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他吻了吻她耳后敏感处,声音低沉,"明天我送妳去机场。"
叶竹溪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溺在这个拥抱中。仅此一夜,她对自己说。明天太阳升起时,她依然是那个理性至上的叶总,是叶家无懈可击的继承人。
但在这一刻,在景以舟的臂弯里,她允许自己短暂地成为一个会为离别提前忧虑的普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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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铁腕
新加坡滨海湾金沙酒店五十五层的行政套房里,叶竹溪将最后一份文件塞进碎纸机。金属齿轮碾碎纸张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就像她今早亲手终结的那场财务舞弊——干脆利落,不留余地。
手机震动,是景以舟的讯息:「手术结束,刚出医院。妳那边几点完事?」
她看了眼腕表,回复:「刚处理完,董事会的人还在楼下宴会厅等我。」
讯息刚发出,电话就响了起来。景以舟的声音带着手术后的疲惫沙哑:「我改签了机票,明早到新加坡。」
叶竹溪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灯火通明的金融区:「医学会不是后天才结束?」
「请假了。」他轻笑,背景音里有救护车的鸣笛,「想看看传说中的叶总铁腕手段。」
她指尖轻叩玻璃:「那你应该昨天就来,今天只剩收尾工作了。」
「无所谓。」景以舟的声音突然压低,透过话筒传来令人耳热的气音,「反正我的主要目标是...检查妳的床垫够不够结实。」
叶竹溪感觉一股热流窜向下腹,她下意识夹紧双腿:「景医生,这是骚扰病人。」
「哦?」他尾音上扬,「那叶总打算怎么处罚我?」
「等我想到再告诉你。」她听见门外助理的脚步声,「先这样,董事会要开始了。」
挂断电话,叶竹溪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整理好armani套装的领口。镜中的女人眼神锐利,唇膏是恰到好处的暗红,锁骨处若隐若现的吻痕已被遮瑕膏完美掩盖——那是三天前在香港,景以舟留下的印记。
「叶总,董事们都到齐了。」小林在门外轻声提醒。
叶竹溪拿起平板电脑,最后看了眼邮件里父亲刚发来的批示:「斩草除根。」简短四个字,是叶家一贯的行事风格。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将长桌照得如同审判席。十二位董事正襟危坐,其中三位额头已经沁出冷汗——正是那三位纵容亲信挪用公款的元老。
「根据审计报告,新加坡子公司过去两年有四千三百万新元去向不明。」叶竹溪将平板电脑推向长桌中央,声音不带任何情绪,「相关人员已经移交警方,而各位...」
她故意停顿,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落在最年长的陈董事身上:「陈叔,您是我父亲的老部下,所以我想听听您的解释。」
满头银发的老人双手微颤:「竹溪,这件事我确实有失察之责,但绝没有参与...」
「失察?」叶竹溪轻声重复,突然将一迭照片甩在桌上,「那您每周和财务总监在高尔夫球场密谈,也是在''''失察''''吗?」
照片上,陈董事正将一个厚信封塞给财务总监。老人脸色瞬间灰败,像被抽走了脊梁骨般瘫在椅子上。
「叶总!」李董事突然站起来,「我们愿意退还所有不当得利,请看在多年情分上...」
「情分?」叶竹溪冷笑,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李叔,您儿子在伦敦买的那栋豪宅,是用什么钱付的首付?」
宴会厅陷入死寂,只剩下中央空调运转的微弱声响。叶竹溪缓缓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明天中午前,我要看到全额赔偿进入公司账户。否则...」她点了点平板电脑,「这些证据会出现在廉政公署的办公桌上。」
离开宴会厅时,小林快步跟上:「叶总,陈董事的秘书刚才塞给我一张支票,说是私人补偿...」
「记入公司账户,注明''''其他收入''''。」叶竹溪按下电梯按钮,「通知人力资源部,明天开始新加坡公司全面换血。」
回到套房,她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权力是种奇妙的东西,使用时令人战栗,过后却只剩空虚。叶竹溪倒了杯威士忌,站在窗前一口饮尽,任由酒精灼烧喉咙。
手机再次震动,是景以舟发来的照片——他已经在机场候机,照片里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登机牌。叶竹溪放大图片,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光下闪着微光。他们只在正式场合才戴婚戒,显然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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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柔软(h)
她回复:「记得带洗漱用品,酒店的不够好。」
景以舟秒回:「带了,还带了妳喜欢的那款润滑剂。」
叶竹溪差点被第二口威士忌呛到。这个男人总能用最简单的话语击碎她精心维持的冷静面具。她解开衬衫顶端的两颗钮扣,突然觉得套房空调温度调得太高。
凌晨两点,叶竹溪刚洗完澡,门铃响起。透过猫眼,她看到景以舟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外,白衬衫领口敞开,露出锁骨处的凹陷。她刚打开门,就被他一把搂住腰按在墙上,带着夜间凉意的唇覆了上来。
「想你了。」景以舟在她唇间低语,行李箱还倒在门外走廊。他的吻带着薄荷牙膏的味道,手指已经灵活地解开她睡袍的腰带。
叶竹溪喘息着推开他:「先洗澡...」
「飞机上洗过了。」他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卧室,「检查看看?」
她被扔在kingsize的床中央,景以舟单膝跪上床垫,扯开领带。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勾勒出他结实的腰线。叶竹溪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钮扣,露出锻炼得当的胸腹肌理,喉咙不自觉地滚动。
「新加坡的事处理完了?」景以舟俯身撑在她上方,指尖描绘她的唇形。
叶竹溪点头,伸手解开他的皮带:「三个董事退位,十二人被起诉。」
「真厉害。」他轻笑,任由她抽走皮带,「那现在...换我来审判叶总?」
她还未来得及回应,景以舟已经低头含住她胸前挺立的蓓蕾,舌尖绕着乳尖打转。叶竹溪弓起身子,手指插入他发间。半年来的肉体磨合让他们对彼此的身体了如指掌,他知道用什么力度吸吮会让她颤抖,她也清楚抓他后背哪块肌肉会让他失控。
「转过去。」景以舟突然命令,声音沙哑得不象话。
叶竹溪顺从地翻身,跪趴在床中央。她听见润滑剂瓶盖打开的声响,接着是他带着凉意的指尖探入她腿间。一根手指先试探性地进入,然后是第二根,指节弯曲按压那处敏感点时,她忍不住将脸埋进羽绒枕头里闷哼。
「别躲。」景以舟抽出手指,将她翻回来,20公分的硬挺抵在湿热入口,「看着我。」
他缓缓进入,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叶竹溪双腿环住他精瘦的腰,指甲陷入他肩膀肌肉。这个角度进得极深,每一次顶入都像要撞碎她的理智。
「说,今天在董事会上...」景以舟突然停下,汗珠从他下巴滴落在她锁骨,「有没有想我?」
叶竹溪难耐地扭动腰肢:「别停...」
「回答问题。」他恶劣地后撤