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委屈的抽噎。
杨帆松开了一些手臂，低
看着怀里的
儿。林晓的脸蛋哭得一塌糊涂，眼睛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鼻尖也是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这副模样，和平
里那个在讲台上自信从容、在生活中开朗大方的林老师判若两，此刻的她，脆弱得像一件易碎的瓷器，却也因此，透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让怜
到骨子里的娇憨。
他忍不住低下，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那泪水是咸的，涩的，却又带着一丝丝雨过天晴后的甜。
“哭够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浓浓的宠溺。
林晓把脸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动物，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可又可怜。
“还委屈吗？”他又问，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柔滑的后颈。
她摇了摇，然后又点了点，最后
脆伸出两只手，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腰，整个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
“老公……”她闷闷地叫着他的名字，声音里还带着哭腔，“我……我刚才是不是特别丑？”
啊，果然无论在什么
况下，都在意自己的形象。
杨帆被她这没没脑的一句问话给逗笑了，胸腔微微震动。他捏了捏她的脸蛋，那皮肤又
又滑，手感好得让他不释手。
“不丑。”他认真地回答，“在我眼里，你什么时候都好看。哭起来更好看，看得我心都化了。”
这番话半是调，半是真心。林晓听得脸上发烫，那刚褪去红晕的脸颊又染上了一层动的绯色。她不好意思地捶了一下他的胸
，力道轻得像是在撒娇。
“你贫不贫啊，油嘴滑舌……就会哄我。”她嘟囔着，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就在这温脉脉的时刻，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打
了房间里的静谧。
杨帆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地从袋里摸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李薇”两个字。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怀里的林晓，林晓也抬起，那双还带着水汽的眸子好奇地望着他。
“谁啊？”她小声问道。
“李薇。”杨帆含糊地应了一句，按下了接听键，“喂？”
“杨帆！你呢？怎么才接电话！”电话那传来李薇咋咋乎乎的声音，背景里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和鬼哭狼嚎般的歌声，“今天我生啊！你忘了？赶紧的，钱柜302包厢，就差你了啊！快点过来！”
李薇的活泼开朗隔着电话都能感染，但此刻的杨帆却只觉得有些吵闹。他刚和林晓许下了一生的诺言，心还沉浸在那份厚重而甜蜜的责任感里，对于这种学生间的喧闹聚会，实在是提不起多少兴趣。
“我……”他刚想找个理由推脱，电话那的李薇却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立刻机关枪似的说道：“不许说不来啊！我今天请了好多同学，都是咱们班的，高中原他们也都在。就这么说定了啊，赶紧的，不然姐妹们可要生气了！”
说完，也不等杨帆回答，就“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杨帆拿着手机，有些无奈地叹了气。
“有事吗？”林晓从他怀里坐直了身子，体贴地帮他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领，柔声问道，“同学过生？”
“嗯，”杨帆点了点，看着林晓善解意的模样，心里那点不耐烦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愧疚。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李薇。”
“去吧，”林晓笑了笑，那笑容温柔得像四月的春风，“同学聚会，应该的。刚考完试，是该好好放松一下。别让他们等急了。”
“可我想陪着你和宝宝。”杨帆拉着她的手，有些不愿。
“我们又跑不了，”林晓嗔怪地白了他一眼，眼角眉梢却尽是笑意，“快去快回就行了。对了，别喝酒。”
“知道了，老婆大。”杨帆嬉皮笑脸地应着，心里却暖洋洋的。他从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包装
致的硬质盒子，塞进了裤子袋。那是他早就准备好的，给李薇的“生礼物”。
……
出租车停在钱柜ktv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晃得眼花缭
。杨帆付了钱下车，
吸一气，将与林晓温存时的柔尽数敛去，换上了一副属于这个年纪的、阳光开朗的笑容，走进了大门。
找到302包厢，他刚一推开沉重的门，一
混合着香水、零食和酒的热
就扑面而来。巨大的屏幕上正放着一首当红的流行歌曲，几个生拿着麦克风声嘶力竭地吼着，音响的声音开到了最大，震得心脏都跟着共振。
而沙发上，则更是让他眼花缭。
整整一个环形的真皮沙发上，坐满了莺莺燕燕的同学们。
毕业了，大家仿佛都挣脱了校服的束缚，一个个铆足了劲儿地展示着自己的青春靓丽。有的穿着
感的黑色露背小礼裙，露出大片光洁的后背；有的梳着
色的双马尾，一身jk制服显得清纯又诱惑；还有的穿着宽大的卫衣和高腰牛仔裤，把一双长腿衬托得愈发笔直修长。
看到杨帆进来，喧闹的包厢里出现了一瞬间的安静，随即，所有孩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哇！杨帆来了！”
“帆哥！”
然后，也不知是谁带的，孩子们像是排练过一样，齐刷刷地翘起二郎腿，用那种糯叽叽的、带着点撒娇意味的语调喊了一声：
“哥哥好~”
喊完，她们又像是被自己的大胆羞到了一样，不约而同地掩着嘴，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
杨帆被这阵仗搞得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他大大方方地走进去，目光在群中扫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今天的寿星。
李薇穿着一件亮闪闪的银色小吊带，下面是一条堪堪遮住
部的超短裙，一双腿又长又直。她正被高中原护在身边，手里拿着一个话筒，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
看到杨帆，李薇眼睛一亮，立刻朝他招手：“杨帆，这边！”
杨帆笑着走过去，刚想坐下，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一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在角落里一个灯光稍暗的位置，汪玥正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她没有像其他孩那样打扮得花枝招展，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化着淡妆。朱唇一点桃花殷，宿妆娇羞偏髻鬟。她就像一朵在喧嚣中静静绽放的百合，气质清冷而卓然，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
，却又让无法忽视。
杨帆的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
高中毕业后，他就没再见过汪玥。此刻重逢，他才发现，这个曾经只知道埋苦读的学霸，已经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你也来了。”他开，声音在嘈杂的音乐声中显得有些模糊。
汪玥侧过，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点了点：“李薇叫我来的。”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清冷，没什么绪起伏。
杨帆的心里，因为考上了复旦而生出的那点自负感，此刻正在悄然膨胀。他想在她面前，不经意地展示一下自己的优越感。
“对了，还没问你，你考到哪儿了？也是上海吗？”他故作随意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炫耀。
汪玥端起桌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