从未有过的孤独感所笼罩。
他习惯了那个家里有林韵的气息,习惯了时刻感受她的存在,哪怕是冰冷的对峙,也比现在这种……彻底的空无要好。
妈妈……您现在……在做什么呢?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脖子上的伤……好了吗?这些念头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盘旋。他拿出手机,下意识地想拨打那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